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袖招阿
就在他刚松口气时,就见前方一道身影突兀出现。
看到这身影,黄伯仁浑身一颤,色厉内荏,油门不减猛地撞了上去。
但却见那人只是随手一挥,车子顿时掀翻开来,从中间分成两半,轰然滚停。
黄伯仁额头渗着鲜血,狼狈的从车里爬了出来,随后整个人顿时愣住。
就见目之所及处,他带来的员工,全部躺在了地上,残肢断骸遍地,猩红染成河流。
整个过程不出一分钟,战斗就已结束。
“这怎么可能!?”
踏.踏.
仿若死神般的脚步声传来,黄伯仁恐惧看着那道逼近的身影,瘫坐在地,嘶声求饶,他现在是真的怕了,也后悔了,后悔没多带点人来。
“别,别动手,我可是公司董事,什么都好说,圣血我不要了,我不会再难为廖忠!”
“晚了。”
秦夜根本不听他的求饶,在黄伯仁惊魂丧魄的目光中,漠然挥刀斩落。
只听‘噗哧’一声,这名位高权重的公司六董之一顿时尸首分离。
第130章 公司反目,临时工集合
骇目圆睁的头颅‘咕噜噜’地滚落,在地面上划着一道弧线,拖出一行血印。
黄伯仁直至生命消逝的最后一刻都无法相信,自己会被人杀死,真的有人敢杀自己!
如今这种大环境下,杀了公司董事,还能有活路?
以命换命?
黄伯仁以往并不认为有谁会这般疯狂,在他眼中,每个人都惜命,都懂得权衡利弊,没人会为了旁人,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也是他有恃无恐的底气,亦是如今惨死的原因。
而秦夜,无论最终结局是生是死,是逃脱还是被制裁,黄伯仁都再也看不到了,他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充满惊愕与不甘的一刻。
没有处理现场,留下遍地刀口的痕迹,秦夜收刀入鞘,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他不能再回暗堡了,否则会将麻烦带给廖忠,那他出来就没有任何意义。
至于说后续公司会通缉自己
如果不怕疼,那就来吧。
看看到底是他的刀锋利,还是公司的根基更硬。
翌日,哪都通总部。
由于特意封锁,黄伯仁死亡的消息并未立刻在圈儿内传开。
但事情就像沉入深潭的巨石,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潭底暗流涌动。
此刻,顶层议事厅内。
气氛凝重得仿若深冰,方形的会议桌旁,除去已经需要上坟才能见到的黄伯仁。
其余五名董事神色肃穆,如同一座座沉默的雕像,各自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的目光或锐利、或深沉、或愤怒,在空气中交织碰撞。
而在会议桌前方,廖忠站得溜直,仿佛一名等待受罚的士兵,虽竭力保持镇定,但那鼓动的太阳穴,紧抿的嘴角,以及握紧的拳头,都在出卖着他内心的焦躁与忐忑。
他现在很后悔,十分后悔,他就不该让秦夜跟黄伯仁走,他早该想到秦夜的性子是不可能忍气吞声的。
都怪他,当时拦下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哪怕他跟黄伯仁彻底撕破脸皮,双方掐起来,也比现在的局面要好。
杀公司董事,那混小子是疯了吗!?
廖忠咬着牙深吸了口气,目光抬起直视一众董事:
“各位董事,一切行为都是我的安排,手下人只是执行,老子早就看黄伯仁那犊子不爽了,麻辣隔壁的,一天对下面的人吆五喝六,老子想宰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切责任由我负责,跟下面的人无关。”
他这番言语显然是准备大包大揽,破罐子破摔了,连‘办公场所严禁污言秽语’都不管了,妈妈奶奶齐上。
若是以往,赵方旭说不定还会调侃一句廖忠的碎嘴子,但董事被杀,这事太大,他现在完全没有这种心情。
这件事不止是恶劣那么简单,是逾越了一个天堑,触碰了一道决不能触碰的红线。
异人自己内斗怎么都行,毕竟圈子里向来暗流涌动,摩擦争斗在所难免,大家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杀董事这一举动,就相当于在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核弹,性质完全不一样。
董事,那是公司权力架构的核心,代表着秩序与规则,杀董事,如同公然挑战整个公司的权威,这是对所有既定规则的践踏,是对整个异人界维系平稳的根基发起冲击。
一旦这种行为得不到应有的制裁,那必将引发连锁反应。
公司董事都能随意杀戮,整个异人界的秩序将如纸牌屋般轰然倒塌,不复存在,混乱与动荡将会接踵而来。
所以开这个先河的人必须死,而且还必须得是公开处刑,杀鸡儆猴!
这也就是杀人者没有九族,否则
毕游龙这时沉声道:“老廖,这不是你说一句就能算的事,你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现暂停你所有职务,回去等消息吧,后续的行动不需要你参与了。”
毕游龙这么做明显有保护的成分在里面,否则就廖忠与秦夜的关系,绝不会处理的这么草率,连带责任绝对跑不了的。
但这并不是廖忠想要的,他眉头一锁,争道:“我说了,命令是我下的,手下人只是执行,责任自然也是在我,我赔命还不行?”
“老廖,我们哪个不了解你?”赵方旭敲着桌面,徐徐道:“现场勘察,全部都是刀伤,且相当凌厉,能造成这种伤亡的,只有一个人能跟公司的记录匹配上……秦夜。”
董事席上,一个兜齿的白发老头接茬道:“这人连我都知道,先是招惹了吕家,后是王家,简直无法无天,现在竟是疯狂到连黄董都敢杀,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支持吕家灭了他,也不会养虎为患!”
廖忠脸色阴晴不定:“那也是我下的命令,他只是执行.”
赵方旭扬手将其打断:“老廖,你任职这么多年,我们难道不了解你吗?你这人虽然嘴上没什么把门,但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还是拎得清的,这几年你也为那小子擦了不少灰,这次就算了吧,你擦不干净,况且,对你也并不是没有责罚。”
“那公司接下来打算.”廖忠有些不甘的问。
“廖忠,摆清你的位置,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毕游龙打断廖忠的话,大声呵斥。
后者无言,踩着沉重的脚步,默默的离开了议事厅,他知道自己根本无力回天,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怪只怪在,他当时没能阻拦。
随后,公司在内部下发了一则通缉令,并调集了除华南在外的所有临时工。
是夜,秦夜恍若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悠闲地坐在公寓的沙发上看着卖拐,手中还拿着一杯冰阔乐,时不时往嘴里送上一口。
这般恬静的状态,仿佛之前的杀戮仅是料理了一些食材。
相比较他的淡然,一旁的色欲反而神色紧绷,时刻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昨日得知秦夜杀了公司高层,她整个人吓得一哆嗦。
哪都通究竟有多强大的势力她不了解,但是能跟她们那边儿的贝西莫斯同等地位,想来不是个人能够对抗的。
贝西莫斯要想抓一个人,除非那人跑出国去,否则根本无法躲藏,举手投降是最好的选择。
秦夜瞥了她一眼,道:“我说了,你要是怕,可以离开。”
“不,我不是怕.”色欲支支吾吾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不用找个地方躲起来吗.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这里,等着哪都通来抓吗?”
“你变聪明了。”
“啊!?”
色欲嘴巴微张,愣住了神,心说这不是在开玩笑吧,真的等哪都通来抓?
疯了,魔王大人疯了.呃,或许、大概、可能就没正常过吧.
没再理会色欲,秦夜开始闭目养神起来,算算时间,也应该快来了吧。
与此同时,城中一处。
一个金色长发,面容姣好的青年站在街头,他看着手机,嘴中嘟嘟囔囔:
“老秦这货,又不回消息,手机不行撇了吧。”
此人正是西南大区临时工王震球,受公司召集,来此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
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墨守成规,骨子里就是一个随心所欲不受束缚者,也不管什么立场,收到任务信息第一时间就准备给秦夜通风报信,但奈何他根本联系不着秦夜。
其实秦夜的手机在事出后就拆卸放进了噬囊中。
只因他清楚某位临时工的底细,类似于奥创的能力,任何电子设备在其面前都没有秘密。
他倒不是怕对方以手机定位自己,只是他预判了廖忠跟王震球事后定会联络他,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把讯号直接掐断得好。
联络不着秦夜,王震球无奈的打开了一个群聊。
群聊里除他外还有五个人,都是临时工,没有备注名字,都是以各自所在大区命名,头像也只有华东的用了自己的照片,其它全是表情包,可见都不太想暴露自己太多信息。
各大区临时工集体行动,这还是自成立以来首次,只因这次的任务目标,太过危险。
第131章 大慈大悲肖自在
这会儿群聊里已经有一个人在说话了。
华东:很高兴认识诸位,我叫肖自在,男的,39岁,有点残暴,爱好…杀。
华东:各位,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打算见一面吗?
华东:要是都不想露面的话,这次任务由我一个人完成也可以。
华东:〔红包〕
虽然一直没人回应,但抢红包的速度倒是飞快,一秒不到红包就被抢空了,显然都在潜着水,暗暗观察。
王震球看着自己抢夺的最大金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不缺这点钱,但他喜欢这种感觉。
西南:()感谢肖哥的大红包,既然抢了最多,我可得劝你一句,这任务,你一个人可完不成,各位,你们都了解这次的任务目标吗?
华中:秦夜,绰号刀魇,擅长使刀,原华南大区临时工,杀人无数,手段凶残,行迹.着实有些‘精彩’,对抗过吕、王两家,两家也因此式微,但他还活的好好的,简单来说这次的目标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人物。
华北:不是相当危险,是巨勾八危险,说实话,我不是很想执行这次任务。
话题一打开,人都冒了出来。
华北临时工是冯宝宝,但此时掌握手机的人却是张楚岚,这次任务也是两人一同来的,前者作为‘刀’,后者则是‘操刀鬼’。
如果可以,张楚岚真不想来蹚这趟浑水,但公司的任务,冯宝宝没有拒绝的可能,他也只能跟着来了。
华东:我倒是对这位蛮感兴趣的,杀人无数,手段凶残这一定是个非常‘美妙’的人,不管你们去不去,这趟任务我都会完成。
西北:那个,我曾经跟他合作剿灭过药仙会,人看着挺好的,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西南:苦衷?哈哈,我敢说绝对没有,说不定他就是脑袋一抽就做了,哈哈哈。
东北:(*>.<*)说那么多有啥用,位置已经锁定了,抓紧行动叭!我都困了。〔位置〕
群聊里安静了下去,所有人都在往目标位置赶去。
不管敌人是谁,任务就是任务,他们就是干脏活累活的,难啃的骨头也没少啃。
公寓楼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墙上挂钟指针的滴答声。
秦夜闭目养神,周身气息沉稳,清风抚绕,仿佛与周遭的宁静融为一体。
须臾之间,他双眼陡然睁开,眸中闪过一缕寒芒,薄唇轻启:
“来了。”
色欲心中一惊,她刚要开口询问,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眼前的秦夜就如鬼魅一般,眨眼消失不见。
她咽了咽口水,脚步轻缓,小心翼翼地挪到窗口,缓缓探出半个脑袋朝楼下望去,就见街头那盏昏黄的路灯下,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身形挺拔,身着熨烫得平平整整的白衬衫,搭配一条黑领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在月光下映射着寒芒。
他面容冷峻,线条刚硬,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初看下就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中年男人。
但仔细感受下,便能察觉到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一股压迫感,无端地让人泛起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他的平静表象下,隐匿着一具嗜血恶兽。
“一个人?”
要是一个人的话,色欲觉得问题好像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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