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逆天神话太多了！ 第18章

　　“我知道的。”德墨忒尔点头说道，“亚修你一直都是让人放心的孩子，既然你想成为英雄，还让珀耳塞福涅为你举办了厄琉息斯秘仪，这说明你已经做足了成为英雄的准备。”

　　“你长这么大了，我也不拦你。”德墨忒尔接着说道，“不过...你有趁手的兵器吗？”

　　“珀耳塞福涅那孩子打造装备有余，在制造武器方面还是略显不足的。”德墨忒尔关心地问道，“你要是缺少武器的话，我可以帮你请赫菲斯托斯和雅典娜帮忙。”

　　“哈迪斯大人为我准备了『斩杀不死之剑』作为武器，还有『隐匿身形的斗篷』帮助我脱战。”亚修笑着婉拒道，“德墨忒尔大人不必为我多操心。”

　　“什么？『斩杀不死之剑』和『隐匿身形的斗篷』？”

　　“哈迪斯竟然把他最宝贵的装备都给你了？”德墨忒尔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那畜牲是不是旧性复发，想对你图谋不轨啊？”

　　歪日，德墨忒尔你看神真准！

　　这哈迪斯真的是个畜牲，简直坏到没边了！

　　就在亚修为德墨忒尔的痛骂默默点赞时，他的斗篷中钻出了哈迪斯的人形分体，并开玩笑道：“德墨忒尔，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啊。”

　　“你是...哈迪斯的分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德墨忒尔看着那手掌大小的哈迪斯分体，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情况，忍不住骂道：“你这畜牲果然旧性复发，想对亚修出手！”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德墨忒尔。”哈迪斯笑着说道，“我只是按照亚修的期望变成了这副样子而已，可没有别的意思。”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德墨忒尔直接抓住了哈迪斯分体，不断地甩动并骂道，“你要是没有故意对亚修做出引导的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从我这抢走珀耳塞福涅还不够，还想对亚修出手是吗？”德墨忒尔攥紧了拳头，忍不住骂道，“你真是活该没有信徒！”

　　“没信徒也是有好处的。”哈迪斯笑着摊手道，“你看，我既可以随时离开神域，又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这不也挺有趣的嘛？”

　　“哈迪斯，你再乱说话的话我不要你了！”亚修赶紧抢过哈迪斯的分体，并堵上了她的嘴，对德墨忒尔道歉道，“抱歉，德墨忒尔大人，我让您看见了聒噪的东西。”

　　伴随亚修的道歉，哈迪斯的分体也停止了言语，扮起了乖巧的人偶。

　　“亚修...”德墨忒尔看着哈迪斯乖巧的样子，还有亚修那如此随意，仿佛一家之主的形象，再度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你...该不会已经是冥界亲王了吧？”

　　冥界亲王？

　　这话真是...好委婉啊。

　　“德墨忒尔大人，请您放心。”亚修笑着说道，“哈迪斯和珀耳塞福涅大人只是对我尤为照顾而已，并没有过线。”

　　可你这样子看起来，就和冥界亲王，不，是和冥界之主没什么区别啊！

　　亚修这孩子不论是长相，还是心性...都好不得了啊！

　　看着亚修的面容，关爱孩子的地母神忍不住在心中发起感慨。

　　“既然孩子你对自己的状况有所了解，那我也不必再多加唠叨。”德墨忒尔说道，“我想你也已经做好冒险的准备了，不知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哪？”

　　“我想先去阿耳忒弥斯大人那里看看，有没有我能帮得上的忙。”

　　“你确实该去阿耳忒弥斯那，给她报平安。”德墨忒尔笑着摸了摸亚修的头，满意地说道，“好孩子，你的选择没错，我想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既然如此，你要不趁热打铁，直接去见阿耳忒弥斯吧，我想她也一定很想早点见到你的。”

　　“那您呢？”亚修问道，“您不需要帮助吗？”

　　“傻孩子，我这做母亲的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德墨忒尔笑道，“你和珀耳塞福涅能幸福，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事啦。”

　　面对德墨忒尔的话，亚修不禁面色一怔，眼眶也随即湿润起来。

　　亚修突然想起一句话，叫「冒险的反义词是家人」。

　　他虽然不知道这句话的具体出处在哪，但却不得不承认，这说得很对。

　　果然，德墨忒尔才更像是我的母亲啊。

　　亚修忍不住在心中如此感慨着，并对德墨忒尔说道：“那...我先去见阿耳忒弥斯大人？”

　　“去吧去吧。”德墨忒尔接着说道，“等到春季，珀耳塞福涅上来之后，你能记着回来就行。”

　　“谢谢您，德墨忒尔大人。”亚修感激道，“开春之后，我会再来见您的。”

　　在与德墨忒尔郑重地告别过后，亚修便再度戴上隐形斗篷，带着哈迪斯与珀耳塞福涅的分体离开了厄琉息斯，并一路沿着爱琴海向前，前往了海岸周围的以弗所。

　　在以弗所，亚修终于见到了世界闻名的阿耳忒弥斯神庙，并在那见到了月与狩猎女神，阿耳忒弥斯。

　　在与阿耳忒弥斯完成相认后，美丽的女神立刻挽留了亚修，让他在自己这里多住些时日，弥补阿耳忒弥斯当年没能抚养他的遗憾。

　　亚修没理由拒绝阿耳忒弥斯的请求，因此他只得留下来，好好的陪阿耳忒弥斯过了一段时间。为她弥补遗憾。

　　值得一提的是，亚修在与阿耳忒弥斯的相处中，其实是有遇到过阿塔兰忒这位传奇阿耳忒弥斯单推人，而这位虔诚的阿耳忒弥斯单推人在见到自家神明与他的亲密接触时并没任何多余的反应，反倒是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地看着自家女神与别人的互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结果当他对阿塔兰忒提起这个问题时，对方的回答也十分奇葩——

　　「我不知道您到底是谁，但我可以确定，以您这如此美丽的面容，强大的神力，一定是某位神明下凡。」

　　「只不过是阿耳忒弥斯大人众多养女之一的我，无权干涉您与阿耳忒弥斯大人之间的交流。」

　　对于阿塔兰忒如此不假思索，让人不得不感慨一句抽象的观点与论调，亚修着实是有些哭笑不得，却又没法反驳。

　　毕竟，他总不能告诉阿塔兰忒这位女猎人说他认错了人，错把拥有『春神的神核』与『爱神的残响』，还有着各类神造宝具的他认成神明了吧？

　　哪怕这是纯粹的实话，亚修觉得自己如果是外人的话，恐怕也根本不会相信。

　　总之，在阿耳忒弥斯神庙平安的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亚修总算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考验。

　　“亚修，你想成为什么样的英雄？”

　　“就算你不知道答案也无所谓。”阿耳忒弥斯笑着说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可以为你找到属于你的答案。”

　　面对女神的问题，穿越多年的亚修想了许多许多。

　　他想到了自己所熟知的希腊故事，想到了哈迪斯阐述的神明、英雄与凡人之间的联系，想到了英雄们普遍存在的悲剧与痛苦。

　　最终，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那是一个天真而幼稚，却又让他无比憧憬，想要去完成的答案。

　　“我讨厌悲剧。”

　　“讨厌那种明明故事中的人没有任何过错，却还是会因为命运的捉弄而失去一切，最终陷入绝望的悲剧。”

　　“我讨厌英雄们悲剧的由来，是人们对于悲剧的歌颂与追求。”

　　“有的英雄值得更好的结局，因此...”亚修如是说道，“我想成为守护英雄的英雄。”1

第二十五章 咕，杀了我！

　　“不是去改变悲剧，成为守护英雄的英雄？”阿耳忒弥斯复述着亚修的话语，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为何要做出这种选择？”

　　“因为，英雄们的悲剧，来源于众神与凡人们共同编织的命运。”亚修认真说道，“我不求改变如此庞大的命运，只求帮助众生的英雄们能有更好的人生。”

　　“...明明才过去了这么一点时间，亚修你就变得这么成熟了啊。”

　　“现在的你，已经成为十足的英雄啦。”阿耳忒弥斯愣了愣，苍蓝色的眼眸中流转过诸多感情，感慨道，“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变成你人生中的注脚啦。”

　　“没有这回事。”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还在襁褓之中不得不面对孤独的世界时，是您乘着月光走入我的世界，为我带来温暖。”亚修笑着拉起阿耳忒弥斯的手，将其放于自己的脸颊之上，亲昵地说道，“从那时起，我就将您当做了最重要的家人。”

　　“家人？”阿耳忒弥斯闻言面色一红，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家人？”

　　“姐姐。”亚修笑着说道，“您一直是我最好的姐姐。”

　　面对亚修的回答，阿耳忒弥斯面色黯然，有些憋屈地说道：“原来是姐姐啊...”5

　　面对阿耳忒弥斯的反应，亚修的脑袋上挂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不认你当姐姐，那认你当什么家人？

　　你不是一直都以姐姐的身份保护我，照顾我吗？

　　这真不怪亚修疑惑。

　　且不说阿耳忒弥斯本就是在神话中发誓守贞的女神，作为狩猎女神的她最喜欢的也是同样保持贞洁且善于狩猎的猎人。

　　他既没有向阿耳忒弥斯发誓守贞，又不善于狩猎，也没有赫拉克勒斯和俄里翁那般充满野性之美的健壮身材。

　　这不论怎么看，亚修都不觉得自己在阿耳忒弥斯的守备范围之内，也就十分自然地将这为对自己极为亲切的女神当作姐姐看待。

　　不过，亚修也不是榆木脑袋。

　　不对啊，阿耳忒弥斯不该喜欢肌肉男吗？

　　她怎么看起来这么失落，就好像被甩了一样？

　　她该不会...

　　面对阿耳忒弥斯那颇为不正常的反应，联想到某种可能性的亚修汗流浃背了。

　　别、别吧，我这都被三个希腊重女神盯上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也有那种想法吧？

　　我可没有兴趣和这有着姐控太阳神弟弟的阿耳忒弥斯谈精神恋爱的想法呀！

　　一想到这，亚修不禁有些难绷。

　　为什么希腊都是些奇葩女神，就不能多来几个德墨忒尔那样温柔贤淑的母神大人吗？

　　“既然阿耳忒弥斯是你姐姐的话，那我呢？”

　　就在于亚修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耳忒弥斯，避免她也走上重力道路时，威风凛凛的女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为他解开了困局。

　　亚修转过头，却见眼眸明亮，宛如少女般美丽动人，却又兼具着战士的英武气息的女神正微笑着看向他，十分俏皮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在你眼里，我应该是你什么人呢？”

　　“雅典娜大人...”亚修惊讶地问道，“您怎么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雅典娜笑着说道，“在你看来，我是你的什么？”

　　“您当然也是我的姐姐。”亚修当即回答道，“当年您来冥界看我时对我的教导，我从未忘记。”

　　“嗯...真是滴水不漏的回答。”雅典娜保持微笑，接着提问道，“那你觉得我是大姐，还是二姐啊？”

　　这让我怎么回答？

　　我怎么知道你是想当长女，还是想当少女啊？

　　面对雅典娜的提问，亚修实在是想不出答案，好在雅典娜也没有因此而怪罪与他，只是笑着说道：“怎么样，被我的问题难住了吧？”

　　“嗯。”亚修点了点头，承认道，“我无法回答您的难题。”

　　眼见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窘迫的表情，两位女神同时展露笑颜，将话题消弭于快乐之中。

　　“想要成为守护英雄的英雄的话，可时常会与为英雄编织悲剧的命运争锋。”雅典娜感慨道，“亚修，像我提出的这道难题，你以后可不知道会遇到多少次呢。”

　　“是啊，这可是条荆棘之路。”阿耳忒弥斯也跟着劝说道，“你真的做好觉悟了吗？”

　　正如两位女神所说，一旦他选择这条路，未来就必然会于英雄们所背负的悲剧，乃至于渴求悲剧的人世，编织悲剧的神明们所冲突。

　　不论从什么角度来看，这都是条极为难走，得不偿失的道路。

　　更何况，被神明所爱的他并没有成为英雄的义务，甚至什么都不用做都可以享受幸福的人生。

　　可是。

　　“可是，我有帮助他人的力量。”

　　“如果我什么都做不到的话，我愿意盲目的面对悲剧的发生。”亚修说道，“拥有力量却对悲剧坐视不理的话，我会受不了的。”

　　面对亚修的回答，阿耳忒弥斯与雅典娜面面相觑，最终相视一笑。

　　“我果然没看错，你确实拥有成为英雄的潜质。”雅典娜笑着说道，“哪怕你并没有赫拉克勒斯那样的勇武与技艺，却也能做到和他一样的伟业。”

　　阿耳忒弥斯也笑着说道：“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改变诸多英雄的人生吧。”

　　“那是当然。”就连在冥界工作的珀耳塞福涅也通过『春神之戒』传来了她那无比自豪的声音，“他可是我最喜欢的孩子！”

　　听着珀耳塞福涅的炫耀，她的两位姐妹兼闺蜜的处女神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亚修明明是我找到的孩子。”阿耳忒弥斯颇为不满地说道，“珀耳塞福涅你太过分了！”

　　“确实。”雅典娜也忍不住讥讽道，“把孩子当恋人培养什么的，珀耳塞福涅你应当知耻。”

　　“哼哼哼~?”珀耳塞福涅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反倒心情愉快的哼起了歌，“只要亚修喜欢我就好啦，其他人怎么看我无所谓~”

　　““啧。””

　　面对闺蜜那毫不收敛，反倒变本加厉的炫耀行为，阿耳忒弥斯与雅典娜顿时垮下脸。

　　显然，两位守贞的女神都对闺蜜珀耳塞福涅那不做人的海豹行为感到了无比深厚的怨念。

　　唉我去，哈迪斯跳脸德墨忒尔生气就算了，珀耳塞福涅你怎么也跳脸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