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归隐之辰
380
第380章本应存疑。
看不对眼？
这怎么可能呢～！
“10，在座的各位都是我们优秀的好同事，”
Clef摊了摊手，表现的非常无辜，“基金会在看不见的角落里保护人类……我可没忘每周宣传部发给我们每个人的小册子。”
“我们？好同事？11，别太装了，”
10又叹了口气，但对于这个装傻的男人，她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不过好在黑暗中有其他人替她说话了。
“10，他的到来或许不是坏事……或许正好，我们刚好可以清算一下他的罪行。”
“是吗？”
Clef对此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看向了这位身处在黑暗中略显黄皮肤的加拿大人。
他的脑海中在这一瞬间便闪过关于这家伙的档案。
O5-4，经常被底下的四级人员称为‘大使’的一个家伙。
他是基金会的前外勤人员。多次被目击与外来异常相关组织的特工或代表接触。
他也为管理员担任更传统的大使职务，与各国首脑和高等组织的领导人私下会面，诸如全球超自然联盟／联合国等以协商基金会与各国的交涉等事宜。在他上任的这几十年里，相当多外交成果都得归功于他……
不过在‘被告’的位置上对付这种正准备弹劾他的精英级敌方律师，Clef却没有任何慌张，他微笑着开口。
“4，精通外交与法律的你应该明白，在开庭之前应该先把我的罪行公布一遍。”
“我当然会……”
被称为4号的男人庄严的清了清嗓子。
“11，你和13太放任异常世界的人了，这对我们与我们的世界是一种严重的不负责任……”
“哦哦，确实啊，”
Clef微笑着附和。
“那位名叫浮士德的家伙，还有那位名叫拉莉的SCP-049-2,你不仅没有按照收容标准管控她们，甚至还放任她们接触部分机密部门……”
2号胸有成竹的清点着，关于浮士德混迹于奇术部，拉莉被异常医疗部的人拉走这些事，其实他们这些其他O5只要想弄清楚，就很简单。
“……还有SCP-CN-5981-A？对于那家伙，你和13似乎未经允许的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嗯哼，”
Clef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才慢慢询问道，“你说完了吗？”
“是……我不想在你的违规细节上浪费大家的时间，毕竟3214项实在有些难一一阐述。”
2号叹了口气，但下一秒他却看见这男人满意的举起了手。
“那终于到被告发言了？！”
Clef已经迫不及待，只留下沉默的2号。
要是其他基金会的员工，身为O5们的他当然能直接一念决定他们的生死，只可惜现在，对面也是一位O5,还TM是他们最近亲手提拔的。
“哦，谢谢，果然你们是我的好同事～！”
而就在他那瞬间的犹豫之际，Clef便完成了自己的感谢之言。
他十分诚恳，不过在下一秒。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那双金色瞳孔慢慢汇聚了一股只留存在神话中战士的凶狠。
“那首先就让我纠正一点……4，这种事情并不搞笑，他们都是咱们在都市站点处拼命工作的好同事。”
“都市站点？我可不记得我们对这种地方设立站点这种议案有过投票。”
“是这样吗？”
“是。”
“啊，抱歉，那么这就代表着我忘记了……”
Clef端坐着，而他轻描淡写的下一句却终于还是让在场的近乎所有O5议员感觉火大。
“我认为这种事的重要性已经没必要向你们这群混蛋慢慢报告。”
“11……”
就连2号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猩红的不爽，不过常年混迹辩论台的他还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先生，我希望你还是别太无礼了。”
“哦，抱歉，只不过这得对人，如果对面是一位金发美女，我肯定不会是这样，”
Clef平静地说，“只可惜在我面前只有一群不老不死的老混蛋。”
“那也真可惜，这里是基金会最高等级的议会，不是你厮混的酒吧。在这里，我们得讲道理。”
“啊，我知道，这是你最擅长的，”
Clef耸了耸肩，“那您继续？”
还是不服。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只不过如今的基金会已经没法承受几名O5的继续分裂……
会议桌最末尾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声咳嗽，所有O5都看向了那一个人。
是O5-1，如果非要在O5议会成员中选一位最具权威的人的话，那么O5-1便是O5议会中最有权力的成员。
就像现在，他什么都没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沉默在会议室中持续了几秒，而到最后……
“我们现在就为你退一步，11。那让我们假设基金会确实将都市设为了一个超自然空间，一个枢纽……”
2号在桌面上轻敲着手指。
“但哪怕是按宽容的标准来，对于都市的家伙是否能够定义为人，我们也依旧需要和伦理道德委员会进行协商……”
“2，把都市里的其他存在全部比作站长，这样那些人都会哭出来的，”
Clef平静的反驳道。
可2号摇了摇头。
“不，11，我可没这么说，站长不也只不过是一位逆现实扭曲者吗？甚至连绿型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对于都市，我们可不该对这玩意友善的机会？”
“就像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也不是简简单单用一句瓦斯爆炸就能向公众掩盖的程度。”
“哪怕是现在，网络上就有数千万的民众盯着我们！而如果不是我们每天花上百万美元进行补救，现在就是北半球30亿人都会知道这件事！”
“……”
听到这句话。
Clef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挑了挑眉，他知道这混蛋说的是另一件事。
三个月前……那场发生在朝鲜半岛的异常事件。
首发的地点便是韩国。
5200万，几乎是整个韩国的总人口……那里所有的人都宣称自己在同一时刻看到了一座更加繁华且怪异的城市——
都市。
381
第381章何为必要之恶。
这是发生在那场位于L公司本部的终末鸟事件之前的事了。
在三个月前，没有任何预兆，这场异常事件被施加在了整个韩国境内。
5200万人就仿佛像是在上高数课走神一般，无论当时他们在做什么，在做有多重要的事，在接下来的12秒里，他们每个人都停滞了自己的思考与动作。
他们的思绪只是透过了那波光粼粼的河流，看见了对岸那黑夜里摧残如繁星的霓虹灯，那耸入云宵的高楼，那象征着所有人最向往之地的城市，以及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
“欲望。”
当关于这件异常事件的报告简述到这个程度时，O5-4才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目的。
这位‘大使’如同雄鹰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Clef。
“11，这件被暂定为SCP-8710的异常事件直接导致了，上亿金额的股票从首尔的证卷交易所停下了资金流转，各大高速公路上发生了12411场交通事故……甚至让驻韩美军误射了2枚战斧导弹，差点引起了第二次半岛战争。”
“这是很严重的事故对吧？”
“毕竟在我们安插在韩国政府的线人传递回来的事后清点中，在地球上的那12秒里，韩国区域便已经有3241人死亡，14567人受伤，总损失便已经超过了12亿韩元。”
O5-4的声音顿了顿。
“这是……场完全不亚于进行一次对K级异常的收容造成的损失。”
“行了。都已经坐在这鬼地方了，4号，你我都清楚基金会真正的损失是什么。”
只是Clef无比厌倦的摆了摆手。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群坐得高高在上的文职明知道这一切的重点，甚至一切话题都是他们这种人挑起的，最后却还要装模做样等对面领悟的鬼样子。
可他也没法反驳。
看着O5-4得逞的表情，Clef也只能明白。
这场导致的混乱只持续了两周，而在基金会用尽全部媒体和国际资源在公众面前想尽办法掩盖这件事情的发生之后，不可避免的，这件事还是引起了全球公众的广泛讨论。
毕竟单单几个人上高数课失神还能说是不认真听讲，但……几千万人？这只能算是事故了吧。
但也没有任何一个异常组织能够对如此大范围，并不断乘坐着各大航班满世界乱飞地千万名受影响者进行集体性地记忆消除。
抹平朝鲜半岛的方案倒是有，但同样的，不暴露异常和基金会存在的方法？抱歉，没有。
摆平这件事的代价太大了。
基金会也做了很多事，而很多秘密实验在公众眼中也是无数种无法被原谅的恶。
被声讨？被要求解散？甚至被要求定罪？
暴露基金会存在的结果谁都无法预测……
“如果你真的能搞清楚知道这一切就太好了，”
4号冰冷道，“但和站长的合作却让我看不懂你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毕竟明明已经能够确定SCP-8710受影响者眼中看到的街景就是那名为‘都市’的SCP-CN-5981……”
“4号，我只是一直都在寻找解决这件事的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已经很简单了，让都市这种异常超空间世界离我们的现实越远越好！”
“同意！”
Clef突然为4号的提议使劲鼓了鼓掌，“但你们想做什么？停下爱蒂塔计划？”
“当然要停下！”
4号尽管感觉Clef的反应并不太对，但皱起了眉头的他依旧说了下去，“既然已经确定异常的出现是因为‘都市’的存在，那么当然需要避免一切进一步刺激异常进一步发展的举动。”
“哦，原来你们还真有脸说出这种话啊！”
突然，Clef在一声惊呼过后平静了下来，周围的所有O5都看着他，而他端坐着，隐藏在刘海下的金色瞳孔让他看起来并不像档案中写的那么年迈。
如果说先前对半岛事件他还有点内疚的情绪在，那么在谈论到这件事时他就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剑。
这样的他才更使黑暗中的其他人警惕。
“是啊，所以，批准某些畜生——将几位8岁孩童丢进682收容单元里进行的异常实验，我也并不知道是谁默许的。”
“……”
听到这话，4号突然沉默了。
SCP-682，不孽巨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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