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世同学，恭喜你被我优化了 第45章

　　爱音就不必说了，她的问题早就在立希的预料之内，但是灯和素世居然也会出现问题，甚至连乐奈都忽然弹到兴奋然后开始即兴solo。

　　群魔乱舞。

　　立希感觉一切都完了，她感觉这个乐队根本没有办法上台演出，就这样还第二首歌呢？

　　“立希……”

　　“够了。”

　　“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爱音有些怯怯地看着似乎有些濒临暴走的立希，“我已经开始掌握诀窍了。”

　　“我说够了！”

　　碰的一下，立希将手里的鼓槌直接砸在了地上，反弹而起的鼓槌又碰到了架子鼓的铜镲，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整个录音棚里气氛似乎凝固了下来，然后便是立希针对每个人的问责。

　　“爱音，你真的有在练习吗？不是跟不上节奏就是弹错了音，你如果不想弹可以不弹。”

　　“我……”

　　“还有乐奈，你跟谁学的这样不配合大家自己在那自由发挥的？！”

　　“姐姐。”

　　“……哈？”立希看了一眼一旁的素世，然后就看到素世那一脸的无辜，“还有你……素世。”

　　说到素世的时候，立希又忽然有些犹豫。

　　不过她还是认真地说出了刚刚素世的问题，“你的贝斯也弹错了好几个音节，这不是你写的歌吗？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其实立希内心最失望的人就是素世，她完全不理解今天的素世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写的歌自己都能弄错，难道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些希望，最后只能面对这样的结果？

　　她感觉自己很累很无助，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crychic。

　　祥子带着大家一起努力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她似乎很努力地在将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祥子的离开，但猛然回头才发现……

　　她想要摆脱这种现状的那些努力，压根就没有任何意义。

　　她椎名立希成为不了祥子，也没法超过祥子，更没有办法拯救谁，她甚至连眼前的这些问题都有些束手无策。

　　“立希……”

　　看着素世看向自己那有些担忧的眼神，立希低头一笑，自嘲地摇了摇头，“抱歉，素世，我办不到。

　　我真的办不到，我对不起大家……”

　　看着站起身走出去的立希，素世一下慌了。

　　她今天……还真的不是故意捣乱，她弹错的那几个音都是因为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导致的。

　　但是为什么，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都开始和她一样不在状态？

　　还有，这样的气氛和结果，真的是她想要达到的效果吗？她心里再次想到了上周目的那一幕幕，也忽然意识到了一点。

　　她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弄清楚她到底要的是什么，只是在那些美好的东西存在的时候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本可以更好的体会他们的美好。

　　这是一种很自私的想法，就像小祥说的那样，她只是一个满脑子想着自己的笨蛋罢了。

　　只是因为她认定了那些东西从一开始就应该围绕着自己，所以在失去之后才会觉得匪夷所思，觉得无法接受。

　　所以错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而且素世本以为她的那些计划很完美，可等到她亲身感受到了乐队每个人的努力和坚持后，她才意识到她没有办法做到用别人的痛苦，来换回她想要的那份过去。

　　至少这一次不能。

　　而最让素世觉得很想抽自己一个巴掌的是，她现在似乎两边的路都已经走不通了。

　　不希望重蹈覆辙，眼睁睁看着乐队里的大家再次受伤；但如果现在反悔，她似乎连千寻都留不下。

　　啪的一下，素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77章 惊世智慧，最后一次！（1/2）

　　都筑千寻不得不感叹，月之森的环境确实每一次来都会让人忍不住感叹。

　　上次过来虽然也只是一周以前的事情，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来这里的身份不同，她是奔着找寻情报以及蹭吃蹭喝来的，肯定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不暴露。

　　现在她虽然还是借用了素世的身份，但两者的心态自然是截然不同，她至少不认为自己这个素世领域大师，会在这种情况下翻车。

　　不过千寻这一整天下来，其实对于学校里的课程内容并没有多感兴趣，虽然好久没有重返校园后的前两堂课确实兴致很高，但很快兴致就变成了睡意。

　　这种事就好像叶公好龙，就类似有些已经毕业了进入工作的人做梦都想回到学生时代，但他们真的希望回去的，其实都是和朋友们在一起没有经济压力的愉悦生活。

　　真要让他们一连上几堂枯燥的文化课，还真不一定有人能坚持下来不犯困。

　　所以千寻除了上课以及克制上课时犯困的感觉以外，其他时间都是在观察着离她座位并不算多远的浅绿色长发少女——若叶睦。

　　根据素世给她补充的相关资料，若叶睦是一个标准的大小姐，哪怕是在月之森这样的学校里面，也有不少人羡慕她的家境。

　　父亲似乎是一个喜剧演员，千寻通过手机搜索过相关的资料，对方也确实是圈子里非常顶端的存在。

　　若叶的妻子则是一个知名演员，名为森美奈美，没有改姓的原因或许是因为还在圈子里活动，改变姓名会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有所影响。

　　不过这些都筑千寻其实并不太关心，她更好奇的是这个少女本身的性格特征。

　　而按照素世本人的说法，她其实也很少能弄清楚小睦同学的内心是在想些什么，说是估摸着只有小祥才能了解一二。

　　然而在都筑千寻看来，一个孩子的性格基本都是家庭环境和家庭教育导致的。

　　类比千寻自己，她之所以从小就是这样一个有很多自己想法的性子，也是因为父母很少在身边，她一直跟着妹妹和奶奶生活的原因。

　　而她和奶奶的相处又一直是她调皮捣蛋，奶奶时不时抓着她打屁股的模式，虽然奶奶有严厉的一面，但终究是通过她的爱让千寻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乐奈其实也差不多，乐奈的爸妈也很少在国内，她们这对姐妹关系如此亲密也有这一层原因。

　　事实证明，就算是乐奈这种性子，只要她这个当姐姐的足够热情坦诚，一方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后也会让两方成为最亲近的亲人。

　　长崎素世能和小睦同学处成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关系，归根结底就是俩人都不够坦诚。

　　下课铃响起，千寻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便直截了当地站起身走到了若叶睦的身前。

　　“小睦，今天有空吗？”

　　“……今天要上芭蕾舞课。”

　　看来不是很顺利呢。

　　都筑千寻笑了笑，倒也没有在意，反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就是怎么说呢……有点无耻。

　　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了苦笑的表情，眼神中也透露着一抹哀求，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沮丧。

　　“这样啊……我还想和你说一些事呢。”

　　若叶睦稍稍一愣，她看着面前的“素世”，心里不觉有些诧异。

　　今天的素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她并非是看出了眼前的“素世”和她记忆里的素世有什么不同，而是通过这简单的微表情，隐隐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而就在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候，千寻再次开口了。

　　“小睦，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就这一天。”

　　“我……”

　　都筑千寻感觉自己的表演已经很到位了，就是要这种先退一步，然后又上前一步的说法，才能显得她的请求有多沉重。

　　这就给人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是经过了内心艰难的斗争，最后才下定了决心，以及让眼前的若叶睦深刻感受到，她已经没有人可以求助了，只剩下眼前的自己。

　　所以，她面前的小睦同学会如何选择呢？

　　时间仿佛凝固，千寻也看到了这位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少女眼神中的挣扎，不过……最后的结果确实是让千寻有些欣慰。

　　“我知道了，芭蕾舞课我不去了。”

　　唉，素世啊素世……看来你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比起从头到尾都不怎么提起你的小祥，眼前的小睦同学才是真的在乎你的人。

　　...

　　“素世……”

　　RiNG的录音棚内，因为练习进度忽然被打乱，所以此刻明明离约定的解散时间还早，但屋子里的众人却已经没有了练习下去的勇气。

　　特别是此刻的爱音，她总感觉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看着立希离去时没有带上的房门，以及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素世，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不过在她开口之前，似乎有一位野猫同学还没有发挥她该起到的作用。

　　在爱音和灯两人好奇的目光下，要乐奈默默看了一眼素世，然后放下了手里的吉他慢慢走到了她的跟前。

　　并给了还没完全宕机的素世最后一击：

　　“素世姐姐，我今晚可以去你家看看我的姐姐吗？”

　　这说话的语气确实和素世印象中那位除了吉他其他都不关心的野猫很是不同，但这话的暴击伤害，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臭猫还是没变！

　　此刻的长崎素世抬起头，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乐奈，甚至她从来没有这么希望乐奈能够再次像以前那样一有不对就立马跑路。

　　等等……

　　素世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乐奈口中说的那个在她家里的姐姐，应该就是都筑千寻吧？！

　　她懂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千寻从昨天开始，就似乎心思不在她家里了，原来对方已经意识到她应该面对真正的家人了。

　　而千寻要去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乐奈的家，甚至可能在可见的未来一段时间里，千寻会慢慢在她的视线中消失。

　　直到合约上的委托完成，她便再也没有将对方留下的理由。

　　可是……如果她反过来利用这个合约呢？

　　长崎素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第78章 长崎素世的绝妙计划（2/2）

　　“千寻……啊，果然不在家啊。”

　　以溃败之姿回到家里的素世，本能地就想朝屋内喊一句，找她万能的军师商量一下对策，但很显然今天千寻并不在家里。

　　不过现在的素世，说是商量对策其实只是借口，实际上只是想和千寻摊牌，她想知道从始至终这个家伙究竟有没有将自己当成朋友。

　　朋友……

　　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就连长崎素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从一开始，她似乎就并非是因为想要交朋友这个想法和都筑千寻认识的，她从一开始，就只是在利用都筑千寻的生活上的窘迫和对方表现出来的才能罢了。

　　先自以为是地利用一些信息差和机缘巧合的运气，知道了千寻的秘密，然后以此为要挟，加以利诱，让这个本来和自己并不可能有交集的少女住到了自己的家里。

　　而且她一直以来也都是抱着让千寻帮自己想办法复活crychic这个念头，才会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对方。

　　这和朋友之间水到渠成的那种互相了解的过程，是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

　　所以似乎从一开始，都筑千寻就从来没有将自己当过朋友吧？当然了，她一开始也并没有觉得她会认为一个死骗子会是目前唯一一个能理解她内心执念的人。

　　长崎素世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自嘲苦笑。

　　“其实说到底……我根本没有怎么了解过她的事情呢。”

　　当然这么说也并不准确，准确地来说，是在千寻腿上受伤回家给自己做饭的那天晚上以前，她长崎素世都没有任何想要了解千寻的意图。

　　就算那天晚上自己稍微好奇了一下，也被冷着脸拒绝告知内情的千寻给打消了念头。

　　可为什么从那几天之后，一切就慢慢改变了呢？

　　也许……是因为这个到处骗钱的死骗子千寻，身上反而有着她非常非常渴望的那种特质。

　　——也就是对“约定”的执着。

　　或许素世曾经确实对小灯后来提出的组一辈子乐队这个想法没有太多认真的意思，但她并不是真的没有想过，而是当初的她一早就没有想过那个乐队会持续多久。

　　但长崎素世对于重要的约定，是非常看重甚至非常执拗的。

　　让她最为伤心的不光是小祥冷着眼和她说她是一个自私到满脑子只有自己的人，还有对方口中所说的“从来都没有人请求你这么做”。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约定了要一起走下去，这场LIVE过后还要继续开新LIVE的人不是当时的大家吗？为什么就只有自己对这个约定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