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乖离121
2014年，第三次崩坏发生在长空市。
根据不完全统计，此次崩坏事件导致超过三百二十万人死亡，直接或间接造成上千亿损失。
人类铭记这一天，并将其写入历史——
长空坠落。
第一卷 长空坠落（7000均订） : 第五十七章 当你嘛律者！
【引起第三次大崩坏，毁灭长空市，获得恶人值十五万】
此时的陈旧只感到头疼欲裂。
痛！
很痛！
几乎无法忍受的痛！！！
长空市毁灭了，但耳边的低语声仍未消失，仿佛来自深渊的无止境的袭扰陈旧的大脑和灵魂。
他双手握拳，重重捶打地面，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闭嘴！！”
【不死鸟触发，免疫一次致死判定，正在恢复至全盛状态！】
【崩坏加护触发，正在对身体进行强化】
下一刻，系统自动弹出，大量数据流转，好似电光一般迅速从陈旧眼中闪过。
他隐隐看到些许粉色音符瞬间出现又顷刻消失，最后系统静止，对他发起提问：
“是否放弃作为雷之律者的身份？”
“消耗恶人值：50000点”
仿佛突然从水中被拽回陆地的溺死鬼，陈旧顾不上任何事情，眼里血丝通红。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他大吼一声：“当你妈律者！！！”
‘啪’一声，他消耗了整整五万恶人值用来取消自己作为雷之律者的身份。
征服宝石迅速排异般从他体内飞出，好似流星一样飞回一脸呆滞的雷电芽衣体内，到了老家那般安心。
陈旧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满是冷汗，费力地站起来，警觉此时的长空市已然是满目疮痍的废墟，四处充斥死亡和恶兽。
他，以一己之力引起第三次崩坏并毁灭了长空市。
陈旧深呼吸，略微平静一番心情，想点一根烟，却发现已经被电流击穿烧成了碳灰。
“啧，这下可好了。”
陈旧仔细回忆着自己先前的状态，毫无疑问，他似乎低估了成为律者的难度。
本来想着区区三位美少女都能成为这么强悍的律者，什么羽化什么终焉的，他当个雷之律者不是绰绰有余？
结果似乎情况不太对劲，他差一点就彻底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了。
不能掌控自己力量的疯子怎么能算得上强者呢？那并不是他理想的状态。
但是现在看来貌似情况和终焉之律者当初经历的也大差不差。
长空市爆发第三次崩坏，琪亚娜打败雷之律者，逃离的过程遇上了布洛妮娅，三人结伴加入圣芙蕾雅，度过愉悦幸福一段时光。
没错，这个结果是大抵一致的，唯一的不同就是变成雷之律者并且掀起第三次崩坏的人变成了他而已。
突然，雷电芽衣默默开口，眼里情绪极度复杂。
“……你之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
陈旧回头，发现雷电芽衣把昏迷的琪亚娜放在大腿上，给白毛团子膝枕用来睡觉。
此时的她虽然遍体鳞伤，但是看起来温婉了许多，给陈旧一种既视感。
难道那位温柔的芽衣大小姐又上线了吗？
似乎是察觉了他视线中的诧异，雷电芽衣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旋即缓缓说道：“她还在沉睡，仍旧是我。”
“所以，你果然是另一个人格吗？”
雷电芽衣默默点头，姑且算是认同了陈旧的说法。
“……我猜得确实正确。一个人哪里能突然变化这么多，除了第二人格以外，似乎也解释不了。”
陈旧咂舌，竟然是席地就坐在了这片废墟之中。
灾难过后，四处反而变得静谧许多，除了隐隐响起的崩坏兽的咆哮声以外。
“所以，你也是我认识的‘雷电芽衣’？而不是什么后来才产生的，什么别的人格？”
雷电芽衣有些犹豫，最后微微点头。
陈旧乐了。
一个人当两个人用可还行，今天是温婉小娇妻，明天是清冷大小姐。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呢？”
“不知道，环境足够安全的时候她可能就醒来了。但如果遇上了困难，也许还是我来处理吧。”
“这么看来你似乎担任着姐姐的身份？”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陈旧看着昏迷过去的琪亚娜，想着自己似乎真是整了一个惊天烂活，兜兜转转大半天，一切似乎又变回原点。
“……不对，我的目的好像达成了。”
他立马找回本心，最开始陈旧就是想着绑架雷电芽衣将她催化成律者然后猛猛刷恶人值。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赶鸭子上架他自己当了一回律者，但同样也是猛猛地上了一波大分。
除去消耗的50000点恶人值以外，陈旧这一票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没错，我赢麻了！！！”
这里必须指明，陈旧和雷电芽衣不同，他并不会因为大崩坏将长空市毁灭而感到内心极度痛苦，最多有点感慨。
要搞事的是可可利亚，长空市本来就跑不掉。
如果让雷电芽衣成为律者，那就是陈旧和终焉之律者都不想看到的结局了。
“……”
终焉之律者沉默不语，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陈旧这么在意自己说过的话吗？
不过想想也是，她可是这个世界上与对方最亲近的人，谁待在他身边的时间有她长啊？
这么一想，终焉之律者不禁有些得意。
尽管她完全不知道布洛妮娅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已经被撅了无数遍，早已对陈旧了如指掌。
严格来说，精神上亲近终焉虫虫，身体上亲近布洛妮娅吧！
陈旧估计天命那边马上就要来人了，脸立马垮下去，招呼着芽衣赶紧跟着自己跑。
雷电芽衣背着琪亚娜，也没有问什么，只是一味地赶路。
当他们一路清理了许多游荡的崩坏兽后，终于回到了陈旧家中。
“居然不在吗？？？”
陈旧惊讶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和符华战斗爽的准备，没想到对方在这关键时刻居然掉线了。
是一件好事，没什么不好的。
雷电芽衣有些疑惑，现在难道不应该赶紧离开长空市吗？为什么还要返回来一趟呢？
这个疑惑一直维持到陈旧从小黑屋里把布洛妮娅和齐格飞带出来的那一刻。
“啊？！！！”
雷电芽衣瞪大眼睛，她完全不知道陈旧家中居然还有地下室，而且还关押了一个中年大叔和一个妙龄美少女。
一下子，她感觉有些警觉，望着布洛妮娅的眼神里充满了排斥感。
陈旧发现两人居然处于昏睡状态，有些疑惑，但还是和雷电芽衣稍微交代了一下现状。
“嗯……这位是布洛妮娅，逆熵之前派来刺杀我的刺客，是可可利亚的女儿。”
雷电芽衣点头，原来如此，看起来只是个小杂鱼嘛。
“这位是齐格飞，嗯……就是琪亚娜她的父亲。”
雷电芽衣楞了一会，大惊失色。
“哎？！！”
第一卷 长空坠落（7000均订） : 第五十八章 丽塔，你见过凌晨四点的长空市吗？
于是，陈旧抱着沉重的心情，将一切的真相告诉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抚摸着琪亚娜的脸庞，感慨对方遇人不淑，怎么就认识了陈旧？
不过，这种分享秘密并共同保守的亲近感让雷电芽衣有些兴奋，尤其这个秘密还和琪亚娜密切相关。
这种背德带来的快·感让雷电芽衣有些脸色潮红，她勉强控制自己的神情，以彰显她没有这么变态。
“你可真是个天生邪恶的坏种。”
雷电芽衣斜眼看去，语气不屑，让陈旧顿时找回了刚认识她的既视感。
没错，是这个味。
看来雷电芽衣以后的确是得分成两个人来对待了。
“你想换一个名字和她区分开吗？”
雷电芽衣愣了愣，只是摇摇头：“没有必要，她是雷电芽衣，我也是。”
“我们两个人并不是什么双胞胎，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第二个独立的人。”
“……好吧，你高兴就好。”
既然当事人都这样说了，陈旧自然无所谓，只不过以后也许就得注意了，说不定一转头就是另一个芽衣。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两个呢？”
陈旧思索了很久，他知道齐格飞不能见到琪亚娜的理由，最适合齐格飞的地方毫无疑问是逆熵——
但是似乎在终焉之律者的世界，齐格飞是被世界蛇关着的吧？
陈旧决定干脆把齐格飞放了，反正他醒来自己会跑路的，长空市的崩坏奈何不了他。
布洛妮娅肯定就得带着走，一起去天穹市吧。
陈旧便如此说道：“我会带着布洛妮娅去天穹市，琪亚娜的大姨妈会带着你们去圣芙蕾雅学院。”
“那是一个好地方，和平舒适，风景宜人。”
雷电芽衣愣住了，心里十分不满，抓住陈旧的手，眸子幽幽地注视着他：
“就是这只手，一直握住我的胸口不放。”
陈旧惊讶了，对方居然试图绑架他？
见鬼，他没有绑架成功，结果雷电芽衣反过来要绑架他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天穹市呢？”
“还是说……你只是对这个小矮子关爱有加？”
陈旧苦口婆心地解释他为何选择天穹市的理由，也详细说明了去往圣芙蕾雅的好处。
“我不管，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要带着这小矮子。”
陈旧不知道该怎么说，仔细想想不太对劲，雷电芽衣凭什么这样子质问他？
疑似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啊，芽衣大小姐！
于是他便详细说了自己和布洛妮娅相处的一些秘密培养感情的方式，最后再一副沉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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