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装车学徒
她凑到加藤觉的耳边,轻声的问着,还恶作剧般的吹了口气。
“很厉害,还有,这样很痒。”
加藤觉给出了三个字的评价,而对于阳乃的这个动作则是四个字。
“还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啊。”
阳乃故作哀叹道。
“不过想想你这家伙做的事,这样的评价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然后她摊了摊手,自顾自的做出了结论。
“随你怎么说好了。”
加藤觉再次耸肩。
“先回房间吧,我得洗个澡,身体都冻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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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热气蒸腾。
加藤觉的房间有一处让他微妙的蛋疼的地方,就是浴室和卧房之间隔着的是一层毛玻璃。
虽然得承认,这种洗澡的时候若隐若现的情况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他个人对于被人隔着玻璃偷窥这种事情可是没有任何兴趣。
于是某人在进入浴室之前果断拉上了外面遮挡用的窗帘。
顺便一提的是,这窗帘居然有两层,第一层是薄纱,第二层才是厚实的布帘。
看到薄纱之后,即使是以加藤觉的淡定,嘴角也免不了有些抽搐,只能给出会玩的评价。
为什么说会玩。
要知道,毛玻璃这种东西,一旦有了水汽,就会变成和透明玻璃类似的效果,这个时候如果还有人想要玩若隐若现怎么办呢?
所以这第一层窗帘就有了用武之地了。
当然,加藤觉对于这种用途一点都不感兴趣,知道用法也只是因为他物理学的很好而已。
所以某人果断的拉上了两层窗帘。
“嗯,效果不错。”
他点点头,然后取出一件浴袍就进了浴室。
雪之下阳乃依然是笑眯眯的,没有什么表示,似乎也对于孤男寡女在酒店中共处一室而且一方正要去洗澡这样的充满了令人很容易联想起各种各样很少儿不宜的事情的状况没有任何在意。
不过加藤觉暂时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阳乃的举动。
他之前在雪地里一动也不动的站了太久,虽然说之后确实的做了一些活动来缓解,但是这样短的时间只能是让身体稍微环节过来,想要完全恢复,还需要热水澡,等一下可能还要吃点热汤面之类的,嚼几片糖姜片之类的才能说比较完全的恢复过来。
总之先洗个热水澡再说。
关掉了淋浴喷头,小心的将身体浸入温暖的水中——毕竟这是高级酒店,所以房间里是配有一个不大的浴池的,至于大小刚好够一个人半躺或者两个人挤在一起,加藤觉感觉皮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来,贪婪的吸收着热量,身体上的僵硬和冰冷明显的在迅速的融化。
但是加藤觉的内心依然冷静。
冰冷的冷,寂静的静。
他不是雪之下阳乃那样的顶级演员,演技上可以说是先天上就差了一筹,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从别的方向上去弥补。
过去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但是总结经验教训则非常重要。
虽然人很容易一错再错,死不悔改,但是如果不去有意识的总结和归纳,那么很有可能就真的永远也改不掉错误。
有可能和没可能是两回事。
一个代表着也许的有,另一个则是绝对的无。
雪之下阳乃已经尽职尽责的做到了她所能做的,甚至比他所预想的还要更好,所以加藤觉不允许自己这块出现问题。
不能去找借口和理由。
热水浸泡着身体,有些陈年的旧伤口处传来了些许麻痒的感觉,不过对于这种感觉加藤觉毫不在意。
因为在意也没有用,抓痒的话只会越来越痒,抓破了还要小心感染,所以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慢慢的就习惯了。
不过今天倒是格外的难受一些。
因为之前手脚处都已经冻透了,虽然日本的冬天其实不算很冷,某人的衣服也很厚实,但是归根结底是枯立了数个小时,血液循环不畅导致肢体末端更加容易受冻。
他当时动起来的时候简直如同万蚁噬骨,仿佛无数微小的电流在肌肉和血管中劈啪作响,麻痒酸痛种种感觉一拥而上,能够站住,其实已经是有意识的强行控制的结果了。
也就是加藤觉的意志坚定的如同钢铁,常年的针对性锻炼又让他身体素质很好,高帮的战术靴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崴脚,不然换一个人来恐怕动一步就直接倒下了。
而现在,之前的行为所导致的后遗症依然在折磨着他。
好在先用冷水冲过,然后又用温水,最后才是泡进热水里,不然后果可能会更加的严重。
即使如此,加藤觉现在也依然感觉十分的糟糕。
伤疤的疼痛相比起来都是小事了。
“刷啦——砰砰砰”
“嗨,加藤君~”
窗帘忽然被拉开,雪之下阳乃的身影相当清晰的从玻璃墙的另一端显现了出来,她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这种墙的隔音效果一般而言都不怎么地。
不过加藤觉还算淡定。
一方面,他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的精神来克制冻伤带来的不适,正在盘算着一会儿洗完澡怎么去抹冻伤膏,另一方面,某人现在整个人都浸在热水里,只有胸口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
当然,就算看了能怎么的,他还吃亏不成?
不,等一下,貌似还是有可能的。
某人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某个新闻,据说是男子发现对面楼女子在家不穿衣服,结果进了局子,后来他干脆也在家不穿衣服——然后被对面的那个女子举报,又进了局子。
虽然说视觉上不吃亏,但是要是进了局子,这个问题还是很大的。
“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