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装车学徒
于是空荡荡的教室里的安静合奏,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霞之丘诗羽和泽村·斯宾塞·英梨梨。
丰之崎中女性颜值代表的里和表。
成绩都相当的优秀——如果刨除掉英梨梨的英语成绩的话,容姿也堪称完美,面孔自然不用说,即使是不施粉黛的素颜,两个人也绝对能够轻松吊打一系列靠着四大邪术来欺骗观众的家伙。
这两个人,是不共戴天的死敌。
“泽村同学,看起来你终于恢复了状态,真是可喜可贺。”霞之丘诗羽首先停住了敲打键盘。
出口的话语看似是非常诚心的祝贺,但是如果配上说话者那双手抱胸特意衬托了月曜日的比村,以及一睁一闭的酒红色的眼眸,配合着略带揶揄的口吻。
泽村·斯宾塞·英梨梨,怒气值:20→90。
“咔啪!”黑色的石墨与黏土的混合物的尖端瞬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在画纸上留下了好长一道的有些尖利的又有些扭曲的痕迹,似乎象征着握持者此时的内心状态。
不,看着金色的一头秀发根根炸起,无风自动的样子,恐怕根本不用笔尖的自我牺牲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虽然说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但是忽然觉得是不是应该再争一下比较好,干脆先下手为强好了,反正药什么的都有。
这个臭不要脸的老女人,为什么就能够这么的让人生气呢?
我们果然没法成为朋友。
双手因为莫名燃起的怒火而微微的颤抖着,英梨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ps1:定时更新第二更
ps2:开始补齐木楠雄的灾难,貌似算是有趣的样子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两人之间的第三人
夕阳晚照下的教室里,斜斜洒入的黯淡的金色光芒将墙壁都渲染成了淡黄色,带着一股略带颓废的气息。秋风悄然吹过,带起黄叶数十片,打着卷从两人的中间过去了,仿佛有三味线的奏鸣在此时呜咽着响起,奏出悠扬中略带婉转的和风的曲子,此时正是适合武士战死沙场的时节,站在名为泽村·斯宾塞·英梨梨的娇小少女面前的,是她一生的宿敌,霞之丘诗羽。
紧咬着的牙关不为人知的咯咯作响,虚吼的喉咙发出轻微的“虎虎”声音,握紧了的拳头隐隐的在发抖,金色秀丽的长发似乎骤然膨胀了一小圈似的,从发根处根根炸起,这些反应无不意味着少女见到了今生的大敌,面对敌意产生了本能一般的反应。
如同一只小猫炸毛了一般。
毕竟无论是身高,胸围还是成绩,都被全方面的压制。
等一下,教室里似乎不应该有着秋风和落叶的存在才对。
啊,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此时就不要过于在意了,否则胸围会变成雪之下的。
家世上虽然英梨梨有着自信,但是如果真的因为这种比法获得了胜利,反而感觉是输了。
但是金发的少女也不得不隐隐的承认,自己在女人味上和才能方面上确实和眼前之人有所差距。
当然这种承认是不会在口头上说出来的。
英梨梨所学的绘画,固然有她自己的天才和勤学苦练的一面,但是绘画这种东西,不但吃天分和练习,也是很吃老师的,有没有名师点拨甚至手把手的教导,是完全不一样的。
正因为在这条路上付出了如此的艰辛,所以少女分外的明白这一点。
能请到好的老师,英梨梨的家庭不可避免的起到了大作用。
而写书更多的凭借的是个人的努力以及历史的进程,这是修行在个人的技艺,所以这一点她其实很佩服霞之丘诗羽。
可以说是同为创作者的惺惺相惜吧,对于能够构建出如此美妙有趣故事的创作者,心生敬佩也是理所应当。
至于某个人嘛。
加藤这家伙除了亲自生孩子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做不到的,英梨梨早就习惯了。
“啊,感谢关心了呢,霞·之·丘·诗·羽。”最后的五个字几乎是从牙关里一字一顿的迸出来的。
不管怎么告诉自己平心静气,但是面对上来直接对着你的所有弱点开嘲讽的家伙,这么说一点都不过分吧。
“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直接称呼别人的全名,还是一如既往的凶暴无礼呢,泽村同学。”
糟糕,简直是本能一般的就这样说出去了。霞之丘诗羽暗自咬牙。
她虽然腹黑又毒舌,但是绝对不像眼前的这个家伙一般是个笨蛋,至少在达成目的之前就徒逞口舌之快绝非诸葛诗羽所欲。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些无法控制的事,比如一不小心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
再比如遇到了眼前的这个笨蛋。
真的控记不住姬己啊。
话一出口,就不自觉的带上了针锋相对的嘲讽味道,这已经不能好好说话了。
但是接下来,英梨梨的反应真正的让霞之丘诗羽吃了一惊。
她居然恢复了平静。
“啊,啊,记不住还真是抱歉了啊,所以你这家伙过来有什么事吗?”
没错,这已经是非常和平的回答,是真正的普通,没有那种以往的尖锐态度,还很平和的反问了她的来意。
这绝对不是我所认识的泽村·斯宾塞·英梨梨,这样反常的行为绝对不是我能认识的那个家伙啊啊啊。
虽然心中惊疑,但是霞之丘诗羽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至少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
既然还能够交流,那么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就变的有必要了,不弄懂这一切发生的原因,真的令她很不安。
正好,这也和之前的目的所需要的手段一致就是了。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靠在视听觉教室外面的一道身影。
嗯,果然诗羽学姐去询问了英梨梨呢。
加藤惠按动着手机,生出了果然如此的念头。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哥哥背着包回来的不算太晚,但是显然要比自己晚了很多,而且也在外面吃过了晚饭。
之前已经接到了邮件的告知,所以对于这一点,我其实没有生气,因为完全没有这样的必要。
不,我其实还是有些生气的。
但是这样的,不知名的,小小的恼火到底从何而来呢?
它为何而产生,为何渺小而坚韧在思维中盘旋不去呢?
大概是因为,兄长大人没有告诉我在过去的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但是这是兄长大人和英梨梨之间的事,就算兄长大人是我的兄长大人,英梨梨是我的好友,那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