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逆天神话太多了！ 第28章

第三十四章 现在的你，比阿芙洛狄忒更为美丽

　　依照常理而言，亚修是不该相信狄俄斯库里双子的一面之词。

　　毕竟，所谓的特洛伊战争是希腊人神诀别的象征，海伦是引发这一事件的诱因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抽象，太逆天，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但问题是，这不是原典希腊神代，而是型月世界的希腊神代。

　　就以亚修在穿越前对型月设定的了解来看，这型月世界的人神诀别，也就是神代到人代的转变之类的关系与设定不说是模糊不清，至少也是一坨浆糊。

　　光是亚修知道的神代到人代之间的转变，大致上就有好几个阶段：衰退、诀别、契机、余韵与残渣。

　　有以上这么多个抽象阶段就算了，这人神诀别的版本大更新的实装时间还不是全球统一，反倒是各区服自主更新！

　　也就是说，不同地区的神代衰退事件还不一样，有的早在公元前就已经变成了人代世界，有的哪怕到了五世纪末，甚至是十二世纪都没有彻底消失！

　　最逆天的当属TypeMoon加强的霓虹国:这国家的神代说是早已退却，结果他们本土的魔术师都还是能借助神体随便，甚至是创造出人柱来使用神代魔术的奇葩魔术师（沙条、远坂、苍崎等家庭属于时钟塔流派），这不论怎么看都是纯纯的开了！

　　在这样混乱的设定之下，亚修不得不相信，人神诀别这种版本大更内容能被分割出好几个小版本，然后依次按照不同的时间点更新。

　　更能佐证他这一个观点的就是，特洛伊战争已经算是希腊神话最后的大型战役，在那之后的英雄故事基本不再有众神出现。

　　再往后的故事，那就是迈步走进历史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由他带来的希波战争和继业者战争了。

　　亚修不禁有些感慨，这一家三口本土神到底是上辈子杀了泛人类史的?，还是杀了得罪了型月作者团，才能全都变成了被外来的机神征服，再被人类信仰降格成半神，甚至是降格成人类的倒霉鬼啊？

　　哦不对，好像不只是一家三口，他们被降格后认的宙斯爹暂且不说，那斯巴达王后的妈指不定也有点型月专属的他人不知道的故事呢！

　　这么一想，亚修觉得这家人变得更惨了。

　　这悲惨程度，哪怕是放在以悲剧闻名的希腊，也是数一数二的悲剧了。

　　不过。

　　说到这，亚修从狄俄斯库里的话语中找到了好几个未解之谜。

　　亚修捏了捏阿里阿德涅的手，传音道：「雅典娜姐姐，你能观测到平行世界的未来吗？」

　　「我当然能观测到平行世界的未来。」雅典娜猜到了亚修的想法，直接问道，「你问这个...是想抄众神招揽狄俄斯库里双子，让他们成为阿尔戈号英雄之一的答案？」

　　「不愧是智慧的女神，一下子就猜到我的想法了。」亚修故意卖了个乖，接着问道，「那个...雅典娜姐姐愿意透露答案吗？」

　　「如果是其他考题的话，我会告诉你这么投机取巧可是不行的。」雅典娜说道，「但是这道题的答案透露给你也无妨。」

　　亚修还没来得及感谢智慧女神的宽宏大量，却见对方说出了一个他根本做不来的解法。

　　「如果没有你来干涉的话，狄俄斯库里双子最终之所以会上船，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们迫于时间压力，不得不接受父神给他们的承诺。」

　　「神王宙斯承诺，狄俄斯库里双子在登上阿尔戈号成为英雄，将事迹传播整个希腊之后，虽说不能重新变回自然神，但也可以走半身英雄死后登神的路线，变为神祖罗穆路斯那样的转身神。」

　　「这样的话，他们的本体虽然无法变回灵肉完全的神明，至少也能变成灵格完全的神灵。」

　　「那海伦呢？」亚修接着问道，「海伦也会变成转身神吗？」

　　「没错。」雅典娜接着说道，「只要她愿意成为特洛伊战争的牺牲品，在受尽苦难后也会变成转身神。」

　　好家伙...我以前只听说过阴谋论者说西游记全都是儒释道三派神做的局，你们希腊神话是真的做局啊！

　　亚修在感慨间，接着对雅典娜问道：「那照这么说的话...为什么不让海伦在引发战争后就去登神，反而要让她吃够颠沛流离的苦，背负足够的非议与骂名再登神呢？」

　　「这是神王宙斯做出的决定，我无权代表宙斯向你作答。」雅典娜说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仅供参考的个人见解，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了解。」

　　眼见雅典娜如此说话，亚修当即明白了女神的心思，只能强忍着羞耻心继续服务道：「帮帮我，雅典娜姐姐。」

　　「好呀，姐姐这就帮你答题~」

　　雅典娜心满意足地给出了自己的“见解”：「现在的人类，实在是太依赖我等的力量了。」

　　「哪怕我等没有再主动统治人类，甚至不再直接干涉人类文明的发展，人类却依然想要依赖我等的力量，没有办法自立。」

　　「从生命存续的角度来看，这并没有什么错误可言，反而可以说是十分优秀的共生模式：人类为神明提供信仰与资源，神明为之提供帮助与庇护。」

　　「哪怕是在自然界中，这种不同物种之间相互依存与共生的行动模式也是合理的。」

　　「但问题在于，我等是旧时代的残党，而人类却还未拥有走入新时代的觉悟。」

　　「再这样下去的话，等到我等离开星球表侧之后，希腊的人类和文明或许会在失去我等的帮助下走向灭亡。」

　　「因此，我想父神是这样做出决定的：希腊世界需要一场由神明引起，足够愚蠢亦足够丑态百出，让几乎所有英雄都得不到幸福的战争。」

　　「这样的一场战争，可以给依赖神明的半神英雄，依赖半神英雄的人类迎头痛击，让他们得到一个惨痛的教训。」

　　「在给出这样的教训之后，他们才会明白，继续依赖我等并非是什么好的选择，进而开始走出自己的道路。」

　　「在这之后，我等还会在星球表侧停留一段时间，给予人类一部分帮助，让他们更好的融入新时代。」

　　「我想，这就是父神设下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见解，并不代表父神本人。」雅典娜说道，「不过，我还是能为我个人的见解提供一部分证据。」

　　「证据？」亚修好奇道，「什么证据？」

　　「在我等之中，有一位特殊的神明。」雅典娜娓娓道来着自己所知的内幕，「这位神明没有真体，而是纯粹的程序生命。」

　　「她的名字叫阿忒，其司掌的神权，乃是『疯狂』与『愚行』。」

　　我焯，阿忒！

　　这玩意不是Fate/strange.fake里的究极混沌乐子人兼幕后黑手的横飞姬——弗朗西斯卡·普雷拉蒂的始源与本体吗？

　　这玩意还能串上是吧？

　　亚修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并继续问道：「您的意思是...她是专门给英雄与神明带去『疯狂』与『愚行』的神明？」

　　「你可以这么理解。」

　　「事实上，她早就已经开始了行动」说到这，雅典娜对亚修提问道，「你还记得，赫拉克勒斯是因为什么而接受试炼的吗？」

　　「我记得，是因为赫拉给他送去了疯狂，让他犯下了杀死孩子的罪行...」

　　说到这，亚修不禁愣了愣，随即心中一片冰凉。

　　「难不成...」亚修确认道，「赫拉克勒斯的『疯狂』，指的就是...阿忒？」

　　「我无法揣测父神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悲剧发生。」雅典娜说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事件确实存在着关联。」

　　「因为，她会被父神贬去特洛伊，成为『疯狂』与『愚行』的残响。」

　　「你也知道，我们不是单纯的人格神，而是有着真体的机神。」雅典娜说道，「我们在行动时所进行的思考，有着更为明确的逻辑。」

　　「哪怕这逻辑在人类看来，有些难以理解。」

　　「这，就是我对这些事所拥有的全部见解。」说到这，雅典娜盖棺定论道，「这些见解仅代表我自己的思考，并非纯粹的真相。」

　　「只有能理解所有事件参与者的全知全能者，才能够窥见完全客观的真相。」亚修接受了雅典娜的说法，「虽说我还有很多疑问，但这些参考答案，对我来说已经够用了。」

　　「所以...」雅典娜接着说道，「在知道这些之后...你会讨厌，憎恨我等机神的残忍和无情吗？」

　　面对这个问题，亚修陷入了沉默。

　　机神们为人类编织的悲剧命运，确实是残忍无情，甚至可以说是无血无泪的结晶。

　　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立场都更接近于人类的亚修，也确实有资格去憎恨这样的命运，憎恨编织出这些命运的神明。

　　不如说，就连雅典娜安排他接下招揽阿尔戈英雄们的任务，去招揽狄俄斯库里双子，了解他们与海伦之间的悲剧，理解神明编织的命运，甚至是雅典娜现在做出的提问，都算是女神安排的试炼。

　　因此，亚修有十足的理由去讨厌机神。

　　但是。

　　「...我不知道。」

　　「...从客观角度来说，众神确实是在做十恶不赦的坏事。」亚修沉默了许久，坦白道，「我也很讨厌这种经由冷酷的计算后而创造的灾难。」

　　「但是，但是啊...」亚修感慨道，「这是基于神明的『爱』而故意为之的『恶』...不是吗？」

　　面对亚修的感慨，智慧的女神头一次陷入了宕机般的沉默。

　　「如果去全盘否定和憎恨这份『恶』，不就是在全盘否定，憎恨我从神明们这获得的『爱』吗？」亚修说道，「这种事情我做不到啊。」

　　「我没办法依仗着神明的爱，去肆无忌惮地憎恨，攻击神明。」

　　「我也没有办法，对眼前的悲剧坐视不理。」

　　「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亚修说道，「那就是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改变这些悲剧的命运。」

　　「哪怕...」听着亚修的话，沉默的雅典娜不禁再度问道，「你会和我等编织的命运为敌？」

　　亚修说道：「哪怕会这样，我也要去改变命运。」

　　「你应该知道，我等编织的悲剧，是可控的『恶』。」雅典娜接着质问道，「你这么做，说不定只是在创造另一种『恶』，就算这样你也要改变命运吗？」

　　「就算这样，我也要改变命运。」亚修坦然道，「若不这么做的话，我只不过是享受着神明的『爱』，却坐视神明们的『恶』的帮凶罢了。」

　　「你又何必去这么想呢？」雅典娜忍不住说道，「你所得到的『爱』，不过是我等神明强行赐予的诅咒而已。」

　　「可就算是强行赐予的诅咒，也是将我养活至此的『爱』啊。」亚修笑着说道，「这就够了，不是吗？」

　　短短数秒之内，智慧女神再一次陷入了宕机般的沉默。

　　随后。

　　亚修如自己所说，开始了行动。

　　“卡斯托耳，波鲁克斯，我已知晓你们的悲剧与痛苦。”

　　“尽管这么说会有一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但还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亚修看向被悲剧所笼罩，等待着下文的双子神，微笑着说道，“请让我与你们一起度过难关吧。”

　　就好像所有的剧本都失去了意义般，舞台中的狄俄斯库里双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知道你有搅动众神的能量。”卡斯托耳厉声质问道，“可我们该怎么相信你呢？”

　　“是啊。”波鲁克斯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现在的你或许会真心帮助我们，可遥远的未来呢？”

　　狄俄斯库里的疑问虽然难听，却并没有任何的错误。

　　没有人会无条件相信，浑身沾满了敌人气息的人所说的话语。

　　亚修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毫无表示的情况下，获得双子神的信任。

　　因此，亚修给出了信任的证明。

　　“我愿意交出我的神核。”

　　“不是珀耳塞福涅赐予我的『春神的神核』，也不是阿芙洛狄忒赋予我的『爱神的残响』。”亚修说道，“是独属于未来的亚修·阿多尼斯的『植物神的神核』。”

　　“我知道，这也是在空手套白狼，因为现在的我拿不出未来的的神核。”亚修说道，“但我可以在此向众神之王宙斯起誓，将它交予你们。”

　　说到这，亚修露出笑容：“这样的话，能否换得二位神明给予我些许信任？”

　　“...”卡斯托耳陷入了沉默，波鲁克斯却是做出了感慨 ，“你又何必为了我们...做到这一步呢？”

　　“因为我想这么做。”

　　“这毫无疑问，是傲慢的我自作主张。”亚修认真说道，“可就算如此，我还是请你们收下我的傲慢，接受这场纯粹的交易。”

　　面对亚修的回答，双子神沉默了许久。

　　“...这确实是傲慢至极的行为。”卡斯托耳率先伸出手，对亚修说道，“但是，我可以为你的傲慢交出信任。”

　　“我也是一样。”波鲁克斯也伸出手，微笑着说道，“请多指教喽，亚修。”

　　“谢谢二位，愿意为我提供信任。”亚修握住了双神的手掌，微笑着说道，“就让我们一起改变命运吧。”

　　就这样，亚修和狄俄斯库里双子做出了约定，将其招揽为阿尔戈号的英雄。

　　面对这番景象，雅典娜的心中五味杂陈。

　　「...我输了。」

　　「在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预测到了这样的未来。」雅典娜感慨道，「果然，你通过了我的试炼。」

　　「尽管这是我早已预见的未来，但果然还是...那样的甘美。」

　　「你从阿芙洛狄忒那里获得的『爱』，比『美』更为耀眼与迷人。」

　　「亚修。」雅典娜衷心地述说着自己的心声，「现在的你，比阿芙洛狄忒更为美丽。」

　　我也如同预见的未来，被你的美所俘获。

　　智慧的女神在自己的心中，做出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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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文卡得厉害，更晚了。

　　虽然更晚了，但还请我叠个甲——本章对于型月设定的讲述纯属个人理解，并不等于官设，还请不要对号入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