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OYanShayaa
入间响的心底出现了一些多余的不舍。
他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长崎素世。
“怎么了?”
而长崎素世也认真地盯着入间响看着,笑容一如刚刚那般灿烂。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而已。”
入间响轻声地回应着,而这样的回应对于此刻的长崎素世来说有些惊喜。
【响还是在乎我的。】
这样的想法一经诞生,就开始充斥着长崎素世的内心。
那在过去理所当然空缺的部分,仿佛再一次得到了一些填补,以至于——
“响。”
就在长崎素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丰川祥子叫走了入间响。
在长崎素世的面前,入间响走向了丰川祥子的身边。
“我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确认了入间响的想法,所以大家都开始了收拾排练室,入间响和丰川祥子之间的对话尽管大家都在偷听,但是姑且,还是做出了一副在忙手上事情的样子。
“那我要怎么才能让祥子你放心。”
入间响笑了出来。
丰川祥子真的是可爱的过分。
就那么担心他会旧情复燃回到结束乐队吗?②O??岜武龄:L'〡⑼叄锍究
【回不去的哦,伊地知她已经有喜多了,等找回了喜多,就算想要回去,也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
入间响在内心这么念叨着,那心底的声音里有着一些遗憾和释然。
“不知道呢,最好你不要去。”
丰川祥子宛如是闹脾气了一样说道。
“可是说就算回结束乐队也没关系的人也是祥子啊。”
“那个不算数!”
丰川祥子憋红了脸反驳着,甚至还用脚剁了一下地板。
“是我先邀请响加入乐队的。”
“等等……怎么都不算……”
在被丰川祥子瞪了一眼之后,入间响忽然意识到了此刻的丰川祥子怎么看都不能用常理来看待,于是他的嘴角挂上了笑容差一些笑出了声。
“我没想到祥子你会那么在意我。”
“那是当然的吧,我可是花了很大齐栮(三〝)另私_久g《;>⒎san死绫梦的功夫才邀请到你的,不过……”
丰川祥子微微冷静了下来,她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翻涌着的不安与奇怪的情绪。
实际上从刚刚开始,她的心就在不断向她报警了。
这样的事情太难堪了,这样的事情太失礼了。
这样的警报声其实已经响彻了一段时间。
只是最终她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安稍稍地闹了一些小脾气。
【会让响难做的*令蒙^栮⊙岜(?[〧五)笼⑼傘 流镹〆吧。】
当丰川祥子这么想的时候,她偷偷看向了入间响的脸,此刻的入间响脸上挂着笑容,就这么看着她。
“虽然我不会放手的,但是响,你可以为自己做出决定。”
最终,丰川祥子如此说着。
“我是认真的。”
随后她担心入间响没有听进去,就又补充了一句。
而站在了原地的入间响望着丰川祥子有些潇洒转身的背影其实微微地有些——
真正发自内心深处地敬佩起来丰川祥子了。
36 鹅黄色的荧光棒
入间响将吉他平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仿佛是触摸着自己的恋人一样轻轻地抚过琴弦,冰冷的感触让他微微地在此刻能分一些心,不那么专注的去思考去犹豫,去苦恼。
距离分别大致已经有了好几个小时了。
无论是长崎素世还是丰川祥子大抵现在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做着不知是好是坏,但是他希望是不错的梦。
椎名立希或许还在熬夜拼命练习着编曲,但是现在的确不是打扰她的时候,入间响也没有能去打扰她的理由。
面对着无人的夜,入间响在窗前发着呆。
实际上以往这样的时候,他应当去临海公园的,毕竟那里寄宿着他的灵魂,只要走一圈,再烦恼的事情都能找到答案,但是此刻,他完全没有出门的想法。
宛如是灵魂出窍,但是身体却被重力牢牢地抓牢在了原地。
【虽然我不会放手的,但是响,你可以为自己做出决定。】
丰川祥子的话在入间响耳边回响着。
那时她的表情,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入间响都不曾忘记——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丰川祥子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放在了胸口握成了不太紧的拳——她的食指微微突出,大拇指轻靠在了食指的第一节,就仿佛是拿着吉他拨片的样子,在靠近他的一侧透明的弧线很漂亮的指甲微微地反射着头顶白炽灯的光线。
而另一只手则是伸向了身后,很用力地张开了五指,仿佛是在演讲。
她那时的表情,风华正茂,认真而又坚定。
甚至能让人有着一种古怪的欣喜和自信——
这样的表情,说不定只在此刻,只有他才能看见。
就是这样的身影在入间响的眼前回荡着。
【Crychic】
这支乐队,是不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对于他而言,已经有着格外重要,绝对不可能舍弃的一部分了呢?
入间响垂下了头,不再去看夜空,暴雨之后的夜晚很晴朗,哪怕只是透过窗户也能看到三两点星光,也不知道是月光还是对面西友超市的灯光,此刻微微照亮了入间响的房间。
他身处黑暗之中。
但是——
手上那本笔记本的内容,入间响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记得。
那是周三那天的笔记,上面记载着老师上课讲的全部重点,贴心的伊地知虹夏还会为了他的方便特意写上许多标识。
当然这不重要。
不,这也不是不重要,伊地知虹夏在笔记上下的功夫,每一份心意,入间响都有好好收到。
只是此刻,最让入间响在意的是在此刻完全看不清内容笔记的中央,右侧空白本来留于批注的部分,那张三个人,曾经是四个人的涂鸦。
他,千早爱音,伊地知虹夏以及长崎素世。
……
“做出自己的选择吗?”
入间响自言自语着,他快速地把笔记本放在了一边的桌上。
因为——
“伊地知,抱歉,抱歉……”
下一刻,入间响的身体微微低伏,开始了低声的抽泣。
他的抽泣持续了很久,很不中用,说到底男孩子到这个岁数还哭的话,绝对会被人嘲笑吧。
但是,入间响就是这样滔滔不绝的一个人在黑暗里哭个不停。
他想到了许多事。
想到了与长崎素世分手。
想到了与伊地知虹夏相遇那时的惊喜。
想到了千早爱音的可靠和她最开始那会没能来的时候大家的紧张。
想到了明明是好心带着后藤一里,却酿成了大错的曾经。
明天,是重逢。
是开心的事情才是。
入间响实际上有这么安〒々镏球〃⒉爾伞siba岜四裙 聊-%慰自己。
但是当这样想的时候,他的眼泪反倒是完全止不住了。
过去的结束乐队——
是他想的太好了。
以为一刻的承诺就是永远。
以为所谓的命运共同体就是真的。
以为长崎素世的告白,是能持续一生绝不后悔的爱恋。
以为他以为的。
幻想他幻想的。
随后因为他的原因破灭。
最终直到如今,直到即将在十几个小时之后到来的演出。
如果,如果喜多不回来了他应该怎么办呢?
回到结束乐队吗?
那丰川祥子该怎么办?
不回去吗?
入间响想象着自己对着伊地知虹夏说出自己决定时的画面,他觉得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是像现在一样已经痛哭流涕了。
“我会留在Crychic的。”
这么说的时候,他绝对放不下伊地知虹夏和结束乐队。
“我会回到结束乐队的。”
但难道他要去伤害丰川祥子和高松灯吗?还是说他到时候能面对椎名立希的不可置信?
【请回来吧,喜多,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
入间响在内心这么祈祷着。
或许,喜多会回来这件能切断他所有有关回去的妄想的这件事,在此刻才是对他而言的温柔。
入间响如是想着。
如是纠结着。
但,渴求着喜多回来,为自己做出决定这件事怎么想也是一种只考虑着自己的行为,完全没有考虑过伊地知虹夏她们的感受。
入间响,断不可能那么自私。
明天。
大概十几个小时之后。
他要自己面临抉择。
没人能为他做出决定,也没人能在那个时候帮到他。
说到底,现在哭出来或许不是什么坏事,若是明天在舞台上放声大哭跪倒在地,才是真正地给在乎他的人和伊地知虹夏添麻烦。
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入间响无论如何都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哭泣停止后的后遗症此刻涌现了上来,他有些鼻塞,仿佛是感冒后的感觉,眼睛似乎也因为刚刚的揉动有些刺痛,浑身上下的无力与疲惫感也到了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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