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都是战犯 第83章

　　不知道立希是不是特别擅长侦探这一行，只是两年的功夫，立希就在靠侦探工作赚了不少钱的基础上，找到了疑似放出“虚”，残害了自己父母的组织。这个组织非常强大，甚至和现任首相……和立希过去的乐队成员，丰川祥子有所交集。

　　刚好，就在立希调查到这点的时候，因为祥子的高升而水涨船高，成了首相生活秘书的长崎素世，给立希打来了电话。

　　“……运气真不错啊。”

　　立希继续调查自己之前找上的那个女人——雪之下雪乃。

　　雪之下雪乃，比立希大上一岁，不过和没有继续上大学的立希不一样，这位雪之下家的二小姐考入了东京大学，就读于金融专业。

　　东京的暮色逐渐降临，天空被夕阳染成一片柔和的橙红色。昏暗的光线下，便利店的招牌发出微弱的光芒，在阴影中，立希的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她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线条精致的下巴。黑色的墨镜进一步掩盖了她的身份，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她略显纤细的双腿。立希静静地观察着来往的人群，一支香烟夹在她纤细的指间，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在过了接近半个小时后，雪之下雪乃终于出现了。

　　雪之下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柔软的衣料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长发披散在肩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步履从容。立希将帽檐压得更低，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就这样，立希悄无声息地穿梭在人群中，一路尾随着雪之下雪乃走进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高级寿司店。

　　“啧，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吃个寿司都这么讲究。”

　　立希暗自吐槽了一句，犹豫片刻后还是走了进去。她可不想跟丢了目标，就算这家寿司店看起来贵得离谱，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店内的装潢典雅而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和米醋的清香。立希找了个离雪之下雪乃不远的座位坐下，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雪之下雪乃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神情平静地享用着寿司，举止优雅得体，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立希点了一份中等价位的套餐，心里暗暗叫苦。这价格，足够她在街边小店吃一个星期了。她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寿司，一边密切观察着雪之下雪乃的一举一动。

　　第一份寿司刚上桌，立希就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那人一头醒目的绿发，身材高挑，面无表情。是若叶睦！立希曾经的乐队成员，吉他手，是一直不说话搞的别人不知道她想什么，最后乐队解散人也没影的家伙。

　　“真是冤家路窄啊……”

　　立希低声咒骂了一句。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若叶睦，更没想到她会径直走向雪之下雪乃，并在雪之下对面坐下。

　　若叶睦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她说话的声音很低，现实里的侦探可没什么妙妙小道具，立希竖起耳朵也只捕捉到一些零碎的词语，什么“计划”，“风险”，“合作”……这些词语在立希脑中乱成一团，勾勒出一个充满阴谋和危险的漩涡。

　　雪之下和若叶睦的谈话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立希强忍着寿司店高昂的价格带来的心痛，又加点了一份最便宜的主食，就为了能继续待下去。

　　会面结束后，若叶睦率先离开了寿司店。立希犹豫了一下，付了账，然后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小心地不让若叶睦发现自己的跟踪。东京夜晚的街道人来人往，这给了立希绝佳的掩护。

　　若叶睦的步伐很快，穿过几条繁华的商业街，来到了一个高级公寓……立希没去过睦的家里，所以不清楚这里会不会就是睦的家。但不管怎么样，这种高级公寓的安保都相当严密。要是睦进门了，立希可就没办法跟上去了。

　　……算了，跟踪睦这边，不就是为了必要时候能够这样站出来吗？

　　立希狠下心来，几步快跑到了睦面前。

　　“睦！”

　　若叶睦转过身，那张千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立希捕捉到了。

　　“立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语气冷淡，仿佛只是碰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啊，我……呃……”

　　立希磕磕巴巴地解释，“我刚好路过，对，路过！”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借口连自己都觉得蹩脚。如果不是临时起意的话，她本可以编出更好的理由……好吧，其实立希一直都不擅长编理由，毕竟侦探不需要说谎，犯人才需要说谎。

　　若叶睦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开。

　　眼看着若叶睦就要消失在夜色中，立希心一横，冲口而出:“你和雪之下雪乃在寿司店里谈了什么？”

　　睦的脚步顿住了。

　　过了一秒，或是过了一分钟，睦才又开口说道，“立希，别查下去了。”

　　她用冷冰冰的声音说。

　　“我不想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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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七章朽木露琪亚。

　　在废弃大楼当中，被爆炸给炸飞的立希仰面躺在地上，仿佛一张地毯。

　　而若叶睦正缓步向她走来。

　　“我警告过你了，立希。”

　　若叶睦一步步逼近，皮靴踩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死神的脚步声一样敲击着立希的神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立希，睦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她手中那把由纯粹的蓝色光芒构成的长弓，散发着幽幽的寒光，映照在她脸上，更添几分阴森。

　　立希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爆炸的冲击让她耳鸣不止，眼前的世界也有些模糊。但她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摸索口袋里的手机。侦探的本能让她想要记录下这一切，哪怕是最后的一刻。

　　“不愧是立希，”

　　睦轻声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收集证据。”

　　那蓝色的光箭在弓弦上凝聚，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睦没有丝毫犹豫，松开了弓弦。

　　“嗖”的一声，光箭划破空气，精准地射穿了立希的右手腕。

　　立希发出一声闷哼，手机也随之脱手而出，摔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接着，睦随意的一脚，将立希的手机踩碎，便对立希再度拉开长弓。蓝色的光箭在弓弦上再次凝聚，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立希能感觉到死亡的冰冷气息正顺着她的脊梁骨往上爬，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恐惧，反而异常的平静。或许是侦探的直觉，又或许是回光返照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必须问出这个问题。

　　“睦……你和雪之下雪乃……到底是什么关系？”

　　立希的声音嘶哑而微弱，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低语。

　　听到这个问题，若叶睦原本冰冷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痛苦，又像是怀念。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立希，那眼神仿佛要将立希整个人都看穿。

　　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风吹过废墟的呜咽声，以及立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睦开口了，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立希，我羡慕你的无知。”

　　睦松开了弓弦，蓝色的光箭离弦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飞燕般掠过，挡在了立希身前。来人身着黑色衣装，一头乌黑短发，手中一柄长刀闪烁着寒光。她猛地挥刀，刀刃与光箭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轰鸣。

　　烟尘散去，黑衣少女稳稳地站在那里，斩魄刀斜指地面，刀尖上还残留着点点蓝光。她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灭却师，你在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

　　睦手里的光辉之弓抬起，对准了新出现的这人。

　　“六番队副队长，朽木露琪亚。”

　　来者朗然的报上了名。

　　躺在地上的立希以模糊的意识思考着，六番队……那是什么意思？

　　“……死神吗？原来陛下说的，是真的啊。”

　　睦冷淡的再次拉弓，对准了自称露琪亚的女人。

　　若叶睦和朽木露琪亚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几秒钟后，睦缓缓地将光弓收回，蓝色的光芒也随之消散。

　　“你捡了一条命啊，立希。”

　　躺在地上的立希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若叶睦的身影消失在废墟的阴影中，只留下空气中残存的余香。立希大口喘着气，肺部火辣辣的疼。她感觉自己的右手腕像被熔化的铁水浇灌过一样，剧痛让她几乎昏厥。

　　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正是刚才出手相救的黑衣少女。她蹲下身，黑色的短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半边脸。立希这才看清她的容貌，清秀中带着一丝英气。

　　“你还好吗？”

　　少女的声音意外的柔和，与她战斗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立希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死不了……”

　　露琪亚伸出手，覆在了立希的手腕上。

　　“抱歉，我的回道不是很好……”

　　淡绿色的光芒亮起，立希手腕上的创口逐渐恢复，她感觉手腕的灼烧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她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少女，心中充满了疑问。

　　“你……你是什么人？刚才睦用的力量是什么……还有死神，灭却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露琪亚收回手，淡绿色的光芒也随之消失。

　　“感觉怎么样？”

　　露琪亚没有回答立希的问题。

　　立希动了动手腕，疼痛已经完全消失了。

　　“好多了……谢谢你。”

　　说完之后，立希想要撑起身子，却没能起身。

　　“下次不要对灭却师挑衅了……你应该只是普通人吧？”

　　这位死神小姐似乎没打算给立希解释，只是一个人就要走。

　　露琪亚刚要迈步，脚踝却被一只虚弱的手紧紧攥住。她低头一看，立希正费力地抬头望着她，那眼神像快要溺毙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执拗而脆弱。

　　“等……等一下……”

　　立希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说的那些……死神……灭却师……到底……是什么？”

　　露琪亚略微迟疑，似乎在权衡着什么。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蹲下身，扶着立希坐到一块还算完整的石块上。

　　“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

　　露琪亚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其实，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

　　立希屏住呼吸，等待着露琪亚的下文。

　　“你知道那些……徘徊不去的灵魂吗？”

　　露琪亚谨慎地措辞，尽量避免提到“虚”这个字眼，“有些灵魂，因为执念太深，或者其他一些原因，无法正常轮回转世，它们就会……”

　　“变成鬼？”

　　立希试探性地问道。

　　露琪亚摇了摇头，“不完全是……它们会变成一种……更危险的存在。”

　　立希的喉咙干渴了。

　　她已经猜到露琪亚要说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是……杀害了立希全家的怪物。

　　“你是说……‘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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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八章觐见。

　　若叶睦从被传送阵里现身，走进了卫星大厅之中。

　　这里空旷而寂静，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神殿。穹顶高耸，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如同凝固的星河。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穹顶的景象，若叶睦往侧边一看，玻璃外原原本本的展现出了地球的模样。

　　灭却师的基地，在天空之中。

　　更准确一点来说，在太空之中。

　　这是一颗被称为“灵王之眼”的卫星，它漂浮在近地轨道上，无声无息的注视着地面。能够来到这里的，只有被后藤一里认可的，身负“文字”的灭却师们。

　　若叶睦的文字是【M】，Mortis的M。

　　她有权来到此处。

　　睦大步流星的走在漫长的走廊，穿过漫天星光。

　　到了最后，她来到了王座之间。

　　——这是个巨大的房间。

　　房间的尽头，有一个身影背对着睦，静静地伫立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蔚蓝的星球。

　　“你来了，睦。”

　　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让睦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神经。

　　后藤一里，灭却师的首领，她就在那里。

　　睦恭敬地低下头，“是的，一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