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没想到我的天才之名已经被彻底坐实了吗？”
“不愧是我——即便死去了，也一样能够在人类的历史上大放异彩啊。”
“……”
听到尼古拉·特斯拉这么一说，伊恩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他，或许并不是福尔摩斯的那种情况。
“你是从者……？”
“与其说从者什么的，我更愿意称呼自己为人类史的守护者。”尼古拉·特斯拉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拾起了刚刚扔掉没多久的武器。
那是完全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如今却像现实一般出现在了伊恩的面前。
“那样听起来帅多了，不是吗？”
“……”
尼古拉·特斯拉的话让伊恩进一步确认了他的情况。
并不是福尔摩斯那种存活于这个时候的人，而是更类似于俄刻阿诺斯所遇到的大卫的那种情况。
出于自己的责任，而来到了本不该存在的时代。
“可以冒味问一句你为什么会出现吗？”伊恩忍不住问了一句。
“……”
尼古拉·特斯拉看着望向拿到圣杯的伊恩，表情忽然认真了起来。
“因为——”
“我不允许有人在电力即将大面积普及的时候，破坏掉它的样子。”
“我要让这个时代的人们，意识到我所找寻到的、能够稳定地呼唤出雷电的方法，是多么的伟大。”
“我要让他们像是传唱圣经一般传唱尼古拉·特斯拉这个名字。”
“直到历史的尽头，直到命运的彼端。”
“我，就是比肩宙斯之人！”
虽然尼古拉·特斯拉的话语听上去很是中二，也很是狂妄，但伊恩却大概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伦敦雾都事件的时间恰逢是第二次工业革命。
而这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便是电力的大面积普及。
对于人类来说，尼古拉·特斯拉所找到的那种能够稳定寻找出交流电的方式，确实可以相当于将宙斯的力量带到了平日的生活里。
以圣经般的方式去咏唱它……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恰逢这个时候，地上的玛奇里·佐尔根也清醒了过来。
作为魔神柱巴巴妥司凭依之人，刚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似乎只是一场无法摆脱掉的噩梦而已。
“我……怎么会在这里？”
“……”
抱着对他的那股复杂无比的心情，伊恩最后还是捧着圣杯回到了他的面前。
“我说——”
“你也该坦白这个时代的时钟塔组织究竟在哪了吧？”
光是拿到圣杯还不够。
伦敦特异点和以往任何一个特异点都不同。
这是横跨了两个时代的存在，仅仅只是修复其中一个，是完全不够的。
而面对着伊恩的问题，玛奇里·佐尔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他只是看着伊恩手中的圣杯，眼睛瞪得颇大。
“伊恩·潘德拉贡。”
“可以给我看看你手中的这个圣杯吗？”
虽然感觉玛奇里·佐尔根的样子很不对劲，但考虑真正的敌人巴巴妥司已经被处理掉了，伊恩在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
圣杯又不是摸一摸就会坏掉的东西。
如果能够因此而换来对方的配合，那自然是省事不少的。
“……”
玛奇里·佐尔根以颤抖着的手朝着圣杯一点点地靠近。
在触碰到它的那一刻，这个男人竟然就这么留下了眼泪。
“存在的……圣杯果然是真实存在的啊。”
“……”
尽管不明白玛奇里·佐尔根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但看到他如此模样，伊恩也不便多说些什么。
等到对方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以后，男人才开口道：
“行了吧——”
“我实现了你的心愿，你也该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让我得到些什么才对吧？”
“……”
像是认清了现实一般，玛奇里·佐尔根在片刻的沉默后，很快便开口道：
“所以——”
“为什么要执意于走向新时代？像现在这样子继续下去，难道不是很棒的事情吗？”
“……”
虽然巴巴妥司已经被消灭了，但作为它凭依的存在，玛奇里·佐尔根似乎还是仍然保持着那种抗拒工业革命的样子。
这或许是魔术师的守旧，又或者他自身的抗拒。
“你在说什么话啊——！”
伊恩还没来得及对玛奇里·佐尔根多说些什么，尼古拉·特斯拉便已经相当生气地开了口。
只见他一个起步，便直接将对方给踢飞了出去。
“人类怎么可能只能执意于旧时代？”
“不断地发展、然后破解越来越多的不可能，将它们化作人类可以触及到的现实，再把这样的技术传递给下一代，最后乃至踏上星辰的旅途。”
“你啊，把人类一直以来的努力当成了什么啊？”
“……”
看着尼古拉·特斯拉的样子，伊恩的内心也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一样。
“确实。”
男人握住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朝着玛奇里·佐尔根走去。
“旧时代是迟早会去过的事情仏——只是一味地执着于那些的话，是永远走不到未来的。”
“绝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思考着的，无论你怎么抗拒，它都只会是现实。”
“……”
玛奇里·佐尔根沉默不语了。
看得出来，他未必有多么认可伊恩和尼古拉·特斯拉的话。
但至少在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找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我知道了。”
“时钟塔组织的人，就在这附近——如果你想找到他们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听着这像是妥协，又像是迫不得已的话语，伊恩的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尼古拉·特斯拉很快便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还是非常认可这个以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在协助着自己的男人的。
“伊恩·潘德拉贡，你这是在怎么了？”
“……”
看着眼前中二病拉满，但是却发自内心热爱着人类史的尼古拉·特斯拉，伊恩没有犹豫直接选择坦白了现在的情况。
“特斯拉，事情是这样的……”
几分钟后。
尼古拉·特斯拉从伊恩这边了解到了现在的情况。
而作为拥有着天才般的思想的大科学家，他很快便弄清楚了现在的问题。
“总而言之——”
“需要修复的地方，还不止现在这里，你必须把某些信息也传递到百年后的某个地方，对吗？”
“……”
“差不多是这样。”思考后的伊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认可了尼古拉·特斯拉的这种说法。
“可现在找不到那样的方式。”
“哈哈哈——！”尼古拉·特斯拉大笑起来。
“伊恩·潘德拉贡，你是不是把问题想的太过于复杂了？”
“嗯？”
一听这话，伊恩便意识到眼前的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方法。
“特斯拉，你难道可以解决这一切吗？”
“不是我来解决。”中二科学家回过头去，看向伦敦的街头。
“而是由人类自己来解决。”
“人类自己来解决？”
“是啊。”尼古拉·特斯拉举起自己的手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来自未来的某个时间点吧？”
“……确实。”
相较于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伦敦，伊恩所在的迦勒底怎么都得算是半个未来了。
“那么——”
“你所存在的那个时间点，应该有电的存在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话音刚落，伊恩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特斯拉，你是想说——”
“我们可以把信息传递下去吗？”
“是啊！”特斯拉的手指上冒出了他最为引以为傲的电磁线圈。
“人类最为的地方莫过于此——在自己存活的时代不断发现奇迹一般的星光，然后再将它们一代代地流传下去。”
“从这个角度考虑的话，我认为你根本不需要顾虑后面那所谓的特异点会怎么被修复。”
“只要大胆地留下你所想要表达的信息，人类史就必定会以你所想要的方式做出回应。”
“……”
尼古拉·特斯拉的一番话让伊恩恍然大悟。
那种萦绕在心头的焦虑之感正在一点点地消散。
“只要大胆地留下信息就好了嘛……还真是简单啊。”
“哈哈哈。”尼古拉·特斯拉又一次笑了起来。
“伊恩·潘德拉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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