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圣堂
源稚女时刻关注着战场动态，正如老唐所说，有六支重新整合的队伍从不同的方向引人注目地正面推进，吸引幕后那头恶魔的注意力；有更多的敌群被调往与军团对抗的战线，借助机械犬的冥照领域，源稚女和另外三名战士没有浪费时间与任何敌人发生冲突，隐秘地接近这座机械三维迷宫的中心。
途经一切尽是冒着浓烟的锻炉和铸造厂，即便动力战甲开启密封状态与外界隔绝，可那股仿佛能刺激灵魂的工业废气恶臭仍充斥着战士们的口鼻。
直到抵达那位于中心如一根巨型圆柱般的金属建筑前，这股废气味道才稍微减轻了些许。
源稚女停下脚步，前方不再有地面与道路，通往那座巨柱的唯一路径就只剩下一条约四十米宽悬空的桥梁——包括上下其它地面层也是如此，再想要像先前那样凭借“冥照”秘密通过已是不可能，桥梁上驻扎有大量“钢铁勇士”憎恶机兵、机械地狱兽以及其他不计其数的小型敌人，自动炮台群构成的交叉火力阵地足以将所有想要靠近的人员撕碎。
更麻烦的是那条环绕巨柱飞行的庞大黑影，那是一条地狱飞龙；
这架狰狞的龙型恶魔引擎大小足以跟两架猎杀者炮艇比拟，一双尖锐的金属三角翼以不符合物理规则的姿态飞行着，身后拖着猩红色的滚滚浓烟。
“稚女！我这边看你快到位了……卧槽，居然还守着这么多人？！”
“清理需要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解决。”
源稚女将机械犬的冥照领域调整至最小，仅笼罩机械犬本身，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
“没事！大的要来了！”
源稚女留意到桥梁上驻守的敌军出现了异动。
那群钢铁勇士，还有那些机械地狱兽，它们似乎都被上方什么东西吸引了，纷纷将枪口对准头顶漆黑的区域；包括那头庞大的地狱飞龙，它不再盘旋，而是调转方向，拖着猩红色浓烟笔直地向上飞驰，狰狞的巨口喷出怨毒的邪恶火焰龙息。
可就在下一秒，源稚女感受到了至为锐裂的“斩杀”意志，仿佛就连空气都变作了刀刃隔着动力甲在切割他的皮肤一般，一支闪耀、巨大的金色十字枪从空中落下，将那头庞大的地狱飞龙正面击坠！
金色十字枪贯穿了地狱飞龙那看似无比坚硬的金属躯体，它发出渗人的咆哮声想要抵抗，可凭借它的力量完全无法与这支神圣的光枪抗衡，只能任由着无力地坠落至混沌之井的最底层。
桥梁上的敌军开火了，亵渎的炮火组成了暴雨般的打击弹幕——但未能伤及击坠地狱飞龙的人分毫。
源稚女瞳孔微缩，他看到了那个背生金色羽翼如天使般缓缓下落的女孩，还未完全脱去稚嫩的美丽脸庞上挂着冷漠的神态，一双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眼眸扫过那些向她开火的邪恶造物，嘴唇翕动。
在震耳欲聋的剧烈枪炮声中，源稚女读出了妹妹绘梨衣所说的话——那是一句清冷的、日语版的“为了帝皇”。
紧跟着便是一句古老高昂的词语！
她那只没有持剑的手掌在空中挥动，五指在空气中留下平行的五条弧线，源稚女再一次感受到了那极致的斩切意志，贯彻着女孩的意愿，五轮金色的巨大旋翼凭空出现，旋转切割地犁过桥梁上的所有机械造物。
不管是“钢铁勇士”，还是纯机械地狱兽，亦或者恶魔引擎，此刻它们在那席卷而来的金色旋翼前都毫无区别，都只不过是一团等待被切割粉碎的碎片。
言灵.审判！
第384章 登场
上杉绘梨衣就如同圣洁的天使一般悬停在半空中，浑身笼罩的金色光芒驱散了此地的混乱气息。
她未执刀的手掌每一次挥动，那象征着死亡意志的力量就会无情地清扫途经的一切；
覆盖厚重装甲的恶魔引擎、坦克和地狱兽在这股力量面前也跟那些脆弱的杂兵无异，在它们的邪恶逻辑程序作出反应前，那闪耀的金色旋翼就已经犁了过去，剩下的只有一堆堆即将爆炸的废弃残骸。
癫狂、恶毒、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忽然响起盖过了炮火与爆炸的轰鸣，一道庞大的身影拖着滚滚的浓烟从控制中枢塔下扑出——
地狱飞龙，这架方才被击坠的恶魔引擎居然还未报废，暗红色装甲上邪恶符文不断地闪烁亮起，未知的强大能量支撑着它向那圣洁的天使发起濒死的疯狂反扑，炽热附有亚空间能量的魔焰在它狰狞的龙口中聚集。
绘梨衣依然是一脸淡漠的神色，另一只握持长剑的手掌开始挥动——方才那柄巨型的金色十字光枪就是以这般朴实无华的挥剑生成；
她轻飘飘地在空气中划出了十字，随即帝皇与“审判”的力量则再次显现。
下一秒，正口吐魔焰疾飞而来的地狱飞龙面前出现了一道巨型十字光刃，看似有能轻易闪身躲开的空间却像是一张无从逃避的巨网正面斩中了它！
金色的光芒笼罩了巨型恶魔引擎的身躯，磅礴的无形伟力如无法抗衡的大山再次将它镇向混沌之井的底层；
纹刻无数邪恶符文的暗红色装甲在飞速崩溃破碎，地狱飞龙口中凝聚的魔焰转变为狰狞的机械惨叫，当时间再次往前跳动一秒时，震耳欲聋的爆炸与亮起的巨大火球取代了它的存在。
即便生命倒计时中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可源稚女和其他几位战士仍不自觉地驻足，抬头注视这神圣且震撼的一幕。
源稚女知道这位与自己基因同源的妹妹很强——或者说很“危险”，拥有序号为111的超高危言灵“审判”，可亲眼目睹该言灵的释放时，他的认知被重新刷新；
就比如那头地狱飞龙，他虽然也有信心能够独自解决这怪物，但自认绝做不到像绘梨衣这般堪称秒杀的高效。
超高危言灵的强大之处便在于此，军团对另一个黑暗宇宙的科普中有提到过名为“灵能者”的特殊人群，拥有完整“权与力”的异形龙王所掌控的超高危言灵和“太古权现”在攻击力方面足以比拟阿尔法级的灵能者。
以首席炼金军士为首的炼金技术部有设想过将大部分言灵通过“概念武装”的方式铭刻在随身物件上，但成品却不尽人意：
首先是铭刻言灵的物件体积与言灵发挥出来的效果成正比——这也是为什么军团的重火力设施都突出一个“大就是好”原因；
其次便是铭刻的言灵缺乏成长性：
比如将源稚女的高危言灵“梦貘”铭刻在巴掌大小的符咒上，最后得出来的成品也只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催眠APP，根本没办法复刻出源稚女“地狱战神”这种强劲霸的技能；
而这种成品对普通人和一般混血种来说也许是宝物，但对于接受过改造手术的军团阿斯塔特战士以及他们未来将要面对的敌人来说，效果就相当有限。
因此军团目前还无法复刻的情况下，绘梨衣掌控的“审判”便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尤其如今该被称为“帝皇的圣者”神圣状态。
轰轰轰轰——
炮火齐鸣，混沌之井的中枢控制塔上遍布的邪恶火炮群自绘梨衣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再未停歇地向她发起轰击，但始终没能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绘梨衣淡漠的目光从地狱飞龙爆炸的火球上移开，扫向了这座中枢巨塔，她又开始挥动手中的剑刃，每一击都是刚才那般能够抹杀地狱飞龙的至强斩裂意志，保护中枢巨塔的无形虚空护盾正在战栗呻吟，根本无法尽数拦截这恐怖的能量；
很快，中枢巨塔那纹刻满邪恶符号的表面出现了一道道巨大的疤痕，并且残余的能量还四向蔓延去摧毁或瘫痪的其他未在打击位置的火炮；
整座塔都在摇摇欲坠，似乎在绘梨衣的攻击下用不了多久就会跟那头地狱魔龙一样崩溃坠毁。
绘梨衣所穿戴的动力装甲表面精美且繁奥的花纹不断地亮起，维持着她周身那层无形的金色护盾；显然这件动力装甲是大师级炼金杰作，而非单纯扮演战斗修女的cos道具——
不止如此，源稚女能感受到帝皇的伟力正从装甲的内部保护着绘梨衣的身体状态，否则以她的高危血统这般使用力量身体早已承受不住。
“好像……不需要我们了？”
源稚女听见身后一名战士小声地说道。
“不要放松警惕，兄弟。我们都会为帝皇尽属于自己的责任。”源稚女提醒道。
而中枢塔的深处，瓦什托尔终于坐不住了。
它恼怒地从王座上起身，拿起恶意战锤走到传送环前就是一记猛击，似乎想要发泄自己的情绪。
它本在战场操控上获得了优势，正要进一步扩大将对面碾碎时，却不得不去面对更加麻烦的问题——要是再继续任由放逐之王的锋刃肆无忌惮的攻击，那这座大本营未必能坚持到自己得到属于大图书馆的知识的。
瓦什托尔看了一遍“锚定引擎”的参数，并未显示放逐之王与亚空间建立起了力量传输，显然后者已经提前布置了力量的存储。
稀薄的亚空间能量触须相互连锁，在瓦什托尔面前形成了一道舞动着闪电的传送门，它持锤踏入其中，临时传送走廊的另一头正是在不断遭受打击的中枢控制塔C2-9到C2-21区域，前两个区域已经全部瘫痪，修复需要花费一段不必要的时间。
同时，它看到了中枢塔外那名漂浮着的特殊女凡人——比起在至高天里，放逐之王在物质宇宙中的气息要更加地令人厌恶。
“多伊洛斯……你并没有按照契约上所说将她拦在上面。为此，你在收割灵魂的契约上要多加五百年的时间期限……不，现在这种情况，得加两千年。”
瓦什托尔喃喃自语，话语中充斥着一种静电杂音的咆哮声。
随后它拎起战锤，从井底亚空间裂口吸取的能量再次充盈周身，它身后机械房间以及所在机械平台也随之扭曲；
数不清的金属蛆虫汇聚成致命的利刃风暴卷向那名女凡人，污秽线缆和尖利刀刃组成的巨口还未逼近就已经向对方喷出了数百枚漩涡炸弹以及一枚融合了这个世界异形种族新奇炼金技术创造的“时间静滞场发生器”。
对于一位锻炉之主、一位身为所有冒进的科学家、以“解放思想”名义而舍弃伦理的工程师半神来说，吸收新鲜知识和创造新奇事物是它天性的一部分。
而上杉绘梨衣对此的回应依旧是简单粗暴——她所目睹的视界范围以内皆为“审判”的领域范围，死亡的命令以少女口诵帝皇之名下达，不容拒绝也无法拒绝，不管领域内接受命令的是血肉生物还是造物机械亦或者其它……
死亡就是它们唯一的终点。
斩杀、切割，粉碎！禁止一切意义上的恢复，哪怕是瓦什托尔的亚空间邪术机械的重组协议也一样！
时间静滞场发生器第一时间报废，紧跟着是那数百枚如雨点般落下的漩涡炸弹，就连它们内部的能量都被死亡的命令强行压制、熄灭；
那如巨型蛆虫般的利刃风暴更是个笑话，在触及审判力量的一瞬间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解成灰，没有造成任何阻拦任由死亡力量直扑瓦什托尔而去！
瓦什托尔不敢怠慢，手中战锤立即猛击地面，将中枢控制塔所有虚空盾发生引擎的能量集中在此地以挡住那恐怖的死亡命令，虚空护盾表面震起了激烈的涟漪，层层穿透又层层阻拦，致命的力量通过数百道传送矩阵被传输送入井底的亚空间裂口；
即便阻拦了96.44%的攻击能量，但残余的能量命中瓦什托尔时，仍然撕开了它躯体上的暗金色装甲，身后那如镰刀般的尖锐双翼也折了一只，火花四下闪烁。
“就是现在！趁这鬼东西没法分心，立即冲进去把锚定引擎给炸掉！”
与此同时，源稚女小队收到了来自炼金军士的命令。
毫不迟疑，四名阿斯塔特战士与一只机械犬踩着残骸冲过了熊熊燃烧的桥梁，直奔中枢控制塔而去。
桥梁的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随即便被源稚女召唤出的路明非实影一剑劈开，四名战士成功进入了中枢塔的内部。
还未等他们观察周边情况和确认锚定引擎位置，脚下地面忽然又是一阵激烈的震颤，源稚女本以为是绘梨衣又向中枢塔本身发起了一次“审判”，但炼金军士的惊叫声告诉了他新的突变情况：
“不对劲！对面好像也有大的要来了！最好赶紧炸掉锚定引擎！”
瓦什托尔也收到了新的亚空间参数变化，忍不住生出惊喜的情绪——参数来自中枢塔最底层，在持续抓了几个月的低等恶魔、无生者之后，中枢塔最底部的这台亚空间抓娃娃机在关键时刻终于吸引到了亚空间里某股强大力量的注意。
祝各位国庆快乐。……真的很抱歉，上个月真的太忙了，下班后累得完全没有码字的动力。努力在这个月恢复。
第385章 登基
混沌之井最顶层。
感受到下方出现的明显混乱，以及瓦什托尔发来的明显带有质问与愤怒意味的亚空间能量通讯，多伊洛斯很自然地选择了无视——
就像它不久前将受诅者眷顾的女孩送入井内一样自然，似乎自己与瓦什托尔签订的契约并不存在。
而尽管那个女孩拥有抬手就能将抹杀自己的伟力，可却没有做出任何抵抗行为；这也印证了多伊洛斯的猜想——
这一切都在受诅者意志的掌控之中。
多伊洛斯打了个寒颤，体表如火焰般色彩不断变换的羽毛纷纷竖起。
自降临至这个世界后，这位拥有无穷狡诈以及永恒智慧、能让无数人类和黑暗之奴在它心血来潮中或死或生的万变魔君，从最初的“与受诅者来一场能博万变之主欢喜的博弈”，再到“想办法给受诅者的计划下点绊子”，再沦落到现在“想办法捎点信息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多伊洛斯觉得用来形容它如今的精神状态再适合不过，它甚至还将这句话也一并录入到自己要带回去的“信息”之中。
“你似乎在畏惧，神尊。”
低沉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同时伴随着某个生物呼吸时肆虐起的风暴。
恶魔有些不悦，看着面前的巨型锻炉被一只漆黑、滚烫的金属利爪从内部撕开，空气随熔炉内涌出的灼热而急剧升温，远处如蛛巢般的细密白丝染上了一层炽红，安静地燃烧成虚无。
一道身影自撕开的裂口中缓缓走出，罪恶的烈焰映出了它那如山岳般的魁梧身形。
虽然过程艰难曲折甚至还像个小丑一般可笑——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赫尔佐格终于完成了它此生梦寐以求的进化。
与不久之前还在趴在白王残躯上癫狂撕咬吞食肉块的丑陋人类不同，赫尔佐格所发生的嬗变令人难以置信：
多种不同的进化力量融合在一起将它的物理存在放大了数十倍，一副血金镶边的黑色超重型装甲穿戴在其身上让它宛如一尊令人恐惧的巍峨巨像，无数亵渎的混沌符号雕刻在表面，将它与整副装甲链接成一个活生生的整体。
一块与黑色截然不同的白鳞披肩披在它的肩上，就好像泥泞的雪覆盖在高山上，咬住肩甲、又或者说被肩甲那狰狞尖刺洞穿的龙类头颅似乎还未死绝，以怨毒的目光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过去曾是橘政宗亦或是赫尔佐格的人类面庞已经消失不见，被一张像是用黑金铸造的鳞甲所覆盖，数十根扭曲的尖角如美杜莎的蛇发般自头颅两边增生；一双仿若流淌着熔岩的瞳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甚至盖过了身后熔炉里的罪恶烈焰。
龙王，龙王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感受着体内如汪洋般浩瀚的力量，它的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能胁迫天地一同齐鸣，组成世界的不同元素在它的眼前流动，仅凭意识它就能随意翻搅这些元素，以此掀动海啸、地震、飓风等人类畏惧的恐怖天灾。
它抬起了左手那只仿若能撕裂一切的漆黑巨爪，像是指挥家那样优雅而有力地舞动；而右手所抓握的那柄刻满了血红、翠绿、艳粉与深紫四种不同颜色混沌符号的漆黑骨质巨剑则漫不经心地驻于地面。
混沌之井外，大地像是流淌出了火红的血液；岩浆照亮了日本漆黑的雨夜，千岛山、阿苏山、雾岛山、富士山……日本的火山山脉跟随赫尔佐格指挥的音符般有节奏地接连喷发出炽红的烟柱，像是为新王的登基鸣响的礼炮。
它欣喜地咧嘴大笑，这就是它如今拥有的至高力量。
不对，它还要更加强大！
还有来自另一个世界黑暗诸神的强大力量，以及身上这副由那名机械神明为它奉上的登基之礼！别说白王了，想必自己如今就连那所谓“世界的终极”黑王也远远超越了吧？
赫尔佐格得意地挺了挺胸膛，挂在它如陡峭山峰装甲中央的一个白色物体晃动发出了痛苦且愤怒的尖叫。
那是一具被斩断了四肢、浑身覆盖白色鳞片有着明显女性化特征的玲珑躯体，两条灼热且漆黑的钩链洞穿其双肩将它吊在赫尔佐格的胸甲上，而另外两条扭曲的触手则缠住了它的下身；白色的头发垂落遮住了这具躯体的头颅，看不清其面貌。
也许是某位黑暗神明的力量放大了赫尔佐格内心黑暗的本性，在升华完成之际，它留下了白王的最后一份残魄并塑形成了如今的模样，就像是狩猎者炫耀自己狩猎的战利品挂在胸甲上；
同时白王的精神又不会立即死去，残存的至高血统维持着它的存在，就好比列宁号上用作祭品的那枚龙类胚胎，白王也将作为被赫尔佐格永久折磨的祭品存在。至于吸取的力量，那只是附带的罢了。
“很高兴你完成了登基仪式，博士。那按照契约的约定，你现在该向我们分享来自大图书馆的知识了。”
多伊洛斯慢慢悠悠地说道，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如今的赫尔佐格。
有一件事倒是出乎它的意料：瓦什托尔这位锻炉之主给赫尔佐格设计出了一副近似于“大逆”荷鲁斯.卢卡佩尔的形象。
它是在故意挑衅受诅者？还是要激怒曾为天使子嗣的新受祝原体？
多伊洛斯乐了，鸟喙人性化地咧起，没想到看似古板机械的瓦什托尔居然会有这样别出心裁的设计。
不过赫尔佐格的这份升华并非无偿的馈赠；这属于它和瓦什托尔计划中的一环，假如那头异形拒绝交出大图书馆的权限，那就让赫尔佐格这个听话的奴仆取代它的位置，从而将这份权限篡夺到手。
而不像万变魔君们那写满了晦涩谜语的契约，瓦什托尔的契约合同清晰明确一目了然：赫尔佐格除了要履行自己为瓦什托尔服务的契约之外，还要额外背负白王违背的那一份契约。
至于赫尔佐格是否会履行这两份契约……多伊洛斯鸟喙咧得更开了。
“契约？”
赫尔佐格发出了渗人的狂笑声，仿佛连空气都被惊吓得颤抖起来，“我当然记得，契约……还有大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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