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都是战犯 第9章

第十四章·飒爽登场！伊地知虹夏驾到！（二合一）

　　【喜多对凉，挥动了能够斩断坦克的巨大剑刃。】

　　【“砰！”】

　　【破天荒的，至今为止什么都能斩断的剑刃，这次却折戟沉沙了。】

　　【不过，挡住它的并不是山田凉，而是另一个人。】

　　【突兀的，像是金色的闪光一般，不知从何而来的另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喜多的表情变了，变得夸张而狰狞，变得愤怒而喜悦。】

　　【就像是见到了白鲨的老人。】

　　【就像是见到了莫里亚蒂的福尔摩斯。】

　　【就像是见到了伊地知虹夏的喜多郁代。】

　　【“伊地知——虹夏！”】

　　伊地知虹夏，就那样突兀的出现在了画面里。

　　说实话，因为白野让喜多出国留学的缘故，所以他已经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去见过虹夏……大概一两小时左右吧？总之，在白野脑海中，虹夏（20岁）还是那个穿着打扮非常朴素的乐队成员，除却经常和凉约会之外没什么特别的。

　　在白野的映像里，伊地知虹夏，起码是这次模拟的伊地知虹夏，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穿着紧身衣的美女形象。

　　说是紧身衣，但那身衣服似乎完全没有考虑过伊地知虹夏（25岁）那夸张到能让她姐姐汗颜的身材。尤其是包裹着腿部的部分，那黑色的布料紧紧地勒住她丰腴的大腿，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却又在最顶端戛然而止，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绷断一般，让人忍不住担心那惊人的弹性和力量是否真能被这薄薄的一层布料所束缚。

　　【“……这是我要说的话，为什么偏偏是你，喜多，为什么偏偏是你。”】

　　【用单手挡住喜多挥出的巨大刀刃，虹夏用略显悲伤的声音说。】

　　【在喜多的印象里，虹夏前辈只是乐队里的前辈。如果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就只是和凉前辈特别亲近——仅此而已。】

　　【不管怎么说，虹夏都不可能用单手挡住喜多身穿剑胄的情况下，用力挥出的刀刃。】

　　【“这不可能！”】

　　【喜多的表情扭曲了。】

　　【那种表情，简直就像是看到了组织里面卧底名单的琴酒一样。】

　　【“没什么不可能的……”虹夏面带悲伤的说，“在你到美国研究武器的时候，我在日本也进行着武器的研究。研究的接过，就是我终于制造出了‘未来’的义体……我曾经有过的义体。”】

　　【虹夏嘴里说着“义体”，但是喜多用肉眼来看，从虹夏的身上看不出任何义体的成分。】

　　【一开始，虹夏的确非常困惑。可是马上，她如同福至心灵一般，下意识的启动了“金神视觉”。】

　　【答案，立刻浮现而出。】

　　【“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

　　【在喜多的“金神视觉”里，虹夏的全身上下都有着“金神之水”所闪耀的光辉。虽然其纯度不如喜多自己沐浴所制造的“金神之水”，但是其量，其数量，要远远超出喜多身上的初代兼定许多。‘】

　　【这代表的意思，也显而易见。】

　　【“你居然把自己，制造成了剑胄——”】

　　白野按下了暂停键。

　　虽说是双人联机进行模拟，但是不知为何，这个模拟器还是可以暂停。白野只能猜测，大概是连着凉那边也一起暂停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白野打算先整理下情况。

　　第一点。

　　为什么虹夏会出现？

　　“我记得这次模拟，我没有招惹过虹夏啊？按道理来说，虹夏应该是个普通人才对。”

　　白野先琢磨这一点。

　　然后，他从虹夏说过的那个台词开始想起。

　　“义体”。

　　虽说喜多立马就说了“剑胄”作为定义，但是从这个词来看，至少虹夏觉得自己制造的是义体。既然如此，白野也自然会联想到上次模拟的内容——也就是赛博朋克虹夏爆杀资本家凉的那次模拟。

　　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虹夏似乎有上次模拟的记忆……

　　“嗯？好像有记忆是合理的啊？”

　　白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他有点想明白了。

　　在之前，他给虹夏保留了上次模拟的记忆。如此说来，在这次的模拟里，进行模拟的就不是素人虹夏，而是现在现实当中，拥有上次模拟记忆的虹夏。

　　“在八年里，有未来记忆的虹夏，逐渐将记忆里的未来义体重新制造出来了吗？”

　　白野由衷的赞叹。

　　这可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特别是，第一次模拟中的伊地知虹夏，并不是一个黑客，也不是技术专家。那一次的虹夏，是走强化肉身路线，可以用冷兵器斩下飞行汽车的赛博浪人，对这些义体技术可以说是“只会用不会造”——就像是现在，又有几个士兵能够制造出一只步枪的？

　　可是，虹夏却在对义体技术一窍不通的情况下，硬生生用八年还原出了义体技术。

　　还是在每周至少跑去和凉睡一次觉的情况下。

　　伊地知虹夏，令人畏惧。

　　“再这么一想……虹夏每周去和凉睡觉，是不是也是以身饲虎啊？”

　　白野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当然还记得，在早先喜多还没有升完级出国的时候，就经常看虹夏和凉黏在一起。那时候白野还以为是凉认为模拟随便玩也无所谓，主动和虹夏越过了线……现在看来，难道那是虹夏真的干了？

　　该不会，在模拟之外，虹夏也会这么干？

　　“……看来，彩礼要先准备好啊。”

　　白野开了个玩笑，然后就把思路重新收了回来。

　　问题来到第二点。

　　为什么虹夏能够把自己制造成剑胄？

　　白野当然有开着金神视觉确认过，不管是日本还是美国，应该都没有金神之水……至少是常见的地方没有金神之水才对。而从世界观介绍来看，制造剑胄必须要金神之水，没这玩意的话，虹夏顶多制造出赛博朋克世界观下的义体才对，怎么可能制造出能够空手接下剑胄斩击的义体？

　　义体和剑胄谁强谁弱，这事情属于关公战秦琼，白野也拿不准。不过，至少从两次模拟来看，剑胄的物理破坏力是要远远大于义体才对——上次模拟当中，白野可没有开着全身顶级义体的山田凉去轰炸东京，你觉得那是因为他做不到，还是因为他不想做？

　　所以，就算虹夏自称自己制造的是义体，白野也觉得那是剑胄。

　　那问题就回到一开始的地方了。

　　虹夏哪里来的金神之水？

　　“我一开始写的设定是，喜多是金神的后裔，所以有金神这事情我倒是的确有想过。可是在模拟器里这八年，我没看到日本有挖出金神的新闻啊……”

　　白野挠了挠头。

　　难不成，虹夏自己挖出了金神，在没有上报日本的情况下，将金神之水私有化了？

　　“……喂喂，虹夏小姐，你这是不是有点吓人？”

　　白野这次可没有像是上次模拟一样，对虹夏赶尽杀绝……事实上，白野不仅没有对虹夏再出手，这次也没有去骚扰凉。嗯，不管怎么说，凉都是白野的表妹嘛，要模拟就是玩个开心，故意折磨凉也没意思。

　　……让喜多和凉去睡觉，也绝对不是因为模拟器会给播片的缘故，绝对不是。

　　“这点也就当做是虹夏自己发现的吧……那接下来的问题就只剩下一个了。”

　　第三点。

　　这次要怎么对虹夏呢？

　　白野倒不是对虹夏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是，虹夏在这第二次模拟里表现出的样子，实在是让白野心生欢喜。

　　和搞笑角色山田凉不一样，虹夏是那种，真的是那种特别“有戏”的人。如果继续再多来几次模拟，每次模拟都让虹夏收到记忆的话，会不会特别有趣呢？

　　虹夏会怎么看待每次都会变化的未来？

　　她又会怎么面对其他人？

　　这还真是叫人十分感兴趣……白野实在很难拒绝这个选择。

　　白野决定，就从下次模拟开始，他要好好研究研究伊地知虹夏。

　　“反正模拟器里的时间也算不上时间……干脆就当做是在玩galgame好了。嗯，虹夏线，听起来就很带感。”

　　想到这里，白野的心情就变得愉悦起来。他搓了搓手，重新把注意力放在现在的这次模拟上。

　　【剑刃相撞。】

　　【喜多挥动的巨大剑刃，和虹夏手臂裂开之后伸出的两把螳螂刀，猛烈的相撞。】

　　【明明有着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体积差距，刀刃相撞之时却并未呈现出一边倒的架势。】

　　【势均力敌。】

　　【喜多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阻力从虹夏那看似纤细的义体中传来。这股力量并非单纯的蛮力，而像是一种流动的能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化解着喜多剑刃上的冲击。】

　　【“难道说……你制造出了’阴义‘？”喜多几乎是嫉妒着发出吼叫。】

　　【虹夏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所谓的’阴义‘，就是喜多预想之中，应该由剑胄所拥有的特殊力量。通过在剑胄中融入灵魂，来让剑胄拥有超脱常理的，不可思议的力量。】

　　【可是，被喜多制造出来的初代兼定没有这种力量。】

　　【相反，和喜多作对的虹夏身上，却有这份力量。】

　　【愤怒要让喜多发狂了。】

　　【“‘阴义’是我的东西！是我计划中的东西！为什么你会先拥有它！”】

　　【喜多挥舞着巨大的剑刃，不顾一切地向虹夏发动攻击。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原本颇有章法的剑路乱了，变成了单纯发泄怒气的狂挥乱舞。】

　　【如此一来，虹夏反而变得轻松了。】

　　【靠着那股奇妙的力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卸开喜多的攻势，就像是穿针引线一般。等到喜多回过神来的时候，虹夏已经像是敏捷的豹子一样，骑到了喜多剑胄的后背上，并且将一枚手榴弹留在了喜多的胸前。】

　　“哇，这下糟糕了。”

　　依靠多年阅片经验，白野笃定喜多要遭中。

　　事实也是如此。

　　【手榴弹炸开，炸出一片冷雾。】

　　【初代兼定立刻报警，“警告，警告！主人，温度降低到零下，温度降低到零下！”】

　　【剑胄的动力源是生体热量，准确来说是人类的热量。】

　　【如果在温度这么低的情况下继续吸收热量，喜多的性命将会不保。】

　　【“闭嘴！我知道了！”喜多痛苦地哀嚎着，但她仍然被愤怒所虏获，“继续战斗！”】

　　【“启动紧急预案三，停止热量吸收，脱离战场！”】

　　【初代兼定不再理会喜多的命令，它自行启动了预设的紧急避险程序。巨大的剑胄身躯一震，随即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冰冷的夜空中。】

　　【虹夏站在原地，看着初代兼定远去的身影，并没有追击。她无力地垂下双手，原本散发着幽幽蓝光的义体也逐渐黯淡下来。】

　　【“哈啊……哈啊……”】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冲击着虹夏的神经。她能感觉到，“阴义”的力量正在侵蚀她的身体，仿佛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骨头，灼烧她的血液。】

　　【“该死……这股力量……”】

　　【虹夏咬紧牙关，试图抵抗着那股剧痛，但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身体的巨大负荷让她眼前一黑，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凉看着倒下的虹夏，在刚才的战斗里，她躲进了便利店里。在虹夏的刻意帮助下，凉所处的便利店没有被摧毁。】

　　—— 白野的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梦境当中，山田凉看着模拟器。

　　【你看着倒下的虹夏。在刚才的战斗里，你躲进了便利店里。是在虹夏的刻意帮助下，你所处的便利店猜没有被摧毁。】

　　模拟器停顿了一下。

　　仿佛它也不愿意问出这个问题。

　　但是，基于某种底层逻辑，它还是只能慢慢的，慢慢的打出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