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色圣堂
这是蛇岐八家家族集会的场所,不过路明非来此并非是来参加集会去探讨蛇岐八家的未来……
由源稚生的助理矢吹樱引路,带领着他们四人来到赫尔佐格位于神社的一座暗殿门前,朱红色的古朴大门有被粗暴破坏的痕迹。
“少主您来了。”源稚生的手下乌鸦和夜叉迎了上来,他们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号的手电筒,“里面没装灯。”
“这里有什么特殊么?”源稚生问。
“有,这里是橘……赫尔佐格的秘密藏室,就连家族的神官都不知道这座暗殿里面装着的东西。”
乌鸦说着,和夜叉一起带领源稚生以及路明非一行人走入了这座暗殿。
很难想象赫尔佐格居然是个收藏家,暗殿的两边都是高到屋顶的架子,架子上的陈列品琳琅满目,从奈良时期的佛像到古典主义的春宫画,还有堆积成山的古朴线装善本古籍,摆满了七八个架子的黑胶绝版唱片,好几面都挂满了古董机械表的展示墙……
恺撒尽管曾是有品位的贵公子,对收藏品也颇有研究,但面对这些珍贵昂贵的藏品他可生不出什么欣赏的情绪,只能透过这些藏品赤裸裸地感受到了背后收藏者令人作呕的贪婪。
“这箱子里装着什么?”源稚生看到一个摆放在桌上的木箱,走过去正要打开时却被乌鸦按住了:
“少主您还是别看了……里面都是头发。”
“头发?”源稚生皱眉。
“对,,我们拿了一部分回家族化验,发现这些头发都属于年轻漂亮的女性,在警视厅的档案里她们全都是失踪了好几年的失踪人员。”
源稚生感觉胃一阵抽搐,有种想要吐的感觉。
他想起自己以前看过一本书,书上说食人部落会将猎物的头割下来当作战利品,赫尔佐格这个恶心的老东西,想来是在原始的行为过后剪这么一缕女人的头发作为战利品保存,然后把对方残暴地灭口。
“最重要的文字资料在这里。”夜叉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既像有学识的白领又像斯文败类,他将手电筒的光打在了暗殿尽头的书柜与书桌上——事实上不用打光,路明非在进入暗殿时一眼就看到了尽头书柜上摆放着的大量档案宗卷。
“他在猛鬼众那里应该也寄存了一部分资料档案,我已经派小暮带人去挖掘了。”源稚女说。
路明非点点头,走到书柜前随手抽出了一份宗卷——赫尔佐格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了,宗卷的表面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宗卷里记录的是写满了术语公式符号的资料,比起路明非在黑天鹅港幻境里所研读的那些档案记录,这些资料要深奥难懂得多,恐怕得有在龙族相关方面研究领域跟赫尔佐格同级别的专家才能快速解读这些资料。
但路明非没有仔细去研究宗卷上的公式和基因符号,在看着潦草马虎的翻阅后,他将手里的宗卷以及包裹双手的厚重手甲取了下来放到一边,从书柜里抽出下一份宗卷以方便更高效率的快速翻阅。
“这上面都记录着重要信息数据么?”恺撒问着,自己也拿了一份宗卷出来凝神阅读。
“具体的信息数据得让炼金军士过来看,这属于他的强项,”路明非冷静地说道,“我想要弄清楚的,是在白王已经变为龙骨的情况下,赫尔佐格这头异端还要怎样去继续他所谓‘升神’的谋划。”
第359章 圣杯与圣骸
路明非用了近一天的时间,停留在赫尔佐格的藏室里研读他的文字资料。
在任何领域的研究里,研究者往往都是在前人的成果上发现新的理论,实现新的突破;但赫尔佐格似乎单凭自己一个普通人的学识和力量就挖掘出了龙族的秘密——
即使有一条半死的龙类供他进行各方面的研究也一样。
赫尔佐格对于龙族的理解以及所钻研的基因技术掌握之深,以至于让牢牢把控龙族秘密数千年的秘党一夜之间就成了小丑。
假如赫尔佐格是个正常人,有这等知识和技术路明非定然双手欢迎他加入战团;但他是一个视人类性命为玩物、彻头彻尾的异端。
他所培育的、可操控的死侍军团是最为致命的生物兵器,若是没有重火力在手,任何人面对这群嗜血的凶魔都避不可免地会被一面倒地屠杀。
而且,赫尔佐格还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野心——
登基成为新神。
所谓新神,即是新的龙王。
在他所书写的研究日志、日记、记录档案里,所有的知识与研究都是为了他登基成为“新神”而作的铺垫和准备。
普通人类与混血种、混血种与纯血龙类、纯血龙类与龙王……在炼金学说中这三道界限的差距一道要比一道更加天方夜谭不可逾越,就像是天上与地下之间隔着无数个人间世界;
很难想象一个普通人类居然想要以科学逾越这不可能的天堑,成为一尊新的龙王。
尽管这听上去相当励志,但没人能够承担赫尔佐格真的进化为龙王的后果。
尤其他的目标还是白王,这尊只在黑王之下的究极龙王,同时它的情况也是最特殊的;首席炼金军士从“大图书馆”里翻出来了有关白王下场的龙族历史资料:
在白王的大叛乱落幕后,暴怒的黑王将它钉在通天的铜柱上投入深海内,以操控整个星球的元素力量命令来自两极的洋流改变方向汇聚到那片海域,把那片海变成极寒的冰狱,为白王设置了一座‘处刑之地’。
黑王以此向所有展示背叛者的下场,当盘踞亚欧大陆的皇族们向北方眺望,都会看见那尊从冰海中升起的通天铜柱,漆黑如墨的黑云永远笼罩着那里,咆哮的暴风雪不断地加固着那个冰囚笼。
经过六个纪元的冰封,白王的力量衰竭,于是黑王将白王连同铜柱一起沉入火山里将其化作灰烬,之后又吞噬了那些灰烬取回了祂曾经赐给白王的伟力;认为自己彻底抹掉了白王和它的血脉后,黑王却开始因为龙类本身古怪的感情发癫,痛苦地冲上天空又撞入海底去发泄自己的悲伤……
当故事说到这里时老唐就已经绷不住了,乐哈哈地评价“这黑王就是不知所谓呀还好路团长不是这样否则我便样衰了”丝毫没有对血脉始祖的尊重可言……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那冰封的六个纪元里,有人类潜入了处刑之地,与被冰封的白王达成了契约,将它复生的契机带离了那里。
可如今白王已死,它的龙骨十字被存放在帝皇意志驾临的奇迹之城,没有任何宵小之辈胆敢去窃取……那赫尔佐格这头异端还能够搞什么?
“升魔”么?不可能,万变之主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世界,而且万变魔君仅存的残魂无法支撑它完成这种仪式。
有更多的资料被送了过来,路明非便继续花费时间去阅读,去挖掘异端背后存在的秘密,去推测异端如今的谋划……并准备能将异端异形恶魔一次性清干净的计划。
……
“现在发布东京气象厅的暴雨预警,今夜东京都地区的降雨进一步增强,局部地区的降雨量预计将达到每小时100毫米,未来几日雨水可能会继续增强,请各位居民减少外出,同时东京都暴雨和潮汛灾难预防计划也已经启动……”
拉面屋台车里的14寸小彩电上,东京市政府的新闻发言人脸色凝重。
大雨打在棚子上噼啪做响,这种天气基本没什么人会跑出来吃一碗拉面,小摊车的老师傅便闲着没事卖力地擦着被风雨打湿的台椅。
忽然有两柄利剑般的光芒刺穿了这条街道的黑暗,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出现在长街的尽头,划开积水不紧不慢地驶来,最后悄然停靠在路边。
车门打开,一双高档的定制皮鞋毫不介意地踩在雨水里。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位老人,穿着定制的黑西装打着玫瑰红的领结,看起来不像是深夜里会专门跑来到拉面车上吃拉面的人。
“今天打烊了。”拉面师傅关掉了围绕招牌的彩灯,头也不抬地说。
“我没准备付钱啊,这样你就不算营业了。”昂热乐呵呵地笑着,自顾自地坐上了台椅。
“昂热你永远都是这样一个混蛋!”拉面师傅气得跺脚,“而且你前天晚上不是来过了么!走之前不是都肃穆地像文艺片里那样互相说了‘再也不见’了么!伱别告诉我是因为图我的拉面好吃才又跑过来的!”
“Bingo!”昂热打了个响指,“影皇亲手煮的拉面,吃一碗少一碗。一碗大骨汤拉面,加一个卤蛋,谢谢。”
“我不是你的御用厨子!”
上杉越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无奈地面投进了汤锅。
没人能想到这位白发梳成分头、额头上系着黑色毛巾看上去像是跟拉面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人会是曾经掌控蛇岐八家的至尊,唯一的、最强大的“皇”。
“没办法,现在蛇岐八家的家主们都忙得要死,如果不是这样现在我应该是在阿贺最豪华的俱乐部里,各种偶像派美少女给我点烟倒酒……所以我这个老东西也只能跟你这位过气的至尊一起喝喝廉价的小酒了。”
昂热耸了耸肩,给小盅倒满清酒一杯杯地喝着。
“不关我事,我前天也跟你说得很清楚了,现在我跟蛇岐八家没有任何关系。”
“那白王……总跟你有关系了吧。”昂热幽幽地说道。
上杉越抬起了头,汤锅里蒸腾的白烟也掩盖不住他那双锐利如剑般的眸光:“我已经说过了……‘皇’这种东西,已经在1945年彻底地死绝了。”
“不用那么生气,我只是来求你帮忙解答一些疑问,”昂热说,“我早就知道你们是白王血裔,但我一直没有向你们索要白王血裔的秘密,首先要了也没用,你们表面上对秘党屈服,可心里并没真正把我们看作同路人;其次白王血裔的秘密掌握在你们手里,你们也不会滥用,你们从事的虽然是黑道生意,但你们仍是秩序的守护者而不是破坏者……”
“最后是你可以慢慢地查出白王血裔的秘密,这些年你允许日本分部自治,其实就是要让他们放松警惕。”上杉越冷哼一声,“你在美国海军是个参谋军官,情报是你的长项!”
“不过现在白王已经死了。”
“他死关我……等等,你说什么?”上杉越忽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白王死了,我亲眼参观过它死后留下的那副龙骨十字,堪称世间有史以来最美丽最伟大的艺术品。”昂热轻描淡写地说道。
“祂死了?怎么可能!那种伟大的存在……”上杉越后知后觉,“半年前那场元素乱流,还有夜之食原的崩溃……是你们做的?”
“夜之食原是什么?我不知道。”昂热淡定地喝了口清酒,“我是参观过龙骨,但我没参与杀掉白王,把祂做掉的是我的学生……嗯,确实算是我的学生。我现在已经半退休咯。”
“等等等等……你说你的学生干掉了白王……”上杉越一脸怀疑人生,“那他妈是白王!只在黑王之下的最强龙王!能把那种家伙干掉你是收了哪位平成世代的奥特曼当学生么!?”
“好槽。不过具体我也不清楚,你想问的话可以当面去问他。面熟了,赶紧舀上来吧。”昂热催促。
上杉越一脸沉默地把拉面捞出装碗,随后淋上热气腾腾的骨汤,铺两片厚叉烧,放上两枚切开的卤蛋和海苔,再双手端至昂热的面前:
“为了庆祝白王完蛋,叉烧卤蛋给你加倍。”
“你这么肯定它完蛋了?不会有复活的可能性么?”昂热咬了一口叉烧,“现任蛇岐八家家主是个冒充的家伙,但同时也是一个疯狂的野心家。我来吃面的那天他被我的学生当场揪了出来打成了肉泥。”
“嗤。那这帮后辈有够扯淡的。”上杉越不屑地嗤笑道,“另外你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我那位奥特曼学生认为得益于那个冒牌家主,这里的事情还不算完,”昂热说,“学生在忙碌,我这个当老师的也不能闲着瞎逛,就跑出来帮忙搜集点情报了。”
“我六十多年前就退休了!”
“但你退休前一把火烧掉了蛇岐八家珍贵的历史藏库,我只能来找你了。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上杉越沉默了很久,最后绕过小车在昂热身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清酒:“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这算哪门子的回答。”
“我确实不知道,你既然声称都见过了祂的龙骨,那理论上来说祂确实已经死掉了。”
“理论上?那不从理论上来说呢?”
“那祂也许还未死绝,毕竟祂的元素权柄是独一无二的‘精神’,肉体的死亡不代表精神的毁灭,”上杉越喝了两杯清酒,叹了口气,述说起了关于蛇岐八家的起源:
“在家族流传的《皇纪闻》里,在白皇帝被黑皇帝囚禁在处刑之地时,有人类潜入了那里,与白皇帝达成了契约,取得了圣婴。这是一个暗语,指的是白皇帝的‘骨和血’。那个人类因此成为了蛇岐八家的父亲,而白王就好比蛇岐八家的母亲,所以我们用‘她’来称呼白王,但它未必真的是雌性,它是用龙血污染了人类。”
“而圣婴又分为圣杯和圣骸两部分,圣杯指白王的鲜血,圣骸则指白王赐给人类的、她的骨骸。圣杯随着蛇岐八家血脉的繁衍而扩散,而需要得到鲜血肉体供养以待白皇帝重新复苏的圣骸却被封存在了‘藏骸之井’里,之后蛇岐八家又以这座井为基础建立起了一座名为‘夜之食原’的暗影国度——他们相当于背叛了白王。”
“那你们不喂吃的情况下祂一块骨头是怎么变成‘八头基多拉’的?我在蛇岐八家看了那头复苏东西的珍贵录像,说实话那玩意如果真的跑出来,你最好祈祷也真的有巨型皮套人和机器人跑出来日本救你们。”
“那就要说到蛇岐八家的第一次浩劫了,”上杉越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听过那个日本神话,众神的父亲名为伊邪那岐,众神的母亲名为伊邪那美。伊邪那美就是圣骸的名字,在家族流传的神话里,伊邪那美是仇恨人类的神明,她被囚禁在黄泉比良坂那头,如果重返现世,她就会化身为八歧大蛇,把整个世界都吞噬掉;而三位大神官负责镇压她,他们的尊号分别是天照、月读和须佐之男。这个称号是代代传承的,总之每一代只有这三个人能接触到圣骸。”
“但偏偏是三大神官中的须佐之男被圣骸的力量蛊惑了,将其从‘藏骸之井’里释放出来并与之融合,但好在天照和月读没能让这一仪式完成,及时打断了它,圣骸连着一部分须佐之男的血肉被重新封印;可即便如此,天照和月读也没法杀死已经得到一部分白王力量的须佐之男,最后只能将他连同名为‘高天原’的古城沉入了太平洋。虽然日本大大延缓了它沉没的命运,但只有少数至强血裔活了下来,他们的血统渐渐退化,最终变成了现在的白王血裔。”
“我感觉应该把圣骸跟须佐之男一起沉入太平洋更加保险。”昂热评价。
“可等这两东西融合完成后沉进太平洋的可就是日本了!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上杉越骂道。
“好吧,对不起。请你继续说下去。”
“因为血统的退化,失去了‘精神’稳固而体内血统超过临界血限的混血种有了堕落的倾向,这部分人被称之为‘鬼’,之后他们脱逃了出去成立了名为‘猛鬼众’的组织,旨在对抗蛇岐八家以及寻找进化成为纯血龙类的道路;伴随血统的退化还有历史的丢失,当时没逃出去被牢牢控制、又或者说是被抓回来的“鬼”,都会被流放进夜之食原这座他们认为的‘流放地’里……不过蛇岐八家在几百年前重新找回了这部分历史,并停止了这种行为。”
“哦,原来白王是你们给喂出来的。”
“……但你的学生不都已经干掉祂了么?连夜之食原也跟着一起炸了。”上杉越说道,“不过就像我说的那样,白皇帝的元素权柄是独一无二的‘精神’,肉体的死亡不代表精神的毁灭。”
“所以……已经与一部分圣骸融合的‘圣杯’,即须佐之男,是白王有可能重新复活的危险因素?”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现在这尊圣杯已经跟高天原一起沉进了日本海沟的最深处。”
“……那我就有个相当糟糕的消息要告诉你了,”昂热沉下了脸,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上杉越面前,那是一艘核动力破冰船,正是列宁号,“快二十年前,有人故意将一艘携带古龙胚胎的破冰船扎了进去,大概是想通过血祭的方式唤醒你们的须佐之男。”
上杉越看着照片脸色苍白。
“不过你放心,我那位强到极点的学生会帮我们搞定一切的,”昂热一扫刚才脸上的愁容哈哈一笑,拍了拍上杉越的肩膀,“Eva,刚才上杉家长的讲述,麻烦你整理成一份记录给明非团长发过去吧。”
“好的,校长。”
上杉越茫然地四望,找不到发出清脆女声的人在哪里。
“别四处望了,再来三碗大骨汤拉面,双倍叉烧和卤蛋。”
“昂热你是猪么?而且我跟你的交情没有好到能白请你吃四碗拉面吧!”上杉越脱离了刚刚讲述家族太古历史的凝重,重新变回了那个拉面师傅。
“不是请我吃的,是请另外几位跟我一起来这里的客人,”昂热微笑着说道,“希望你一会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上杉越的身世经历可至《龙族三黑月之潮(中)
第360章 番外 父子相见
迈巴赫的后排车门被打开了,一身黑色风衣的源稚生穿过雨幕,那张在前几日的剧变里彻底褪去天真与稚嫩的脸上一片苍白。
他沉默地走到昂热身旁坐下,佩于腰间的炼金古刀蜘蛛切撑出了风衣,刀镡在拉面车暖灯的照射下流动着温润的光泽。
在看到源稚生的瞬间,上杉越的眼神就变得锐利起来,他刚才还是位温吞吞笑脸迎人的拉面师傅,此刻却像是对着猎物吐出毒信警戒的蛇。
“你又是谁?跟蛇岐八家哪个姓?”
上杉越冷冷地问道。
虽然已经在这条街上卖了几十年的拉面,但他仍然且立刻嗅到了源稚生身上那股杀伐的气息,对方毫无疑问来自蛇岐八家。
在若干年前蛇岐八家的精英干将也是穿着森严的黑衣,只不过如今他们把和服换成了西装和风衣,但那股特殊的气场依然丝毫没有变化——上杉越对这群没有幽默感的家伙讨厌到了极点。
他在蛇岐八家的记录里理应是“有史以来最糟糕最混账”的家主,失踪前还一把火烧掉了家族的神社以及关于白王血裔的一切资料,蛇岐八家不说对他恨之入骨起码也不会有任何尊重可言。
因此上杉越在这条破旧的街上低调地卖了几十年拉面,如果不是上次昂热提起犬山家主帮他补上了这几十年的土地税,他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可如今昂热带了一个不相识的蛇岐八家的人来拜访,上杉越隐匿了几十年的敌意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源,源稚生。”尽管不清楚这位老人的身份以及为何他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源稚生还是缓缓说出了自己的姓与名。
“那么你是个骗子。”上杉越冷漠的声音里透着讥诮,“源氏的最后一个人在明治维新前就死了,这在家谱中记载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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