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洛书
这正是两人的心愿和荣光之体现，目睹此景的众人想法不一。
caster自顾自的饮酒，archer面色嘲弄，rider见猎心喜，berserker是其中最为高兴的。
“果然，和母亲所讲的骑士故事别无二致，没想到成为英灵后竟能亲眼目睹我梦中的场景，让人心满意足。”
回忆起年幼的时光，berserker在心中感慨道。
就这样，一场风波转化为两位英灵的惺惺相惜，总体来说不算是让人失望的结局。
虽然在某位眼高于顶的王看来，这也不过是一场闹剧。
“哼，无聊，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本王可就要离开了。”
晃动着杯中的美酒，archer不耐烦的用手拄着侧脸，这份傲慢让阿尔托莉雅面露不喜。
好在rider及时开口打了圆场。
“别急啊archer，接下来才是重头戏，虽然我原来没有预想到这幅场景，但是没关系，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这场宴会亦然。”
高举手中美酒，征服王露出期待中暗藏霸气的豪迈笑意。
“就在此刻，除了assassin，六位从者齐聚，又恰好有五位王者相逢，此情此景，不来一场王者的问答，岂不是浪费了！”
“archer，你既然是传说中的那位半神，自然不会拒绝王者间的比拼吧。”
毫无疑问，rider的激将成功了，archer原本不耐烦的神色褪去，盘膝而坐的姿态也变得端正。
“呵，好吧，虽然不期待你们这些伪王能说出什么真理，但本王有必要让杂种们知晓何为王之道。”
“这才对嘛。”rider高兴的拍着大腿，随后一转神色，变得严肃认真。
“那么首先，就让我们说出各自托付与圣杯的心愿吧，作为王的格调，作为英雄的尊严，借此就能一窥究竟。”
“打的好算盘啊，rider。”caster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作为王者，如果有了低劣感，那也没必要对战了。”
“嘿嘿，就算如此，caster你打算回避吗？”
“不，这样正好，劣质品就该早早淘汰，本王可是很忙的，没有空应付小丑的骚扰。”
“这一点上我们意见相同呢，老东西。”archer蛇般的瞳孔将在场的众人全部捕捉进眼中，让人不寒而栗。
“能拜见本王的只有真正的英雄，杂种就默默的死在阴沟里吧。”
高傲，无比的高傲，但在场众人已经习惯性的无视他的疯言疯语。
拍了拍手，rider作为宴会的组织者，他自然第一个提问。
“那么berserker，就由你先回答如何，我对于你以如此职阶现世的理由，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注意力汇往在场众人中最为奇特之辈，征服王此言确实是众人在意的点。
berserker，正经英灵大多不愿意以这种职阶现世，更别说是骄傲的王者了。
“我吗？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感受到了与自身一样身处炼狱之人的呼唤罢了。圣杯乃是主的宝物，不是身为教徒的吾辈应当奢求之物。”
“哦，这样说来，你没有想要的愿望吗？”rider疑惑的挑眉，对此berserker却也摇头。
“不，并非是没有愿望，但既然此身以这种模样出现，那么愿望也就完成了。”
诡异的回应，saber很不理解的出声询问：“berserker，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问话让理查一时语塞，在这时，是看穿了一切的c闪开口，说出了他的本意。
“蠢货，这都听不明白吗？这异形的模样，正是他的追求与愿望，所以他在现界的那一刻，就已然满足了。”
“什么？！”
saber露出了不理解的表情，rider和lancer也一样，只有archer意识到了什么，“霍”的感叹了一声。
“如caster所言，生前我最后的愿望，正是想要遭受这炼狱之火的折磨。”
“不要开玩笑了，berserker，折磨自己的愿望到底有什么意义？”
saber看着他枯木般的身形和不时闪过的火苗，眼中有着不忍。
“亚瑟王啊，在我之前的先辈之王，我从小听着你的故事长大，在你眼中看来，自己为王的岁月，存在罪孽吗，存在过错吗？”
理查面对询问，他的语气变得柔和了起来，像是在展现自己的内心。
saber闻言，眼前暮的闪过了分崩离析的圆桌，闪过了尸骨累累的卡姆兰之丘。
她痛苦的握紧拳头：“当然，我统治的时光理所当然的存在过错，罪孽一定也不少。”
“没错，这也是我的想法，当我弥留之际回首一生时才发现，自己任由ji情驱使，犯下了诸多罪孽。”
berserker的话语很沉重，像是在呼应他的回忆，那黑色的火焰猛地壮大。
“父子相残、征战杀戮，无论以何种理由粉刷，这都是无法原谅的，所以我在死前许愿，希望自己的灵魂堕入炼狱，饱受苦难。”
“因此当我以这幅模样现界时，我的愿望就完结了，剩下的只有帮助御主达成他的赎罪的想法，争夺圣杯也是如此。”
话音落下，场面寂静无声，saber震撼的看着berserker，内心敬佩和认输的感想交织。
这份坚毅，这份无畏，她知道自己做不到那样。
rider更是哐哐灌酒，他对berserker的戒心此刻大增，有如此精神的英灵决不好对付。
另外，他有些话也想要吐露。
“berserker……不，狮心王理查呦，你这话的意思莫非是在后悔吗？”
rider的神色严肃，这个问题的回答决定了他会如何看待这位自罚的王。
“当然。”狮心王毫不犹豫的说道。
“回首过往，有些决定在现在看来实在是错误，年轻的我伤害了很多人，源头就在于我那脆弱的精神无法驾驭情感的冲动，反省也源于此。”
“这样不行啊。”rider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这行为，不就是在侮辱和你一起建立起时代的众人吗？否定他们的努力，他们的奋斗。”
“那又怎么样。”
berserker说出了惊人之言，他的接下来的话语让众人知晓了他为何会以berserker的职阶现世。
“我的后悔是我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征求别人的意见，如果他们反对，那就拔剑来吧。”
“……”
rider愣住了，他准备的腹稿全部作废，berserker的话语可谓究极的自我主义，独行的暴虐君王。
“……真是的，是我看走眼了，正确与否先不谈，如此稳固的为王之道实在让人羡慕。”
rider笑着摇了摇头，喝起了酒。
面对暴君，话语就不再有意义了，他们遵循的只有自己的法，外人的谏言还不如厕纸。
archer倒是意外的对berserker另眼相待。
“呵呵，狮心王吗？看来后世的家伙还是有点像样的，没错，王者的想法下属只需要遵从，不能贯彻自己想法的王只是个摆设罢了。”
“archer，你这是暴君的言论。”
saber从berserker那里收回复杂的眼神，她皱着眉反驳了archer的言论。
“吼~那么自称亚瑟王的杂种，你有什么想说的，本王就来听听吧，关于你的想法，你的愿望。”
端起酒杯，a闪玩味的盯着saber的脸，昨晚的光辉在脑中闪过，他心中的收藏欲望更深了。
面对质疑，saber放下了酒杯，正经端坐。
“我的梦想是改变故国不列颠的毁灭，不借助圣杯的话，如此庞大的愿望是实现不了的。”
“拯救国家？saber你是认真的吗？你不认可自己治下的结局吗？”
“怎么了，我作为王，看见了不列颠在自相残杀下迎来落幕，我为之痛心，想要改变又有什么不对？”
“也就是说，你不满意自己的统治喽？”
“自然，如果有可能，我想看看能否有人比我做的更好。”
“可笑！竟然连自己王者的身份都打算抛弃，你这算什么王！”
rider沉着脸砸下酒杯，一旁的archer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开始狂笑。
“saber，你这家伙难道是小丑吗？”
“没什么好笑的，archer，如果我的故乡能够迎来安稳的结局，那我就算不曾成为王，也无妨。”
saber略微垂下眼眸，脸上带着觉悟的神情。
“我所祈求的只是众人的安稳，除此以外的，不值一提，这正是作为王该有的责任。”
“错了，你的存在难道只是为了献给国家吗？这可不是王，只是个机器而已。”
rider开口大声的反驳，他自身的道路和saber可谓背道而驰。
“如果那样能让大家都笑着，我也甘愿如此。”
saber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坚定的话语，她的话让征服王将手中之酒杯都捏变了形。
第142章 原初之王和剑与枪的碰撞（4k）
“saber，没有欲望的王和花瓶没有两样。”
“花瓶可不会思考国策，征服王。”
“只为了正确清廉的政治而存在，这样的王有谁会向往？所谓王者正是应该展现欲望的极致，就像热烈燃烧的篝火，只有这样民众才会羡慕，才会憧憬，才能让众人追捧！”
“荒缪，一位心怀高洁的追随者胜过十位贪婪的臣下。王者若是畅快，民众必然困苦，我当初看见了人们的笑容，所以唯独这个选择不会错，我的失败只是能力不足，绝非走错了道路。”
……
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像是水火不容的天敌一般，rider和saber互相树立自己的为王之道。
满足欲望的王和克制私心的王、掀起征服战争的rider和反抗外来侵略者的saber，两者恐怕无法和解吧。
一旁作壁上观的c闪默默的饮酒，赤红的蛇瞳漫不经心的扫过在场的众人，像是在欣赏话剧。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
‘两个蠢货，所谓王道，是刻印在自己心中的信念，践行一生的法，与他人争辩无非徒增笑料罢了。’
‘还是说，rider那家伙其实是想借助这场争论得到些什么？那个大块头，心思倒与粗犷的外表完全不符。’
探究的目光投射向rider，c闪莫名的笑了笑。
之后，争辩结束了。
两方默契的同时收声，各自的脸上都严肃万分，rider那不怒自威的脸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安静。
“果然啊，saber，言语的力量是有极限的，我和你必然只能靠战场上的胜负决定自身的王道，这可能就是我在这场圣杯战争中的宿命吧。”
没有开朗，没有嬉笑，如山般的威严压在众人的心中，这一瞬间的rider才展露出亚历山大大帝的真实。
连他的御主韦伯都愣愣的盯着他的背影。
但是saber面对高山依然寸步不让，她的目光正如寒霜般清冷的钢剑，正面劈开了征服王的气势。
“当然，我绝不会逃避。正如我生前所经历的，侵略者的结局就是倒在我的剑下，无一例外。”
两位王者的视线对撞，气氛之险恶让边上众人手中的酒都没了滋味。
难道今晚的酒宴就到此为止了吗？在场的众人都这么想。
——当然不会。
两位严肃以待的王者忽然相视一笑，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彼此虚碰。
“虽然这么约好了，但今晚看来还不是时候啊，如此美酒佳肴可不能辜负，你觉得呢，骑士王？”
“我也这么认为，再说今晚我的对手已经确定，想要一试我手中之剑的锋利，你可要排队了，征服王。”
“铛！”
明明杯口没有碰上，在场的众英灵却好像在耳旁听见了清脆的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