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装车学徒
虽然说不是没有动过就这样冒充的念头,但是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被理性所制止了。
开什么玩笑,佐藤先生虽然不认自己是个道德特别高尚的人,但是也没有到要靠冒充他人身份来追女孩的地步。
不过那个女孩,真的是很漂亮啊,如果没有这种误会的话,自己大概会试着追求一下。
唔……
某种奇怪的头晕再次的涌了上来。
思维仿佛浸入了胶水一般的粘稠,转动的无比艰难,视野也开始有些模糊,某种无声无形的眩晕感充斥了大脑。
为什么不是浸入松香呢?也许味道会好闻一些。
即使这种时候,某种奇怪的想法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他一只手有些吃力的扣住桌子的边沿,另一只手向下摸索着,凭着记忆打开了抽屉,掏出里面的药倒出几颗,一股脑的灌进了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吃了药之后,眩晕的感觉立刻好了很多,佐藤镜葉守扶着桌子,勉强的站起身来,然后倒在自己的床上。
真希望,这该死的病能快点好起来啊。
他用勉强还能够转动的思维想着,苦笑了起来。
从抽屉里剩余的药量看,好像还需要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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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疲惫也有些茫然的回到家里,随手将外衣抛开,也懒得换室内服,诗羽就这样将自己丢到床上。
姣好的身材瞬间荡漾起了两团天然的波纹,象征着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让某些人怎么使劲挤都赶不上的身材。
虽然说最后跟丢了人,但是只要知道这个时间和车站,总是会有办法的。
而且,知道他果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不,现在还不能确定不是吗?
不过少女有这样的直觉,刚刚的那个人,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
并非是相像,也不是错认。
也许只是,失去了过去的记忆而已。
要是这样说来,很多事情倒是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至于他说自己其实没失忆这种事情,也可能是某些误会,这些以后可以慢慢的来追究。
虽然说刚刚一时间有些失言,不过这种事情始终不能一个人独占,至少还活着的这个消息应该传达出去才行。
但是总而言之,知道他还活着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
她盯着天花板,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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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帮助她。
自从雪之下雪乃对自己这样说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周还是两周,但是很遗憾的是,她至今为止所有的努力进度都是零。
就算是跑到这边来,所接到的也依然基本是闭门羹。
或者简单的邀请进屋,然后被用最为廉价的矿泉水招待,一开始还会被要求连同瓶子一起带走。
我这样做,是不是毫无意义的白费力气呢?
有时候,雪乃也会这样自嘲的扪心自问道。
因为看起来是毫无成效的样子。
唔,硬要说的话,如果说上一次被招待用的矿泉水价格贵了50円,不知道算不算成效。
不过她也算是能够感觉到,名为加藤惠的少女所厌恶的并非是雪之下雪乃这个个体。
更像是把对于其他人的一种厌恶转移了过来。
至于那个“其他人”是谁,雪乃稍微的有些猜测。
莫非,自己的姐姐是导致那个人死去的元凶吗?
这样的想法让少女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某些信念却也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如果姐姐不能赎罪的话,那么至少有一个人应该来承担责任才行。
这对她而言是正确的事。
可是,姐姐到底做了些什么?
面对行事越发难以琢磨的雪之下阳乃,雪乃把这个问题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如果去问的话,大概也得不到什么答案吧。
但是,那两个人之前的关系明明显得是那么的如胶似漆来着?
偶然间,她曾经在姐姐的手机屏幕上瞥到两个人的合照。
那是相当亲密的,两个人靠在一起,一个略显严肃但是眼神温和,一个笑靥如花满脸甜蜜,看起来竟然是意外的般配。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在不知不觉中,某种好奇的心理在黑发而清冷的平胸少女内心中逐渐的萌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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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呢,五更同学,好像诗羽学姐刚刚有什么事,所以挂掉了电话。”
虽然说有些意外,但是加藤惠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用尽可能心平气和的语气告知面前的圆脸少女。
“哦……这样啊。”
女孩低下头,不知道是遗憾还是轻松的长长出了一口气。
“姆嗯嗯……这样吧,今天也不早了,我回头会把五更同学的电话发给诗羽学姐,让她打给五更同学,这样如何?”
加藤惠端起桌子上加了方糖的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啊,好,好的,十分感谢惠前辈。”
只是,这种亲切平和的语气中,似乎带着某种难以拒绝的味道,让五更琉璃显得越发有些窘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