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猫无限
“很好，走吧。”
山本就要带领队伍往上走。
这时，狛村左阵的声音响起：
“很抱歉，我有疑问。”
“这只破面大虚，就这样明目张胆地藏在这里，等着我们上去？”
“这不会是陷阱吗？”
涅茧利说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
“我已经给总队长大人汇报过情况，诸位，一边上楼一边说吧。”
见山本没有停下，众人也都跟着走上楼梯。
“与萨尔阿波罗交战的大虚，叫做【拜登】，是一只非常古老的大虚。”
“因此，他天生拥有着特殊的能力……【呆痴】。”
“这萨尔阿波罗虽然无比强大，但因为形单影只，又身受重伤。”
“在被拜登的手下拖住后，他不慎中了拜登的能力。”
“于是，陷入了【呆痴】的状态，未能移动……”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穹顶之下。
碎蜂眉头一皱。
穹顶破碎，月光撒进了虚夜宫的顶层部分。
那里，正趴着一个人影。
“咔擦咔擦……”
让碎蜂皱眉的，便是这咀嚼骨肉的声音。
原先那个优雅无比的疯狂科学家，破面大虚萨尔阿波罗。
如今正在一堆虚的断肢残骸当中，披头散发，宛如野兽一般撕食着其他虚的尸体。
“……”
一众队长陷入沉默。
“看吧，地上这些，就是那只大虚【拜登】的手下。”
“若非他们拼死掩护，拜登也没有机会让萨尔阿波罗陷入【呆痴】状态。”
“那样的话，现在被吃的，就是那只叫做拜登的大虚了。”
涅茧利倒是早已通过监视器，看过这个画面。
他轻咳一声，道：
“诸位，容我提醒一声。”
“虽然其陷入这样的状态，但实力可没有减弱。”
“反而因为回归了一部分兽性，作为虚的战力得到了提升。”
“另外，他吃了整整一天的断指残骸，如今应该恢复不少了。”
山本点了点头：
“明白了，辛苦你了，涅队长。”
“碎蜂，由你出手！”
有些出乎意料的，山本居然呼唤了碎蜂的名字。
第194章 破妄
碎蜂惊讶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
“我？”
她依稀记得，山本先前私下告诉自己的计划，并非如此。
应该是派出蓝染、志波一心在内的四位新任队长，协同对战萨尔阿波罗。
而碎蜂则是作为掠阵的存在，并不直接出手。
这也是让他们进行二对二队长考核，第一层的用意所在。
至于第二层……
碎蜂依稀记得应该是和志波一心有关。
“怎么回事？一下子有些记不清楚了……”
碎蜂挠挠头，想道：
“白碎蜂都沉睡了，我总不能还傻了吧唧的吧？”
这时，山本严厉的声音传来：
“就是你。”
“怎么，是我表述的不太清楚，还是说……”
“你要违抗命令吗？”
靠，死老头这么拽？
算了，当着一众队长，给你这个老登面子。
碎蜂有些惊疑山本的严苛，说了一声“遵命”便站了出来。
然后，她稍微等了等，发现就只有自己一人出阵。
“……？”
“碎蜂队长，这是怎么了？”
碎蜂回头望了望山本，发现山本的眼神并未聚焦在自己身上。
她又朝着山本看的地方望去，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山本的目光似乎望的不是萨尔阿波罗，而是……更遥远的地方。
疑云渐渐萦绕在碎蜂的心头。
她缓缓抽出腰后的斩魄刀，放慢脚步朝着萨尔阿波罗而去。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山老头平日里不这样的啊，我招惹他了？”
“再说了，平日里只有他给我面子，哪里需要呵斥我来充面子的？”
在碎蜂的认知中，山本元柳斋重国这个人，看待年轻队长们，完全是用老师看学生的眼光。
他从来不需要摆谱，有着横压尸魂界的实力在身，让他并不需要去考虑什么帝王心术。
因此，哪怕这家伙开会的时候看上去严肃，但也只是这小老头装出来的。
生气了，他只会青筋暴起、破口大骂“混蛋”。
要是刚才，山本抄起【流刃若火】，用刀鞘照着自己脑袋一敲，然后破口大骂，碎蜂还能理解。
问自己是不是要“抗命”？
“这家伙……真的是山本吗？”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碎蜂便难以遏制地怀疑起来。
她的灵觉开始预警，好像有什么东西非常重要，但她总是想不起来。
“最近也非常奇怪，有些东西总记不清。”
“就像深埋在意识深处，能想起，但总觉得没必要。”
“这不对劲。”
碎蜂距离不断啃食断肢的萨尔阿波罗，距离尚远，还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身后再次传来山本的催促声：
“碎蜂队长，不要磨蹭了，快一些吧！”
“……遵命。”
碎蜂一握斩魄刀，刀身的银色瞬间转为黑金。
始解，雀蜂。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碎蜂将小太刀举起，在刀身的镜面上与自己对视。
“既然疑云已经浓厚如乌云一般……”
“那就该是发出雷鸣的时候了！”
碎蜂一握刀柄！
“轰！！————”
惊雷破妄！
平地一声炸雷，碎蜂身上炸出电弧。
一阵虚幻的镜子碎裂声响起。
这段时间的积累，让她原先只能破邪的雷术，进阶到了“破妄”的层次。
妄，荒诞不合理、超出常规者。
与碎蜂的境地刚好相符合。
她悄然咽下涌上喉头的热血，暗道：
“唔，原来自己电自己这么疼啊。”
然后，她转过身，问道：
“山本总队长大人，请容许我问一句。”
“是否让四位新队长同时出手，更为合适？”
“一来人多更为把稳。”
“二来，他们有着合作对抗的经验。”
“萨尔阿波罗现在状态不明，谨慎些比较好。”
似乎是强力雷术电了自己的缘故，碎蜂现在无比的冷静。
所以，哪怕她经由“破妄”之后，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反应。
无论心跳、呼吸，还是说话的声音，都如刚才一般，无任何异常。
山本……不，山本不是黑人。
新晋的九番队队长，东仙要。
他在原先山本的位置上，压低嗓音、故作威严地开口说道：
“不可！”
“四位新队长资历尚浅。”
“而碎蜂队长，你先前已经将萨尔阿波罗重伤击退过一次。”
“身为战斗番队的队长，面对未知，攻坚作战也是必须的。”
碎蜂闻言，暗道：
“难怪眼神聚焦不对，原来是这个瞎子。”
“果然……山本可不会客客气气叫我碎蜂队长。”
“现在这种情况，是蓝染搞得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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