作者：苹果味咖啡
“我感受到了。”草薙京体内的赤炎在血脉中流淌，他的体表染上一层赤红色，眼中战意暴涨：“你们该走了，我们碰面之后即是决斗之时，他可不会管你们的死活。”
“我想也是，那祝你们打的愉快点。”白觉不怀好意的笑着：“最好闹个天翻地覆。”
“当然了！”草薙京挺直身躯，背后的阳炎之轮好似真的燃烧了起来，他深呼吸，平复胸膛间奔腾疾走的热气，徐徐道：“临别之前提醒你们一声，除了我之外，还有一名新的被召唤者，当时并没有详细问清楚，但它很危险……并且对你们之中的一名黄发女孩很感兴趣，主动要求追捕她，也许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白觉迈出的步伐一顿：“谢了。”
“不客气，尽可能的跑远一点吧……我有点抑制不住了。”草薙京双拳一震。
这时，平台的砖石砰然破碎，宛若月下狂兽的矫健身影从尘土和碎片中跃出，五指呈爪，由上而下，缠绕着焚骨燃血的苍炎，在地面中留下蜿蜒的漆黑焦痕。
暗勾手！苍炎游走，距离草薙京不足半米之时砰然炸裂，从碎裂的火焰中倒映出有些惨白的英俊脸庞。
草薙京喝声出拳，千锤百炼的荒咬出手，赤炎融入拳风，硬撼八神葵花连击，拳与拳碰撞的刹那，苍炎与赤炎如水入油锅，迸发出毁灭性的暴力，炙热的高温将地板和阶梯烤成焦石，可怖的气浪呈环形扩散，半个平台顷刻间毁于一旦，而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现在怎么办？”赫萝看向御座：“还有最后一段路程了，直接赶过去，来得及。”
“不……”白觉摇头，他早已看穿了一切：“时间到了。”
第四十一章 维度碎片
御座之下，硬币与军刀齐飞，电光共银月一色。
御坂美琴扣住三枚硬币，同时激发三道超电磁炮。
理论上，以硬币为媒介的超电磁炮极限距离只有五十米，超过该距离，硬币会被融化，而连发数量是八次每分钟，同时打出三发是不可能的，但前提是在维持威力和精准度的基础上，如果只是纯粹用数量压制，不需要集中注意力瞄准，也不用投入过多的力量，与其说是超电磁炮，不如说散弹枪械。
军姬双手抱在胸前，军刀斩开并无准头的硬币和电光，轻轻摇头：“三百零七，用了这么多硬币，你的体能未必能撑得住吧，即便是LV5，精神力也是有极限的。”
“真是啰嗦啊，我可还没输呢。”御坂美琴倔强道，她从地面和风中的尘土里摄取出铁砂，以之作为防御在四周布下，保持着自身安全的同时，采取中距离消耗，可久而久之，她很快发现这种消耗战对自身而言，严重不利。
——电量还有三分之一，消耗比想象之中的更多，她的能力也仅仅只试探出了两种……防御圈几乎没有任何漏洞，除了集中力量进行一点突破之外，没有其他选择，如果能获得足够大的电磁导体的媒介，超电磁炮的威力和射程将获得巨大提升，配合落雷进行定位，她的防御未必牢不可破……只要能接近三米之内进行近距离雷击，能赢！
“可偏偏这附近并没有任何大型导体，早知道的话，就算破坏公物也应该带个过来的。”御坂美琴沉思着。
场面陷入胶着，而军姬毫不急迫：“余的森罗万象克制一切异能之物，你的能力对余无效，只要余有心，这场战斗将在一瞬间便可结束了……”
“那你为什么不快点解决我呢？”炮姐额头绷起青筋，她觉得被对方轻视了。
“因为余有些无聊，不太愿意留在观众席上观望。”阿尔泰尔笑容玩味：“如果是你的话，告诉你也无妨，秘密不是用来保守的……只有人知晓且窥探的情况下，秘宝才有存在的价值。”
“因为能随时杀了我，所以告诉我也无妨吗？”御坂美琴气极反笑。
军姬没有理会，反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余的存在和你们并无区别，都是被创造主创造出的假想存在，原本是永远无法进入该世界中的，但是因为一个人为的偶然，世界之间的障壁被击碎，余才得以进入了这个世界，从虚幻成为了真实，而后得到了力量……森罗万象之力，你不好奇吗？它的源头到底是什么？为何连存在都稀薄入微的余却可以将汝等召唤至此，是因为余特殊，还是因为余本身强大？”
炮姐静静的等着下文，预感不祥。
“那便揭露答案吧，是碎片啊。”阿尔泰尔缓缓脱下了右臂上那沉重的甲胄，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葱白修长的五指，而最为醒目的是她手背上的一枚印记纹章。
“玫瑰？”御坂美琴辨认出印记的形状：“碎片是？”
“次元与次元之间的障壁被击碎，自然会留下维度的碎片，这便是它的碎片之一，得到它，余便获得了穿越时空的特殊权能，可来取往返世界的森罗万象之力，简直是创造世界的伟力之一。”阿尔泰尔扬起手臂，高举过头，仿佛要只手摘星般，仰视着那朵玫瑰，话锋一变：“只是很可惜，它并不完全，也太过于虚弱，不足以达成悲愿。”
美琴不太明白维度碎片到底是什么，但她听懂了军姬的目的：“所以……你是为了让它恢复足够多的力量？”
“不错，世界障壁破碎导致它的力量损失大半，为了让它重新满开充盈，余尝试过许多次，却无一例外的失败了，但在一次巧合中，余发现了，从不同次元召唤而来的生物都身负庞大的能源，当它们死去，这些能源便会被回收。”军姬不再掩饰自己的恶意：“所以，你明白了吗？”
御坂美琴遍体生寒，打了寒噤：“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了我们所有人，所以才策划了这场大战？”
“是的，但也并非是全部，只要能获得足够庞大的能源，余并不介意谁死谁活。”阿尔泰尔语气淡漠。
“你这……”美琴愤怒了，超能暴走，电光在方圆五十米之内形成压缩的超电磁场：“你将人命都当做什么了！欺骗了所有人，利用了所有人，是为了力量！”
令人意外的是，阿尔泰尔却摇头否认：“不，余没有说谎喔……”
“……”炮姐当然不信。
“森罗万象之力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即便死亡，也可以复活，并非是复制，而是完全复活，干涉时空，逆转生与死的因果，将死者归还为生者，所谓因果轮转。”军姬垂下视线，三千银丝，如谪仙般翩然：“只要能彻底唤醒它的力量，将死者复生只需一念之间，甚至可以进一步改变你们的过去……将你们的遗憾改写，让你们前往自己所憧憬的完美世界，谁都不用去遗憾和哀伤，脱离创造者的桎梏……而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一次微不足道的‘死亡’。”
御坂美琴再一次楞住了，理性告诉她军姬在说谎，可心底却又觉得她说的是真话。
如果以一次死亡为代价就可以换回那一万人的性命……值得吗？
她甩了甩头发，冷静头脑之后，质问出最核心的问题：“那你自己呢？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唤醒森罗万象之力？从一开始，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阿尔泰尔久久不答，她的眼中流转过复杂的思绪，由温暖转为冰冷。
良久，她缓缓开口：“余想要的是创作者……余只是想要拯救已经亡故的盟友，逆转她的命运。”
这句话传入耳中，美琴心底最后一丝的愤怒和敌意也了然无踪。
“余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她便已经死去了……即便是森罗万象之力也无法过度干涉这方世界的因果，它是最高阶的次元宇宙，不同于余和你的世界，拯救她的方式只有一种，彻底唤醒这份力量，回溯时空。”阿尔泰尔握紧了五指：“为此，我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这不矛盾吗？”炮姐对于时空悖论一知半解，但她明白这很不合理：“因为维度破碎，你得到了森罗万象，可你的创作者是在维度破碎之前死去的……即便回溯时空，你也无法回溯维度破碎之前的时间点。”
这就相当于一个人捡到了时光机械，可回溯的只是意志，机械不会一同返回，所以它不能返回捡到时光机械之前的时间点，不然很可能就会无法得到时光机械从而丧失这份力量——实际这里的情况要复杂的多。
“你理解的很快，没错，如果强行回溯，会导致不可预知的后果，世界很可能会因此而陷入因果崩塌，时空错乱吧。”阿尔泰尔笑了：“但，这与我何干？”
“你为了一个人，而打算牺牲几十亿人的性命？”这一次，美琴除了不寒而栗外，更多的是悲哀同情。
“不行吗？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致使了余的创造者身亡，她的嗟叹，她的悲哀，她没能说出口的诅咒，都由我来付诸行动，由我来实施！”军姬狂乱的视线中再无优雅，只有疯狂：“余一开始便说了，为吾等的世界带来变革，予诸神之地制裁！”
“……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御坂美琴不愿说谎：“我认为你是错的！所以，我会阻止你！”
“你做不到。”军姬淡淡一哂：“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真正的盛宴即将展开，余可不想错过，该结束了……非常遗憾，御坂阁下，你……该退场了！”
左手浮现出冲锋枪，架上军刀，她缓缓拉响略显尖锐的声调。
嗡——！
无形却有质的波澜笼罩御座之巅，这一次，杀意满曲。
……
空中迷宫的某个浮空阶梯上，巴麻美健步如飞在前，老虚累如死狗在后。
“等，等，我，啊……”中年拉长了语气才勉强说完一句完整的话来，他几乎是以半爬行的姿势在登楼了：“不行了，真不行了……我自从毕业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剧烈运动过。”
他竭力登上了一个平台，躺在地面一动不动。
“创造者居然是这么一副废柴大叔的模样，我对你的期待彻底幻灭了。”巴麻美又不能丢下他一人不管。
“正常人的体质怎么能跟魔法少女比较啊，你们可是被战斗特化的躯体，就算缺胳膊少腿也能通过魔法复原。”老虚喘息着吐槽：“只要灵魂宝石不损坏……”
巴麻美皱起眉头：“你这种说法是把魔法少女比喻成兵器吗？如果心脏被贯穿或者大脑被破坏，再强的魔法少女也会死，灵魂宝石只是储存魔力的变身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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