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逆天神话太多了! 第83章

作者:无敌型月大王

  亚修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告别道,“等我聊够了再来见你。”

  “好。”

  哈迪斯目送着亚修远去的背影,直到对方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后,精致的面颊上瞬间染起了红霞。

  我不是想让……而是不得不让啊……

  若是让我得到了那样珍贵的东西……就连我自己都无法预测,我的占有欲究竟会膨胀到何种程度,会不会变成伤害你的疯女人啊……

  到那时……就算我会放弃冥界,把真体碎片重新整合在一起,重新变为仅次于宙斯,可以独占你的的机神……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不行的,你不能对我这么好,要不然我可是会发狂的。

  冥界之王摇了摇头,压制住心中多余的欲念。

  阿瑞斯如我所料,在失去【父权】后无法抵抗属于亚修的【爱】和【美】,促使她拥有的一半的【罗马】朝亚修身上迁移。

  另一半的【罗马】,只需要亚修和阿弗洛狄忒生下另一位罗马之祖——埃涅阿斯就行。

  接下来需要获得的,就是阿波罗那尚未掌握的【理性】了。

  该怎么让阿波罗交出【理性】呢?

  是像阿瑞斯那样,让他不得不失去【理性】,还是去找阿耳忒弥斯帮忙,让她对症下药,给阿波罗来点姐姐的关爱呢……

  想到这,哈迪斯不禁开启【千里眼】,遥望向阿波罗。

  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有些难绷:此时此刻,阿波罗正一边接受着两位姐妹的催促,一边打着灰,为克里特岛上的小型特异点构建新城市。

  看着阿波罗那一脸难绷,却又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憋屈地打灰的模样,哈迪斯不禁有些想笑。

  按照既定的命运,阿波罗在过段时间还会和波塞冬一起,为特洛伊修建城池,给未来的特洛伊战争做准备。

  在原本的命运中,阿波罗还是因为儿子阿斯克勒庇俄斯触犯禁忌,制造出了【不死药】,被宙斯用【雷霆】轰杀至渣后陷入了疯狂,攻击了打造【雷霆】的巨人,被宙斯放逐人间后,被特洛伊王诓骗,给他建立了城池……

  说起这件事,哈迪斯还有那么一点尴尬。

  因为,在原本的命运中,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所以会被【雷霆】击杀,还是因为他以“世间不能没有死亡”为由,说动了宙斯出手的结果。

  说起来,哈迪斯还和另一件能让阿波罗痛心的事有着联系——

  在未来,阿波罗的孩子俄尔普斯将会因为妻子欧律狄刻的死而来到冥界,请求她和珀耳塞福涅网开一面,允许他的妻子回到人间。

  她们在听过这位诗歌之神婉转悠扬的哀歌后,将会允许他带着妻子回到地上。

  不过,她们会为了不让其他人恶意模仿俄尔普斯的事迹,为他设立一项相当困难的条件:俄尔普斯可以带着欧律狄刻离开冥界,但是在他们离开冥界之前,他必须走在前面且不能回头,否则契约就将作废。

  在设下这一必要条件后,俄尔普斯最终还是没能完成契约。

  因为,一路上无法回头,无法确认爱妻存在的他一直都克制着自己的爱意,这反而让他的心越发焦急。

  在焦急的爱意的驱使下,刚刚离开冥界的俄尔普斯忘却了必须两人都离开冥界才能带走妻子的规定,回头望向了尚未离开冥界的欧律狄刻,致使他与爱人生死相隔,无法再见。

  在那之后,失去挚爱的俄尔普斯郁郁寡欢,选择了自我放逐,他一路颠沛流离,最终来到了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神庙。

  正巧的是,狄俄尼索斯不止是酒神,还是【悲剧】,【纵欲】的【疯狂】神,他向俄尔普斯降下赐福:让他可以与自己的侍女们纵情声色,忘却烦恼和痛苦。

  然而,俄尔普斯为了自己的爱而拒绝了狄俄尼索斯的恩赐,触怒了【纵欲】之神。

  最后,这位古希腊最为有名的歌唱者,被恼羞成怒的酒神侍女们乱刀杀死,不留全尸。

  阿波罗面对这个儿子的惨死,也同样悲痛欲绝,他请求父神宙斯,将俄尔普斯遗留的七弦琴变为天琴座,纪念自己孩子的死。

  想起这两件事,哈迪斯顿时有了主意。

  不论是阿斯克勒庇俄斯,还是俄尔普斯,他们都是阿耳戈号的船员,也是亚修的朋友。

  等到他们遇到麻烦的时候,亚修一定会帮助他们吧?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成为恶人,逼迫阿波罗交出【理性】吧。

  只要能让亚修走向光明,本就在黑暗之中的我,再黑暗一些也无所谓。

  不过,在执行这件事之前……我这边还有一个问题……

  哈迪斯将视线一转,望向了由自己真体碎片组成的冥界,看着其中正在奋笔疾书,准备完成最后的工作,回到地上和心爱的恋人团聚的冥界女主人,不由得头上捏起了一把汗水。

  就珀耳塞福涅现在这个样子……等她回到了地上,怕不是恨不得带着亚修满希腊跑,向所有人宣誓自己的主权,甚至说不定还会想办法举行婚礼,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我该怎么说服珀耳塞福涅放弃独占,给大家……也给我一个机会呢?

  【哈迪斯你在看着我是吧?】

  【你给我等着,等我回地上之后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

  就在前任冥界之主思索对策之时,冥界的现任女主人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她,大骂道,【偷腥猫都得死!】

  说罢,珀耳塞福涅当即催动神气,远程截断了哈迪斯的视线。

  光是知道我这一个偷腥猫,珀耳塞福涅都能气成这样……她要是知道阿耳忒弥斯,雅典娜,波塞冬,阿瑞斯都干了……得变成什么模样啊?

  啊哈哈……这事还是交给亚修来处理吧~

  面对自家继承人压抑到极点的暴躁模样,冥界之王无奈地摊开手,果断选择了摆烂。

79

  第七十九章这仇,我记下了!

  在击败阿瑞斯,将其收下当狗后,亚修总算难得清闲了几天。

  在这几天时间里,他白天陪着德墨忒尔妈妈装点神庙,和厄琉息斯人们准备一年一度的迎春节,晚上则是出门溜溜阿瑞斯,免得她天天被拴在家里,又脑补出什么逆天玩意,失去她为数不多的情绪价值。

  说是溜阿瑞斯,亚修倒也没真让她当狗,他甚至还会用哈迪斯特意准备的【隐形】权能,把她身上的绳索和项圈隐藏下去,避免她丢失多余的尊严。

  他这么做也不是大发善心,心疼阿瑞斯这种恶神,单纯就是丢不起脸,不想让那些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厄琉息斯人们知道,自家那守护了厄琉息斯城邦,击败了战争之神的英雄是个喜欢爱死爱慕的抽象人。

  当然,就算亚修真的把阿瑞斯当狗溜,厄琉息斯人们也不会在背地里念叨什么闲言碎语。

  他们只会呼喊什么“亚修殿下将阿瑞斯打至跪地,亚修殿下天下无敌!”“有亚修殿下在,我们厄琉息斯远胜斯巴达,亚马逊,色雷斯吔!”“亚修殿下,我们敬爱你呀!”之类的嗜血宣言,让亚修尴尬的开始抠脚指。

  这真不是亚修尬黑,单纯是现在的希腊虽然已经渡过了最原始的蛮荒时代,进入了城邦时代,抛弃本土的野蛮文化,但本质上依然还保留着尚武而好战的一面。

  这还算是厄琉息斯离雅典较近,处于希腊相对温和的文化圈区域之内,表现的更好一些。

  如果是换成斯巴达,色雷斯这些区域出现了能够俘虏其它城邦神明的英雄……

  那人们可就不会当嗜血观众,而是化身战狂,拥立俘虏神明的英雄成为新王,请新王带领他们去掠夺该神明庇佑的城邦,享受战胜国福利了!

  斯巴达都暂且好说,毕竟它离雅典不远,不好找战争对象。

  至于色雷斯,它天高皇帝远,干惯了掠夺他国的事情,也熟悉被人报复性掠夺的事,才被其他区域称之为希腊文化洼地。

  说起溜阿瑞斯这事,亚修也是整出了不少乐子。

  首先就是,他本想把一直在外散养,充当农神庙看门神兽,不知道吃了德墨忒尔妈妈多少顿饭,喂得都快变成猪的斯芬克斯也带着溜溜,让它也跟着活动活动,别再长膘。

  结果他刚牵着阿瑞斯去见猪芬克斯,它当场就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直接充满积极性的开始了报复式锻炼,根本不需要亚修专门去溜。

  亚修当然知道,猪芬克斯之所以如此积极的运动,主要是因为被阿瑞斯吓到了,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然后,亚修还在溜阿瑞斯的过程中,近距离观看到了这位战争之神的川剧表演——

  每当亚修和她在房间内相处的时候,她就全程乖得不行,哪怕是碰上了德墨忒尔这样的熟人,还有德墨忒尔的人类信徒们,她也能当作没事人一般,乖巧地扮好自己的战俘角色。

  神奇的是,只要亚修牵着她到外面溜的时候,她就立刻勇了起来,想起自己只是丢了【父权】,并没有丢失其它神性和权能的战争之神了。

  每到这个时候,这位战败的女战神也不知道是出于那为数不多,却又莫名其妙的自尊考虑,还是想要把在家里当战俘时的憋屈全都发泄出去,总之就是会在被溜的过程中充满攻击性,几乎可以说是见人就拿眼睛去瞪,瞪的时候还会主动释放自己的神气,赶人离开。

  亚修之所以觉得阿瑞斯有着莫名其妙的自尊,主要是她不释放神气的话,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个长得十分漂亮,还带着些许亚马逊特有风情的强势女战士。

  可她这一释放出那远超半神的神气威压,厄琉息斯人就算再傻,也能通过联想,发现眼前这位女战士是之前在城外和自家神子殿下爆发大战,最终发出了阉猪的哀嚎的战争之神本身。

  可以说,她这不吓人还好,一吓人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那传说中的【嗜血魔王】,【人类的祸害】和【战争之神】阿瑞斯不仅变成了自家神子的战俘,还变成了个女战俘!

  没过两天,几乎整个厄琉息斯的人们都开始疯传这条消息,城内的新闻就越传越离奇,越传越抽象。

  最开始还是《什么,阿瑞斯变成了女战俘?》,中途就变成了《亚修殿下魅力无双,阿瑞斯赌“父权”只是为了嫁给他!》,到后面直接就变成什么《战神为了出嫁,把亚马逊当作嫁妆!》,《亚修殿下征服了亚马逊,亚修殿下天下无敌呀!》之类的逆天玩意了。

  面对这种情况,亚修本人是真的有点绷不住。

  更难绷的是,他虽然在厄琉息斯做出了官方声明,表示自己只是俘虏了阿瑞斯,并没有其它的操作,给厄琉息斯人们辟了谣,但这些花边新闻早就已经传到了邻近的雅典。

  这花边新闻一传到雅典这座希腊文化中心城市,自然就会以几何倍的速度向外扩散,传遍整个希腊,为缺少娱乐活动的古希腊人们提供谈资。

  面对这种情况,亚修除了装死以外,也就只能选择编造一些其它的新闻,给人们提供新的谈资,避免让自己一家独大,占据热搜榜首。

  因此,像什么《赫拉克勒斯大战50公主,竟然用了三个月时间!》,《伊阿宋出航寻求金羊毛,回家时竟已当爹!》,《盘点阿耳戈号英雄战力,希腊最强另有其人?》,《月下遛鸟,酒品不好的英雄有多恐怖?》之类的新闻也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让希腊人们一时间有了许许多多的的谈资。

  不止如此,就连以歌颂神明和英雄,贩卖故事为生的诗人们也被这些新闻激发了创作热情,编造出了无数的衍生故事。

  尽管阿耳戈号的英雄们还未返航,他们的事迹也已经传遍了整个爱琴海。

  在经过这一套二十一世纪网络小连招之后,亚修这也算是变相解决了自身的舆论问题。

  在解决这些问题之后,亚修还专门质问阿瑞斯是怎么想,能搞出这么逆天的操作,结果她的回答也差点让他两眼一黑,气晕过去——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哪怕我输了,变成俘虏了,那也不是随便谁都能侮辱的!】

  【什么?你说他们说我是故意输给你,想当你的战俘的?随便他们怎么说吧,我不在乎。】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况且……战争这种事,本就该是胜利者支配一切,作为您的俘虏,我所有的东西,本就可以归您所有,所以他们说的那些东西,也不算是谣言。】

  【不过……以您现在的统治力和财富,根本就看不上亚马逊那点东西吧?】

  对于阿瑞斯以上这段抽象到逆天的社达发言,亚修连吐槽,甚至是喷她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只能说,怪不得古希腊人变文明后会把阿瑞斯切割出去,贬为色雷斯蛮子带入希腊文化圈的蛮神。

  像这样不去搞文明建设创造价值,满脑子就是烧杀抢掠,搞零和博弈,除了创造蛊王以外什么都搞不出来的神,真的是太野蛮,太落后了!

  亚修甚至开始好奇,罗马人到底是怎么把这不识爱的【嗜血魔王】阿瑞斯,变成了维护秩序的【王国守护神】马尔斯的?

  这到底是阿瑞斯被西尔维娅的爱感化,还是在抚养罗穆路斯和勒莫斯的过程中,觉醒了【爱】,还是罗穆路斯建立罗马,为她带来了【农业之神】,【王国守护神】的信仰,才让她的思考回路得到了补正?

  说实话,亚修是有点搞不懂的。

  不过,这阿瑞斯还是有值得他欣慰的地方:虽然她在外面攻击性极强,但只要他稍微拉下绳索,训上两句话,她立刻就能乖巧的听话,不再吓人。

  面对这种情况,亚修甚至开始怀疑这阿瑞斯该不会是为了挨训,才在外面当疯狗的?

  虽说阿瑞斯给亚修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他还是不得不感慨,自己这段时间也因为她得到了不少乐子。

  至少,他在给阿耳戈号的英雄们编造新闻,并看见那些诗人们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不知道是二创三创还是几十创的故事后,还是享受了一把拉人下水,分担痛苦的水鬼乐趣。

  可惜的是,欢乐的时间终究是短暂的。

  在亚修享受了整整五天的摸鱼慢生活之后,古希腊的冬天终于要迎来结束了。

  也就是说,能让古希腊人恐惧万分,止小儿夜啼的冥界女主人珀耳塞福涅,终于要像人们尊称的【科尔(少女)】那样变回美丽的春之女神,为整个爱琴海带来久违的春天了。

  在那最后的冬夜过去之后,爱琴海阴冷的冬风与冷空气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而又舒适,为沉睡一整个冬天的植物们带来久违的春风。

  一夜之间,冬眠的动物们开始苏醒,光秃秃的树枝冒出新芽,无数的花朵悄然挺立于大地之上,迎着春日肆意绽放。

  尽管亚修每年都会跟着珀耳塞福涅回到大地,见识希腊的春天,可他还从未见过春天将至,大地于一夜之间焕发生机的模样。

  看着这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美丽景象,哪怕是见多了各种神迹与大场面的亚修,也不得不感慨,【农业】与【春天】之神不愧是在各大神话体系之中都最为重要,也最受人们欢迎的主神。

  不过,他对这美丽的春天,只感动了短短一瞬。

  一想到这美丽的春天,是由他那独占欲最强的“恋人”——珀耳塞福涅到来的景象,他所有的感动也就变成了尴尬。

  亚修回首这半年来的地上生涯,这一路上倒贴而来的偷腥猫……实在是有点多了……难绷的是,这些偷腥猫要么曾是她的姐妹兼闺蜜,要么就是曾经的伯伯,兄弟……

  亚修光是换位思考一下,想想自己要是遇到这种脑袋上不知道叠了多少层帽子的局面,那都已经不是血压飙升,几欲疯狂能够形容的了。

  因此,亚修很尴尬,非常的尴尬。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珀耳塞福涅,才能让这位重力女神不会暴走。

  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等待着珀耳塞福涅的到来。

  不多时。

  蹲在冥界入口的亚修,等来了珀耳塞福涅的到来。

  冥界的女主人一如初见,依然是身着黑裙的贵妇人模样,可她面上的表情却不再像他们初见时那般冷酷淡漠,反而带着相隔许久,久别重逢的喜悦。

  “亚修,我好想你!”

  刚刚看见心爱的恋人,珀耳塞福涅化作了一阵春风,轻柔却又迅速地来到了亚修的面前,依偎在他的怀中,像是个孩子般轻声撒娇道:“你不在的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

  看着珀耳塞福涅如此少女的模样,亚修心中的忐忑骤然消解,化作了久别重逢的感动,以及那对珀耳塞福涅那酷爱幼儿Play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