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FX战士韭留美
过去她看那些文学大师的作品时，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对男女在相遇后短短几千字内就能为对方哭泣，因为情人的一句伤心话而颤抖不已，如今她虽仍有不解，但冥冥中似乎已能懂得了情人间的一些心情。
这是属于长崎素世的表白，既热烈又矜持，既素然静默，是高山颠陡峭崖壁上的一片雪；又带点小疯狂，能为了一只千纸鹤跳进火堆。
她对爱有自己的定义，如果说她的爱是一朵莲花，正中攀出一枝点亮的蜡，荧荧虽则单是那一剪光，她也要它骄傲的捧出辉煌。
当她脑海中诞生出想要去吻白川晴的想法时，这件事便已经有了结果。
你的理性有千万种理由结束这个荒唐的想法，可只有你的感受能触及灵魂。
长崎素世注定会去抓住那束微渺的火光。
所以她才会在琴声结束时义无反顾地去吻白川晴，或许她事后会懊恼，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把如此宝贵的初吻送给一个明明都还没交往的男人，然而在此刻，她只为了这个吻而活。
活在未来就焦虑，活在过去便忧郁，人的一生便是钟摆，永远在忧郁和焦虑中来回。
长崎素世想要活在当下，于是她便借助这个吻，卡住齿轮的发条，让钟表停摆，指针停顿，直到铜锈点点。
致以时间指缝中的星，请在此刻为一位姑娘的吻而停留。
白川晴站在长崎素世的身边，和她一样看着远方的群山。
他隐约察觉到长崎素世在对他说些很重要的事，但是他哪里听过如此含蓄的表白？
在高松灯亲他时，他曾经问高松灯他们是什么关系；千早爱音亲他那天，她曾经说圣诞节那天要对他表白；丰川祥子更是嘴对嘴吻了他，还要他等着她。如果他是旁观者，这是一段写在纸上的小诗，这是一张夹在书中的照片，他肯定可以轻松得出答案。
可白川晴面对的是一个姑娘面对面的表白，是那么的含蓄、矜持。
他听不懂，但仍愿意保持沉默，静静地倾听长崎素世的心声。
“可我就是想要吻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长崎素世说着，随后沉默了许久，手指绞缠在一起，“算了，白川君听不懂也没关系……我累了，我们回去吧。”她脱掉皮衣外套，然后把衣服随意地抛到了白川晴的身上，“接住咯~”
外套上留有余温，还有长崎素世身上的，花朵的香味，馥郁。白川晴还从领子上找到了几根长崎素世的发丝。
“我先回客厅了，白川君帮我把提琴搬回客厅，谢谢~”长崎素世朝白川晴眨眨眼，幽邃的眼神摄人心魄，她打开阳台门，回到客厅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一直在摩挲。
回到客厅后，长崎素世泡了两杯红茶，端给了白川晴一杯。
“好喝吗，白川君，这是我泡的红茶，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什么的吧？”长崎素世问白川晴，“这个问题的回答和那个问题有异曲同工之妙。”
“记得很清楚。女孩子在问男生她漂不漂亮的时候只能回答‘漂亮’或是‘Yes’，对吧？”白川晴抿了一口红茶，“长崎同学泡得红茶很好喝，只是我不太喝得来这种全发酵茶。”
“后半句白川君其实可以不说的。”
“我只是想要强调一下，因为是长崎同学泡的红茶，所以我才只会回答‘好喝’或是‘喜欢’。”白川晴又抿了一口红茶，看向默然不语的长崎素世，歪了歪头，发现她的耳朵已经红到了耳根，晶莹，圆润，像是受祝的紫红葡萄。
“真狡猾啊。”长崎素世娇媚的笑了一下，软绵绵地躺倒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饱满的嘴唇在巧笑，戏弄着不息的变化，笑向寂静笑向永恒。
接着他们不说话，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长崎素世盖着空调毯，躺着刷手机。
手机不断响起震动声，看样子她似乎是在社交软件上和谁聊天，手指敲打在屏幕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她毫不在意自己的细腻丰腴的大腿露在外面，优美的足弓靠在沙发一侧的扶手，要是露得太多，就把毯子往回扯一些，重新盖住膝盖。可没过一会，毯子又会再次滑下。
说是不在意，实际上长崎素世在意得不得了，因为此时客厅不止她一人在此，还有一位男性，男孩，男人，白川晴，她时不时朝白川晴瞥去一眼看他有没有在看自己的小腿，要是在看，她就露得少一点；要是没看，她就多露一些，想要吸引他的目光。
可令她失望的是，白川晴至始至终都没往她的大腿上瞥一眼。
长崎素世在发现这一点后，干脆直接坐起，很端正，恢复了那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妈妈一会就睡醒了吧。长崎素世心想自己在白川君面前恢复本性放肆一点没什么关系，毕竟他应该可以从他们两人的交往中模糊得知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但妈妈还不知道，她还是想要维持自己在妈妈那里的印象。
白川晴坐在长崎素世侧面的那张沙发上，很专心地在看书，偶尔手机响了，他就回个短信回去。
今天晚上高松灯和乐奈发的信息格外多。
灯告诉白川晴她在和妈妈学如何制作料理，最近她一直在厨房里捣鼓厨艺；乐奈几乎不打字，只会发抹茶芭菲的图片和猫儿的表情包。
“白川君……”长崎素世想了一会，决定开口，“今天的事情，你可以替我保密吗？嗯，应该是为我们保密~毕竟有些事，只有我一个人可做不了。”
长崎素世起身，缠绕在腰间的空调毯缓缓地滑落在地，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白川晴的身后，上身压下，胸前饱满的果实抵在沙发上微微变形。
她捂住了白川晴的双眼。
“长崎同学，你要做什么？”白川晴合上书本。
“我在想要是白川君不帮我保密的话，我该怎么办。”长崎素世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多，我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所以希望白川君能保密，对谁都不要说……特别是我们乐队里的女孩，你知道的吧，立希特别讨厌这种事情。”
“嗯，我知道的。”白川晴点点头，试着把长崎素世的手指掰开，发现她的手掌仍然在用力，“长崎同学能把手指揭开吗？”
“暂时还不行呢。”长崎素世把一只手从白川晴的脸上移开，随后另一只手捂住他的两只眼睛，那只空出来的手拨弄着头发，用手指打旋。
“为什么？”白川晴问，“算算时间，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其实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讲，关于你在阳台上吻……”
他真的很想告诉长崎素世离他远点，现在他起码和丰川祥子、高松灯、要乐奈、千早爱音这四位姑娘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弄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前，真的不希望再有女孩卷入到他的感情中。
就算他的恋爱观念再稀薄，对男女感情的感知能力再低，也知道和一群女孩纠缠不清是绝对不正确的，也不符合社会道德。
说不定到最后，她们所有人都会因为他而受伤。
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事。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对那群热热闹闹、性格各异的姑娘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在的长崎素世。
所以他想要在对那些女孩身份保密的情况下告诉长崎素世一部分自己的情况，以及情况到底有多复杂。
话还没有说完，长崎素世就急忙用那只玩弄头发的手掌堵住白川晴的嘴。
湿润的呼吸打在手掌上，她感觉自己的掌心有点痒痒的，温度也在升高。
“别说这个！”长崎素世轻声说，“我不想听，所以你不要说了。白川……晴君，请给我一个幻想好不好？今天晚上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唯独，请不要让我思考那个吻的正确性。我不想怀疑那个吻。”
“嗯。”白川晴点点头，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划过长崎素世的掌心，让她下意识地松开手掌，“那我就不说。”
他看不到长崎素世的眼神，但光听他颤抖的嗓音便能知道，她此时的模样是何等的悲怆。
“记得保密，谁都不说哦？”
“保密，谁都不说。”
“特别是Saki酱！”长崎素世特别强调。
第一百三十六章 棉花糖，爱情占卜（5.3k）
“理事长，我在这里。”千早爱音在人群中轻轻跳起，朝白川晴招手后又落下，重新被人群淹没，“理事长看到我了吗？我在这里！”
白川晴听到千早爱音活泼的嗓音，拨开熙熙攘攘的人流，朝她走了过去。
今天千早爱音穿了一身淡蓝，上身外面套着一件蔚蓝色的宽松风衣，袖口上有条纹装饰，显得休闲又不失精致，清新又淡雅。
内里的毛衣采用蓝白相间的配色，编织纹理清晰，上面的图案是不规则色块的拼接，看上去很时尚，也有比较好的层次感。米白色的阔腿裤修饰出姑娘美好的腿型，修长的大腿下是一双老爹鞋。
她身上还背着一个单肩包，颜色也是蓝的，和风衣对比起来，色彩比较浅，没有那么明亮。
若单以外表而言，千早爱音绝对能称得上一句“美少女”，明亮的双眼，总是富有活力高高漾起的柳眉，精致的小口，胸口在宽领毛衣的覆盖下微微地鼓起，脑袋的形状很好看，这连带着她的脸型也非常符合社会的审美。
她在安静下来时，是白川晴喜欢的那种类型，或许能用“静若处子，动若脱兔”来形容千早爱音，只是在她身上，“动”比“静”表现得要更为明显。
就像是条金毛大狗，你远远看着她时，她就远远地看着你，对你表现出不值一顾的样子。可你只要向她招招手，蹲下来喊她的名字，她就会飞快地向你奔来，然后把你撞倒在地，舔得你脸湿漉漉的。
说起来，白川晴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自己是美性恋，只要符合“美丽”这个特点的，他就都喜欢。
“我看到了。”白川晴说，“爱音，你先安静一点，你没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你吗？”
“诶？好像是诶。”千早爱音跑到白川晴的面前，正对着他，眼神从他的头顶滑落至脚尖，“不过东京的街道本来就很吵闹，所以大家应该不会觉得有什么的。”
“那也应该在外面注意一点形象才是。”白川晴和千早爱音并着肩膀走在热闹的街市上，人一多他就挡在千早爱音的身前，以免别人碰到她，“想想看，虽然东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是只在一片区域内活动，碰到熟人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理事长，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啦，意外！”千早爱音摇一摇手指，指尖上方灰色的硬皮在一圈细嫩皮肤的包裹下无比的显眼，“谁能知道我才刚回国没多久，就能遇到我的初中同学？刚好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一批，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出国留学的消息？”
“以我对爱音你的了解，大概就算不去主动了解你，也会被动知道你的消息吧？”白川晴的视线从千早爱音的脸上划过，“乐队组好的第二天，我们班里的同学就几乎全部知道你牵头组建了一支乐队。”
“喜欢炫耀，爱出风头。”白川晴评价千早爱音。
“欸？我还以为我掩盖得挺好的，没想到理事长全部都知道呀……”千早爱音察觉到脸上轻飘飘的视线，猛然侧起脸仰头看向白川晴，可惜什么都没有看到。
在她侧脸的瞬间，白川晴就移开了目光。
“我肯定知道，毕竟我一直都在关注你。”他说，“还记得么？你的面试由我来负责，当时我就把你初中的履历反复看过了。你很特别。虽然爱慕虚荣和想出风头在别人身上是缺点，但在你的身上，毫无疑问，正是这些才会让你变得如今这般耀眼。我不讨厌你的‘爱慕虚荣’，这不是你的缺点。”
他早就知道千早爱音是个喜欢出风头的姑娘，这点从她还没在学校站稳脚跟就试图组建乐队上可见一斑。
爱慕虚荣的特点在许多文艺作品中往往会成为某个角色的致命弱点，但千早爱音却并不属于这一类。
她有着与她“缺点”相对应的优点，因为想要出名、想要吸引大家的视线，所以她努力勤奋，心思细腻，品学兼优，仅仅只是过了几天时间，就能代替他处理学生会的一部分公务。
正是因为看到了你身上不同的侧面，所以我才会觉得，爱音你是块尚未打磨的璞玉。我的眼光不会出错。
“你会为了你的欲望而去努力，你的努力所带给你的，要远胜过你的缺点所带给你的东西。”白川晴试探性地抓住千早爱音的手指，发现她并不抗拒之后继续说，“你手指的顶端，都已经磨出死皮了。这种透明度是皮肤反复变硬还没脱落就又长上一层死皮才会有的。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松开手啦，理事长！”千早爱音甩甩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理事长能在大庭广众下抓我的手吗，这可是非礼哦？”
“抱歉。”白川晴松开手，“还有，你以后少给我发你玩吉他的照片，手机天天晚上响得厉害，马上睡着了就响一下，闭上眼睛再响一下。”
“嘿嘿~我这不是想要让理事长知道我有多努力嘛。”千早爱音摸着脑袋，露出傻傻的笑容，锐利的犬牙从鲜妍的嘴唇中弹出，云雪般闪，贝壳似的。
“你每天的进步我看得到，照片不用给我发得那么频繁。”白川晴说。
走了一会，两人的前方出现了一条乱七八糟的文化街，在这里似乎能找到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一部分：漂亮的俄罗斯瓷娃，精美绝伦的骨瓷茶具和泰迪熊，穿金带银模仿“吉普赛人”做占卜的女人，还有脸上抹着颜料拿着塑料斧头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野蛮人”。文化街内的左边是俄罗斯转盘，右边要拿气枪打气球，前面是打弹珠，后面就是用塑料圈套礼品。
“要进去玩一玩吗？”白川晴看向千早爱音，发现她已经拿出手机站在文化街的入口，摆好姿势对自己咔咔的来了好几张照片。
“理事长，你看我拍的照片怎么样。”千早爱音把手机拿给白川晴看，“很好看吧？”
照片中阳光正好，女孩儿怯生生地站在枝叶葳蕤的树荫地下，粉色的长发在热闹的烟火气中被染红、灼烧出了夕阳般的色彩，淋漓，鲜活。一道焰光横斜着落下，照亮了她的胸口。她在对手机笑，在对他笑，催一阵急雨，抹一天云霞，阳光，星芒，月魄，在在都是她的花样。
“好看。”白川晴看了千早爱音两眼，他心想虽然爱音的衣品有时会出点问题，比如说会在连衣裙外面套一条灰色的牛仔外套，但在拍照上，却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美学和感觉。
“那要不要我给白川君也拍几张照片？”千早爱音提议道。
“不用。”白川晴说，“我总感觉爱音你会给我整出什么麻烦。”
“什么麻烦？”千早爱音反问。
什么麻烦？当然是你们这群活力充沛像匹小马驹似的女孩儿给我带来的麻烦！白川晴觉得今天的太阳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晃得他头晕，耀眼。万一你拍完照后把照片发到乐队群里怎么办？虽然他不确定，但隐约有一种感觉，万一千早爱音这样做了，或许会发生很多出乎他预料的事。
女孩子的心思我猜不透，白川晴这样想。
“我不把照片发到群里去，这样就好了吧？”千早爱音笑眯眯地说，“上次的事情，理事长抱歉啦！我不该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把我们两人一起拍的照片发到群里的。”
不想让soyo桑看到我给理事长拍的照片。
soyo桑在奶茶店看到我和理事长的合照时，露出了明显不正常的敌意。
为什么，难道和理事长有关？千早爱音自认为最近没有什么地方会惹到长崎素世。
那么原因就只可能是理事长了。更细致的理由，千早爱音懒得，也不想去思考。
“那就给我……拍一张照片吧，拍完之后记得发给我一份。”白川晴根据千早爱音的要求站在阳光下，他的身后是一个花坛，花坛里种着小巧的太阳花，一把把的，像是幼嫩的雏菊，黄的，香的，真可爱。
咔擦一声，手机的摄像头上闪过一阵亮光，拍下照片了。千早爱音连忙叫白川晴过来看看照片。
“很不错吧。理事长的脸长得很漂亮呢，不管怎么样，拍出来的照片都好看。”千早爱音努努嘴，不断放大照片，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瑕疵，“搞得我都有点嫉妒了。”
“漂亮是用来形容女生的，形容男生得用帅气。”
“可我觉得就应该用‘漂亮’来形容理事长才对，明明那么好看。”千早爱音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拍了拍手，然后羞红着脸抓住白川晴的手掌。灯和一里就是这样牵着理事长的吧？虽然并不觉得高松灯和后藤一里会跟白川晴之间有什么，但是女孩儿那喜欢攀比的天性在此时作怪。她忍不住想，自己的手握起来和那两位姑娘相比怎么样。
要直接问理事长吗？
可那也太奇怪了。
千早爱音牵着白川晴在文化街内闲逛，眼中闪过一个个有趣的节目：有人表演吞剑，有人能连续抛六个玻璃瓶而不让瓶子砸碎，踩着旱冰鞋的小姑娘在一堆堆纸杯前蝴蝶般穿行而过……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爱音，你想不想吃棉花糖？”白川晴抬起手臂，指着前方的一辆移动车，“我看好多人都在买棉花糖，你们女孩子喜欢吃甜的东西吧？”
移动车的样式古旧，上面有一个棉花糖机，还有几个被刷洗得很干净的直筒，筒里的是白砂糖，玉米糖浆，麦芽糖，和纯净水。
围着移动车的大多都是牵着家长的孩子，除此之外就是情侣。
“理事长你在把我当成是小孩子吗？”千早爱音蹙起眉毛，“我可不是那种一听到中午去吃牛排就会开心到合不拢嘴的小姑娘呢！”
“不过是棉花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千早爱音挽住白川晴的手臂，“走吧？”
“可以松手吗？”白川晴问，“我感觉被爱音你抱着的地方有点热，可能会出汗。”
“不！可！以！”千早爱音一字一顿地说，“今天回去我会洗澡的，所以不劳烦理事长您费心啦！”
两人走近移动车，白砂糖和麦芽糖融化后的香味扑鼻而来。
摊主是个慈祥的老婆婆，她的身边围满了小孩子，有些小孩子想要吃棉花糖，家长不让买，她就会做一个小的棉花糖免费送给那些孩子。
“请问小姑娘，你要什么口味的棉花糖？红色的是草莓味的，蓝色的是蓝莓味的，苹果味是绿色的……”摊主问向千早爱音，“喜欢什么口味的，让男朋友帮你买一个吧？”
"唔，老奶奶，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千早爱音捂着脸，“请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