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都是战犯 第29章

　　“对了，祥子。”虹夏决定赶紧进入正题，“我看了你的资料，你弹键盘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嗯，我从小学就开始学钢琴了，后来接触到了乐队，就开始自学键盘。”丰川祥子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很有经验了，为什么只想做支援键盘手呢？正式加入我们乐队不好吗？”虹夏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丰川祥子听到这个问题，原本带着淡淡笑意的脸庞突然僵硬了一下，眼神也变得有些闪烁。她沉默了几秒，才低声说道：“这个……我有一些个人的原因……”

　　“什么原因？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虹夏追问道，直觉告诉她，丰川祥子身上肯定有什么故事。

　　丰川祥子摇了摇头，“抱歉，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你也可以认为，我是需要作为支援键盘手的佣金。”

　　支援键盘手，说白了就是雇佣兵。别说是共同解决门票的负担了，乐队的其他成员还要给支援者佣金。

　　虹夏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在清楚这一点的基础上，她才选了对方。

　　“这样啊，”虹夏微微眯起眼睛，“请问，祥子，你想要的佣金金额是多少呢？”

　　……毕竟，这位丰川祥子，可是“丰川家的女主人”。

　　这家伙还要佣金，怎么想都不正常啊。

　　PS：要开始组白野的乐队了，不过应该不会太注重在乐队内容的描写上。

　　因为我不懂乐队啦。13

第四十六章·敲定一人

　　丰川科技。

　　虽然比起山田企业只是二流公司，但它也是在未来的东京占有一席之地的，专精于义体生产的公司。

　　过去虹夏曾经安装过的斯安威斯坦·【黑色生日】就是出自丰川科技的流水线中。

　　【黑色生日】在同类产品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特有的二段时间减速更是其独有的效能。虹夏用这套斯安威斯坦保下过好几次命，直到将其换代为了山田企业的【北极星】狂暴系统。从某种角度来说，她对丰川科技还是比较熟悉的。

　　至少，对“丰川的女主人”，虹夏还是相当了解的。

　　据虹夏所知，十年后，丰川祥子将原本注重于音乐和医疗产业的丰川企业转型为了赛博医疗专精，并进一步细分到了操作系统的生产研发当中。丰川家也顺利搭上了赛博义肢的风潮，一跃成为了日本的支柱企业。

　　从这点来说，她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

　　但是，如果从丰川科技的雇员死亡率来看，丰川祥子就没那么好了。

　　百分之七十八。

　　这是丰川科技入职员工的三年存活率。

　　换句话说，足有百分之二十二的员工，会在入职的三年内死亡。

　　……虹夏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眼前这个做支援键盘手赚钱的女生，怎么会变为那个残虐的“女主人”。

　　不过，虹夏也不会为了十年、二十年后的罪责，问罪现在的丰川祥子。

　　“你打算收多少钱？”

　　听到虹夏的这个问题，祥子咬起了自己薄薄的嘴唇。

　　她来找支援键盘手的工作，是无奈之举。

　　在东京，学生打工的时薪在一千五左右，而且只能一周打工二十八小时……当然，考虑到学生要上学，打工的也多是日结临时工，这个规定并不算多么苛刻。而且，对于想要赚零花钱的学生来说，一个月入手十万多的零花钱也不算少了。

　　可是，对于要养家糊口的祥子来说，这笔钱就不够多了。

　　自从和父亲一起被赶出家门之后，祥子需要的就不再是零花钱，而是能够负担起自己和父亲两个人生活费用的钱……更别提，父亲终日醉酒，这也是祥子不得不出的一笔开支。

　　想到这里，祥子深吸一口气，声音却还是细若蚊蝇，“时薪……可能要五千。”

　　五千。

　　虹夏稍微皱眉。

　　这个金额相当贵。

　　起码，结束乐队绝对不可能花这么多钱来请一个键盘手——结束乐队自己还要打工赚门票钱呢，哪有钱请人。

　　“四千，不，三千也可以！”

　　似乎是看出了虹夏的动摇，祥子连连降价。

　　她是真的很需要钱，特别是前天，她工作的客服公司因为母公司的突然倒闭而终止业务，甚至还牵扯进了黑道事物，上个月的工资都没发……所以，现在的祥子急需一笔进项来维持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本不可能决定靠音乐谋生。

　　“稍等一下可以吗？”虹夏说，她向后靠了靠，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需要和乐队的其他人商量一下。”

　　祥子愣了一下，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她知道这个价格确实高了，但……“请…请务必！”她急切地说，“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可以保证我的演奏水平绝对值这个价！”

　　虹夏对上祥子焦急的眼神，心中微微一动。她当然看得出，这个女孩不是在撒谎，她眼中的焦虑和渴望是如此真实。

　　“我知道，我会认真考虑的。” 虹夏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起身离开座位。

　　走到咖啡厅外面，虹夏掏出手机，拨通了白野的电话。

　　“喂，虹夏？”电话那头传来白野一如既往懒洋洋的声音，“找我有事？”

　　“嗯，问你个事，”虹夏走到街角的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罐冰咖啡，“你觉得请一个支援键盘手，多少钱合适？”

　　“键盘手？”白野那边安静了一秒，“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你找到人了？”

　　“算是吧，不过价格有点……”虹夏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她要五千时薪。”

　　“噗——” 电话那头传来白野被呛到的声音，好半天才缓过来，“五……五千？她怎么不去抢？！”

　　“所以我说贵啊……”虹夏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看她那样，应该也是真的缺钱。”

　　“缺钱？谁那么缺钱……”白野的声音小了点，似乎在念人名。

　　虹夏心念一动，主动开口，“她说她叫丰川祥子。”

　　白野认识这人吗？

　　“哦，是那家伙啊。”

　　白野似乎真的认识这人，“也行吧，你可以和她讲讲价，也可以不讲……不过，既然是已经到了支援乐手的情况，其他人找齐了？”

　　“不，我打算先敲定这个键盘手，”虹夏回过头看了一眼，“键盘手一般各项乐器都不错，我打算让她来教教你弹贝斯。这样的话，也可以算是请个老师。”

　　“好吧，五千请个老师，感觉也没那么亏了。”

　　白野的声音放松了些，“那就这么搞吧。”

　　推开咖啡馆的门，一股混杂着焦糖和苦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虹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祥子。她坐得笔直，像一只绷紧了弦的吉他。

　　这个工作对她真的很重要。

　　“抱歉，久等了。” 虹夏在她对面坐下，语气轻快，试图缓解这过于凝重的气氛。

　　祥子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怎么样？ ”

　　“我们商量了一下，” 虹夏故意顿了顿， “四千时薪，可以。”

　　“真的吗？” 祥子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惊喜溢于言表。但很快，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 …有什么条件吗？”

　　“是这样的，” 虹夏喝了口咖啡，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乐队有个成员，叫白野，他想学贝斯，所以……”

　　“没问题！我可以教他！” 不等虹夏说完，祥子就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生怕对方反悔似的，“我不敢说是什么大师级的人物，但教一个初学者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着她这副斗志昂扬的样子，虹夏不禁笑出了声，“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随时都可以！” 祥子迫不及待地回答。

　　“那就和我一起来吧，”虹夏说，“当然，是在喝完这杯咖啡之后。”

第四十七章·见面

　　丰川祥子。

　　白野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门双挺王，上次完成这个成就的还是《少女歌剧》……哇呀，美少女之间的扭曲关系真美味啊。

　　要是死人了就更棒了。

　　（此为白野的个人见解）

　　“不过，还真没想到，居然会和那个家伙扯上关系。”

　　在毫无意义的反复摩擦着透明酒杯的时候，白野稍微回忆了下《炸梦我去！X5》的剧情。

　　……老实说想不起来。

　　只记得“为什么要演奏春日影”和惊天一跪了。

　　再来就是粉发少女在搞姬了。

　　嘛，少女乐队动画就是这样。

　　（此为白野的个人见解）

　　“见面了再和那个祥子详细聊聊吧，靠动画来了解人可不太靠谱……”

　　放下酒杯，白野将视线放到前方。

　　PA来了。

　　所谓的PA，就是Live Public Address，音响师的意思。

　　这位PA小姐就是负责Starry所有音响的专门师傅，和星歌也算是互相扶持的同伴了。

　　“星歌还没好转吗？”PA开门见山的问。

　　她看似外表高冷，实际上是个性格很温和的人。

　　感觉像是星歌的星怒。

　　（略）

　　“多休息几天不也挺好的？Starry几乎全年无休吧，多在床上躺躺也好。”白野随意的说。

　　“嗯……明天早上我去看看她，”PA眨眨眼，“你能熬夜吗，白野？要不晚上还是我一个人……”

　　“熬夜？没问题，我可是夜猫子。”白野轻松地回答，他穿越前最高记录是连续熬夜三天，然后狂睡17个小时。

　　PA点了点头，表情中透露出一丝安心。“那就好，今晚的演出很重要，我需要有人帮忙检查设备。”

　　今天要来starry参加演出的，是Morfonica。

　　这是支相当有名气的少女摇滚乐队，是星歌舍了脸皮去联系乐队的老成员们才找来的撑场乐队。也正因为这乐队的事情，所以星歌才没能直接关店，去找虹夏。

　　“Morfonica啊……”白野拉长了声音，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他对这支乐队的信息来源只有手游。不过，虽然他的确玩过手游，但是里面的剧情全部都skip掉了就是……

　　说白了，白野根本不懂Morfonica的一分一毫。

　　PA小姐显然看穿了白野压根不懂，“总之就是很厉害的乐队就是了。”

　　她补充道，“这次的演出对Starry很重要，我们需要确保一切顺利。”

　　“了解，包在我身上。”白野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接着，他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从吧台后面拿出一块抹布，开始清理桌子。而在清理完桌子后，白野又开始扫地、拖地，将整个演出厅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

　　“呼……”

　　白野长舒一口气，看着焕然一新的Starry，心中涌起一丝成就感。他把手伸向口袋，就准备来上一根。

　　“这样一来，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他环视四周，刚想伸个懒腰，Starry的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哇，这里就是Starry吗？好小的地方……”

　　“别这么说啦，瑠唯，这里也不是大型的live house，和CiRCLE没办法比。”

　　“嗯……感觉设备有点老呢……”

　　“喂喂，别随便乱碰啊，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五个少女鱼贯而入。

　　白野一眼就认出了领头的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女——仓田真白，Morfonica的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