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味咖啡
北高苦笑道：“你这是在嘲讽我是个嘴炮达人吗？殿下。”
李秀宁回道：“诗人，大多如此，因为什么都做不到，所以只能感怀伤秋，留下的传世诗篇，只是无能为力。”
“是啊，以往的我不会选择插手的。”李青莲低声呢喃：“但现在，我有点羡慕他们了，他们才更像是侠客行。”
——并且，不想一味的逃避了……不去做什么的话，什么都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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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无能为力
富士山巅，神宫之前。
白衣白面，九州剑圣。
尚未出鞘的苍雪之剑；臻入极境的无限之剑。
杀意满弦，风吹月动，树叶簌簌落下，无形的圈境，划分出了不可跨越的杀场。
“我之道路乃空虚之旅途；我之存在亦空虚之剑士。”
“空虚如此，如梦似幻，于历史之间隙，唯穷极斩飞燕之剑。”
九州剑圣缓缓诵读，一字一顿，犹如念着诗句般抑扬顿挫。
“铸此无限之剑。”
她平举着那柄长到过分的兵刃，双目凝重，连最后一份情感都悄然泯灭，将全部心神都投入这一剑之中，纯粹的剑之极境，不含任何杂质。
白觉唯有在剑仙姐姐的剑上，感受到过这种致命的剑意。
但与剑仙姐姐的三剑不同，她的剑上没有任何重量，不是庶人剑，亦不是诸侯剑，更不是天子剑，而是属于她自己的剑，无数剑豪剑客穷极一生也无法领悟到的无限之境的剑术。
也正因如此，她才有资格被称之为九州最强，历史上最强的剑客之一。
铮——！
剑舞，刀落！
“燕返——！”
燕子感知风力变化，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神速的刀法剑术，都无法从大气之中逃脱，快不过风的震动，它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法斩下燕子。
一剑，不过只是一线寒光，无法捕捉到燕子也是理所当然。
那么，一条线不行，只需将线化作网便可。
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它们太过于灵敏，以这长刀的速度，是来不及挥出第二刀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如果连第三刀都无法拦住，那便挥出封锁退路的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直至击中为止。
将在时间空间里有限的一剑，化作无限可能性的延伸，令一剑，划为三剑，乃至无数剑……
虽然说的逼格极高，但如果真的说穿了，也就是同时三把剑砍过来而已，哪怕没有这等精妙的剑术，也只需要安装两条胳膊，或者以念力御剑，同样可取到一样的视觉效果。
那么问题来了，燕返到底强在哪里？无论原理多么的强悍吊炸天，实际上表现出的也不过只是同时挥出三剑而已，如果能顶着一个菊花盾级别的防御，就可以无伤秒过吧，区区一把破剑难不成还能怼穿城墙？
——您别说，还真是。
——这里的三剑，每一剑，均是作为英灵所能挥出的极限一击，同时挥出三剑，即是在一瞬间，同时有三位剑圣同时出剑，这他喵可是能斩断航空母舰的一剑！还要乘以三！
——看她的样子，面不红气不喘，似乎还很兴奋，还想要来连发！
白觉如果拔剑，绝对挡不住，可他如果出剑，根本没有可能同时迎击这三个方向袭来的剑，更何况，燕返的极限，并不只是三剑……也许，还有第四剑，第五剑！
余下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闪避。
如果白觉头顶有根呆毛的话，说不定可以触发闪避神技，可惜，他没有，这燕返之剑，也必然不会打出miss。
另一种，便是比她更快！
还有什么能比这剑速更快？那当然只有……闪电了！
月夜之下，一声晴空霹雳响彻云霄，富士山巅，湛蓝色的雷光将天空点亮犹如白昼，雷霆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九州剑圣，可英灵之理护住了她，雷霆未能击穿她的气场，但少许雷霆还是溅落至剑锋之上，顺着钢铁，电流麻痹了佐佐木次女的手腕，她千锤百炼的剑术出现了一缕破绽，一丝迟钝。
趁着这个机会，白觉后退一步，险而险之的避开了将他枭首的锋芒，转身而退，消失在刺目的雷光之中。
临走之前，他还不忘留下一句嘲讽——
“现在的你，还不值得我拔剑，冷静下头脑吧。”
白某人觉得自己太吃亏了，平白无故的被剑圣追着砍，如果不小小报复一下，反而心理上很憋屈。
他是溜了，而佐佐木次女也并没有追赶，而是停驻在了原地。
她紧握着剑柄，咬着嘴唇，满目皆是不甘。
良久，剑圣姐姐仰起头来，注视着天空的月色，举起长刀，她低沉着发出誓言：“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承认！我的剑绝不输给那个女人！”
她望着空无一人的神宫，眼中流露出少许异色，但没有多言，只是化作一声轻叹：“咲……真是个傻女孩……”
……
房间里的气氛颇为凝重。
凌道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的姿态显得很是无礼，而上杉谦信仍然微笑以对，没有半点不满流露。
“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咯？”凌道一挑眉毛。
“这是九州的事，不该由你们插手，裁决之镰执剑人，什么时候也开始管起别人的家务事了？”上杉谦信态度很好，可话语里丝毫不肯松口。
“一切和英灵有关的研究调查，我们都有权获悉，你们九州岛本就不是铁板一块，自己的情报系统有多么落后，自己心底没点数么？”凌道换了个坐姿：“我就直说吧……现在直接投诚，把该说的都说清楚还不知，我可不想请你这位赫赫有名的军神，去审判庭上喝茶。”
“呵呵呵……”上杉谦信一笑置之：“我可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胡乱说话，死后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这位刑警先生。”
“啧，所以我才不喜欢和你们九州人打交道，斤斤计较，小气吧啦，因为文化上的缘故还是民族上的劣等感和自卑感，才让你们每一个都精明的仿佛狐狸似的，对于能利用的想尽方式 都要榨干剩余价值，对于有威胁的，要么规避，要么铲除，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方式，可真是够累的。”
凌道这随口便是一通讽刺。
出奇的是，上杉谦信没有反驳，她反而淡淡道：“活着，本就是艰难的……正如你所说，我们的国土很小，这个国家脚下的火山随时都会喷发，地震随时都会到来，危机一直都在，如果我们不小心翼翼的未雨绸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在海洋里，成为历史上微不足道的一笔，我们之所以至今都存在，是因为我们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利用一切，铲除一切威胁，将能吃下去的都吞食。”
“噢？说的倒是大义凌然，所以你们就乱搞人体实验，连伪英灵都给造出来了是么？别以为你们把基地设在地中海一代的战乱区，我们就没办法查了。”凌道冷冷道：“蛛丝马迹要多少有多少。”
上杉谦信端起茶杯：“这是什么？听都没听过。”
“你没听过，我念给你听啊。”凌道双手交叉：“对英灵进行解析且试图将其量产的人体实验，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就已经严令禁止，所有相关的人体炼成的炼金术等禁忌都被焚烧封存，保存在仲裁机关指定封印之所，任何试图进行人造英灵实验的机构，在我手中毁掉的不下于十八所……看过那些畜生的人体实验后，我是真的觉得恶心，你们给那些疯子资金补助，自己的良心不会痛么？”
越后之龙抬起眼来：“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问我？是以刑警的身份，还是以执剑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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