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296.摩根理解自己的学生/樱的愤怒/少女的小小心思（4k）
“……”
“……”
禅城葵的话让薇薇安和韦伯有些不明所以。
毕竟站在他们的角度来说，两人是从来没有听到过“小凛”这个名字的。
可对于远坂樱而言，情况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她知道“小凛”这个词代表着什么。
那是自己至今为止都未曾见过一面的姐姐远坂凛。
霎那间，困惑、委屈以及对过往的种种不满在这位少女心中爆发了。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眼神冷漠得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冰。
“为什么又是那个叫做‘小凛’的人？”
这是远坂樱极少表现出来的质问语气。
如果不是见证过刚刚那温情的一幕，绝对不会有人会认为她和眼前的禅城葵是母女。
可是——
看着远坂樱那样子，薇薇安却感觉自己有些似曾相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听到远坂樱那宛若质问一般的话语，禅城葵非但没有感到生气，反倒是更加内疚起来。
当年将远坂樱送到艾德费尔特家的时候，她就已经坐立难安了。
毕竟无论如何，禅城葵都知道是自己和远坂时臣一同选择了远坂凛，而委屈了远坂樱。
如今她只是想要借用一下轮转胜利之剑（Excalibur Galatine）的剑鞘，却发现它还是在自己姐姐手上。
这种情况，别说远坂樱了。
就连倠禅城葵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这位守寡了十年的母亲开始猛地咳嗽起来——这是她自第四次圣杯战争后留下来的老毛病，只要一紧张就会像现在这样。
“小樱你听我说……咳……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你姐姐她……咳……她只是和你一样，对那把武器很感兴趣。”
“……”
听着禅城葵的解释，薇薇安总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刚刚的那一幕感到熟悉了。
许多年前，她也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
兴高采烈地跑去问自己的父皇尤瑟王继承王位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却被告知根本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尽管最后还是成为了不列颠的王，但在那之前的一切都被自己的妹妹阿尔托莉雅给完全地夺去了。
身为王位的合理继承者之一，她从未被重视过。
如果不是在欢庆的那一天偶然邂逅了伊恩的话，她觉得自己大概早就崩溃了。
是伊恩救下了自己，并且用一次次的行动给自己带来了希望。
哪怕现在已经算与阿尔托莉雅和解了。
可每每想起这样的事，薇薇安还是会感觉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那种被抛弃的感觉实在没有那么容易接受。
所以她完全理解远坂樱此刻的感觉。
那一定是无处宣泄的悲愤和割心一般的难过吧。
事实上确实如此。
只见在听到禅城葵说完这样的话后，远坂樱看着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所以呢？”
“所以我就活该什么都没有，而她想要什么就能够拿到什么吗？”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啊？”
“……”
远坂樱一句话就把禅城葵给问宕机了。
这是她自从送走自己女儿以后，一直担心被对方问起的问题。
而直到现在，禅城葵也还是没能找出一个能够合理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小樱，我……”
“够了。”
远坂樱停下了自己母亲苍白无力的解释。
她背过身去，冷冷地抛下了一句话：
“我出去走走。”
说完这样子的话，远坂樱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陈旧的宅邸。
温馨的场景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禅城葵低下头去，陷入到了某种满是内疚的沉默当中。
而完全没明白为什么一把剑鞘就能引发如此沉重的局面的韦伯多少想补救一下。
他挠了挠脸，而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道：
“那个——！”
“我出去把小樱带回来吧！”
“她没怎么在这边生活过，像这样子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迷路的！”
说完这样的话，韦伯没等禅城葵应答，便想要直接离开这里，出去把远坂樱给带回来。
但还没等他走上两步，薇薇安就喊停了他。
“不用去，韦伯。”
“诶？”
韦伯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同僚满脸疑惑。
“为什么不去啊？”
“……解释起来很复杂。”
薇薇安看了一眼还在叹气的禅城葵。
“但总之就是不用去。”
“给小樱一点时间吧……我相信她会自己缓过来的。”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薇薇安会有自信说出这样的话，但韦伯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某种情绪。
这位时钟塔的同僚，似乎经历过十分类似的情况，所以产生了极深的共鸣。
怎么感觉好像人人都有故事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韦伯有些郁闷起来。
而薇薇安并没有在乎他的感受。
她盯住了禅城葵。
有些事情，得稍微帮一下忙才行啊。
【远坂樱离开了冬木的家。】
【不过就和韦伯所想的一样。】
【因为被送走的时候，她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
【所以对于冬木市的路况（哪怕是家的周边），她也不怎么了解。】
【最后，远坂樱只是来到了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坐在了有些破旧的秋千上。】
【而目睹了一切的你，意识到她有了情绪。】
时值冬季，天上飘着许多雪花。
它们缓缓地落到这片大地上，仿佛想要掩盖掉过往的一切。
但正如雪花终究会消逝而让地面裸露出来一样，往日的记忆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也会悄然袭来。
远坂樱又一次哭泣了。
而这一次，她并不是因为与母亲重逢时的那份感动而落泪；
她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难接受了。
“小樱。”
幽灵先生的声音在少女的耳边响起。
“怎么哭了？”
“你这样一哭，我也跟着难受起来了。”
“诶？！”
幽灵先生是远坂樱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信赖的人。
他的话很快便对她起到了作用。
远坂樱赶紧用手抹干净自己的眼泪，而后别过脸去，小小声地说起话来：
“没哭。”
“幽灵先生，你看错了！”
“哈哈。”幽灵先生的笑声在远坂樱的耳边回响着。
他的声音比起刚才又要温柔了几分。
“小樱。”
“我不出声≠我不在啊。”
“你别忘了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很多事情，你是瞒不住我的。”
“哭了就是哭了……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远坂樱沉默了一会，而后点了点头。
“嗯……我确实哭了。”
“很好。”幽灵先生肯定了远坂樱的行为。
“那么——”
“接下来就告诉我，为什么会哭泣吧？”
“诶，这个？！”
面对着这个问题，远坂樱越发不好意思了。
“幽灵先生，你非要知道这个吗？”
“嗯？你是觉得不能告诉给我吗？”幽灵先生回复道。
“可我感觉好难开口。”
远坂樱非常直白地说出了内心的感受。
经历过这十余年的相伴，她在他面前已经坦荡了不少。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幽灵先生声音里多了几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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