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忆的秋千上
“是找什么?”喜多问。
大概是“金神”吧,根据模拟器里的经验,凉这么想,然后这么回答,“大概是大自然的风景吧。”
“大自然的风景?”喜多重复了一遍,显得有些困惑。
凉点了点头,继续瞎编:“虹夏曾经说过,自然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音乐,只要用心聆听,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旋律……我猜她是去森林里了。”
这是胡扯。
虹夏从没说过这种没根没据的话。
只不过,凉觉得虹夏多半是去什么荒郊野外挖“金神”了,才会用这个借口。
喜多若有所思,“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去那些风景优美的地方找她?”
“没错,”凉放下手中的薯条,“我们得尽快找到她。乐队不能没有虹夏,她的鼓是我们的灵魂。”
“不过最近也没有live的预定……”喜多其实没多着急,她觉得虹夏要不了几天就会回家。
“喜多。”
凉吞下薯条,用认真的声音说。
“结束乐队是四人小队。”
“……我明白了!”
喜多明白了。
她完全明白了。
“我们要把虹夏前辈找回来,然后指责她离家出走为什么不带我们,对吧!”
对,对,对吗?
凉面无表情的回答,“是啊。”
“我们可是四人小队!”喜多挥舞着手臂,“不管做什么都要在一起才行!”
“嗯,在一起。”凉开始复读。
“不管是live,排练,演出,还是出道,都要在一起!”
“嗯嗯,在一起。”
“喜欢的人也要——疼!”
凉收回手刀。
她这么说,“差不多得了。”
“好……”
喜多哭唧唧的开始吃饭。
把家庭餐厅的午饭一扫而空之后,凉就带着喜多开始坐列车。
随着离开城市,窗外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但凉的心思并不在这些美丽的景色上。她心里只想着虹夏,担心着她。
虽然在模拟里,化身剑胄的虹夏足够强大,即使没有自己的驾驶也无惧一般的兵器……但是,那是“化身剑胄”的虹夏。
现在的虹夏,只是个普通人。
只要被枪打中就会死的普通人。
在凉的担忧中,列车缓缓驶入了郊外的车站,凉和喜多踏上了陌生的土地。
“哇,这里真的好美啊!”喜多兴奋地叫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简直就像是把找虹夏的事情抛在脑后了一样。
凉则是在下了车环顾四周,试图寻找虹夏留下的任何线索。她知道,自己恐怕没那么好运,能一下子找到虹夏……但万一呢?
……结果,理所当然的,凉没有看到虹夏。
“我们分头找找看吧,”凉收回视线,提议道,“喜多,你往那边的山谷走,我往这边的林子去。如果发现什么,就用手机联系。要是我晚上还没回来,你就报警。”
“好的,凉前辈!”喜多点头如捣蒜,然后兴奋地朝山谷跑去。
凉则走向了林子,她一边走一边试着拨通了虹夏的电话,但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无人接听的提示音。
林子里的空气清新而湿润,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点点光影。
凉一路走着。
她继续深入林子,拨开密集的树枝,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照在她的脸上,但凉无心欣赏这自然之美,只是一个劲的搜寻,希望能发现虹夏留下的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了一些不寻常的痕迹——几片树叶被人为地翻动过,一条小径上的泥土似乎被踩踏过多次。凉的心跳加速,她沿着这条小径快速前进,希望这些痕迹能带她找到虹夏。
不过,事与愿违。
出现在凉视线里的,不是虹夏,而是个小小的村子。
这个村子看起来有些古老,看起来像是该出现在北海道,而不是东京周边。
“请问,您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大概这么高,头发是这样的……”凉向一位坐在家门口的老奶奶描述着虹夏的外貌。
老奶奶眯着眼睛,仔细地听着,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这里很少有外人来。”
然后,这位老奶奶又张开了没几颗牙的嘴巴,笑着说道,“丫头,你正好赶上……我们今天有祭典,你想来参加吗?”
“不了,”凉礼貌拒绝,“还有人在外面等我。”
老奶奶似乎并不介意凉的拒绝,她继续热情地说:“没关系的,祭典很热闹,你的朋友也可以来玩。我们村子虽然小,但大家都会很欢迎你们的。”
“不了,永别!”凉再次拒绝,然后就直接小跑着离开了。
说实话,她觉得这村子有点像是恐怖电影里的乡村邪教村落。就是那种会把外来人当成祭品献给神明的那一类,或者会把美少女变成星怒的那一类。
既然虹夏不在这地方,那她还是早跑为妙。
老奶奶眯着眼睛看着凉越跑越远,将头扭向了屋内。
她用笑眯眯的声音问,“太郎,上午来的那个小丫头……是叫虹夏吗?”
“是的,奶奶。”太郎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他正忙着整理着祭典要用的装饰品。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地板上,将一堆道具照的亮堂堂的。
被老奶奶叫做太郎的人用手指灵巧地翻动着每一件物品,最后拿起一把锋利的菜刀,这是用来给祭典上供奉用的食材用的御神刀,要确保能够活着从祭品身上片下肉来,因此磨得快要反光。旁边放着一把锯子,锯齿整齐排列,是用于切割骨头。
太郎细心地检查着锯子的刃口,确保它足够锋利,以便于工作时能够轻松切割人体。
再旁边,还有一卷结实的绳索,太郎将它仔细地缠绕起来,确保不会打结,因为在把祭品倒吊起来的时候,它要足足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东西还有很多,全都是为了祭典而准备的。
这是一年一度的祭典,需要细心的准备。
第三十七章·虹夏的旅行(其三)
虹夏把大拇指按在脸颊上,用力抹开。
鲜红的血液形成了一条纹路,犹如猛虎的斑斓皮毛。
接着,她把插到面前男人脖颈里的柴刀,一口气拔了出来。
“咻——”
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的身体无力地倒下,虹夏没有多看一眼,和对方擦身而过。
她现在不太开心。
更准确一点的说法是,虹夏有点“心累”。
这个村子搞邪教,这事本来不出奇,甚至很常见。
就算这个村子离东京不远,甚至在东京都市圈内,可本质还是荒郊野外,还是林中小村,是脱离时代的遗物。
在这种地方产生邪教,再正常不过。
在一早上撞进这村子的时候,虹夏就闻到了这股子氛围气……不过,要是这些邪教徒只是搞搞诈骗什么的,她也没打算管。
世界上的苦难那么多,虹夏也管不过来。
之所以会留在这边等待祭典,是因为虹夏听说他们供奉的神明,叫做“金神”。
……虽然觉得多半是巧合,但虹夏还是住下了。
结果就是这样。
知道了这个村子要搞活人献祭。
知道了他们已经搞过活人献祭。
顺便还知道了这里供奉的“金神”是只大老虎——鬼知道这只被关在地下室的老虎是从哪儿来的,日本不是没有野生虎吗?
没办法了,虹夏只好把他们全都杀光。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
虹夏大略数过,这里大概有三十栋房子。就算考虑到年代带来的年轻人外溢,这里至少也有百来人。
要在一晚上,靠着冷兵器,把这么百来人杀光……
“哎,加油吧。”
虹夏把齐根插进女人眼睛的筷子就那么留下,给自己打气。
她有点怀念那把猎枪了。
有枪的话,虹夏就不用这么费劲的伏击敌人了。
没办法,她毕竟还是个高中女生,就算有打鼓也不算是健壮。每次杀死那么三四个人,她就要在暗处休息一下。
这么做,实在是很影响工作效率。
如果有枪的话就不一样了。
枪的确也重,但是杀人方便啊!
与之相比……
“呼哈……哈!”
虹夏踩着女人的背,用撬棍一次又一次的砸着对方的脑袋,直到这人没了声息。
这实在是太累人了。
和打鼓不一样,用撬棍砸人可不是用手肘带动手腕,而是要全身用力。
全身都要费劲。
虹夏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接着环顾四周,夜色中,这个被鲜血和死亡笼罩的村庄显得格外寂静——那些人的所谓“献祭”就是在夜色中狩猎作为祭品的少年少女,所以他们不会想到居然有祭品会反杀自己,就连共犯死前的哀嚎也全被当做祭品的悲鸣。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虹夏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她没有擦拭,因为她知道,这把刀很快就会沾满鲜血。
她走向下一个屋子。
开始杀下一个有罪之人。
杀。
老人杀,青年杀,孩子也杀。
杀。
男人杀,女人杀,不男不女的也杀。
虹夏把匕首切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脖颈,把他的舌头顺势扯了出来。
那孩子呜咽了几声,倒在了地上。
既然已经沾染了罪孽,还在这写作“祭典”,读作“狩猎”的夜色里外出,那么被杀也是理所当然的。
虹夏没有去问这些人“为什么要做这些”的想法也没打算把他们交给法律处置。再过不到十年就要连社会都消失不见了,虹夏实在没什么心情关心法律,去关心那些十年二十年后的事情。
现在的事情,就多到忙不过来了。
“这就是最后——哈!”
用棒球棍打飞村长的头颅,虹夏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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