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
“你直接说就好——”伊恩双手撑腰,“我的接受能力远比你想象中的要高。”
“……”
西杜丽看向远处的乌鲁克宫殿。
“王,长眠了……”
906.伊恩的乌鲁克王野心(4k)
“……”
西杜丽本以为这个消息对于眼前的伊恩来说,应该是非常沉重的消息才对。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眼前的他,并没有展示出太过于激动的反应,反倒是显得十分淡然、
仿佛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消息了。
“这个消息……保真吗?”
伊恩在沉默许久以后,第一次开了口。
“保真。”
“不可能有家的——王,他确实是长眠于宫殿里了。”西杜丽非常认真地述说着自己刚从侍女那了解到的一切。
“我明白了。”
“西杜丽,你现在就回去拦住那个侍女,让她不要大面积地传播这种事情。”
“诶?”
西杜丽完全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她发现他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气竟然认真地就像是一个成年人一样。
“你……”
西杜丽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伊恩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那是比起他的父亲,名为鲁苟般达的男人还要坚毅的眼神,如果不是身形过于年轻,西杜丽觉得自己绝对会误以为他才是君临乌鲁克的王。
“立刻,马上,现在,就去按着我说的做,明白吗?”
“……”
“知道了。”
西杜丽收敛起自己心中的一切疑惑。
“我会按着你说的,吉尔伽美什。”
【这是一场争分夺秒的行动。】
【西杜丽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追逐那位侍女这件事上。】
【幸运的是,似乎是因为鲁苟般达的死亡给她带来了足够的悲伤,这位侍女没出去多远,便被追上。】
【“不要说出去吗……我明白了。”】
【得到了准确地回答后,西杜丽又一次回到了你的身边。】
乌鲁克宫殿内。
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西杜丽,伊恩双手插袋,而后说道。
“辛苦了。”
“虽然这种跑腿的事情不应该是你来做的,但情况特殊,当时也只能拜托你了。”
“我明白的。”
西杜丽捂着自己的胸口。
“只不过——”
“你,为什么要禁止这样的消息传播出去呢?吉尔伽美什,我不懂你的用意。”
“……”
“因为人们需要一个王。”伊恩不慌不忙地说道,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西杜丽会问出这种事情一样,“西杜丽,如果王不在了,就会有人想成为那个新的王。”
“我绝对不允许父亲的乌鲁克,落入其他人之手。”
“……”
虽然有想过眼前的他或许真的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真的听到的那一刻,西杜丽还是觉得有些震撼的。
理由无他。
要知道眼前的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啊……
想法,竟然已经成熟到了这种程度吗?
“是觉得我没有这样的力量吗?”
伊恩的声音将西杜丽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觉得我做不到?”
“……”
西杜丽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从年龄上,我确实觉得你没有办法做到这种事情。”
“但是——”
西杜丽拉住了伊恩的手,轻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
“你的言行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可能的。”
“吉尔伽美什,告诉我吧,现在应该怎么做——”
“去准备鲜花和一切能够遮掩住味道的东西,然后准备一副能够推行一人的木车。”
“……”
西杜丽隐约感觉到了伊恩的想法,但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
“那你呢,吉尔伽美什,你打算做点什么?”
“……”
“我要去见我的母亲。”
伊恩看向了街道的街头,那屹立在众人视线中的乌鲁克宫殿。
“有些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
【你和西杜丽暂时地分开了。】
【你独自一个人踏上了前往寻找母亲宁桑的道路。】
【一路上,你听到了许多路人对你的窃窃私语。】
【在这依靠着河建立起来的文明中,你的存在似乎总是那么的特别。】
【不过,这一切对于你来说,其实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你不在乎这些。】
【你只在乎乌鲁克。】
乌鲁克宫殿内。
侍女们看到伊恩进来,便想要按照礼仪朝着他打起招呼。
但这个进来的孩子,却在这个时候伸手停住了她们。
“这些礼节就免了吧。”
“我的母后在哪?”
“那,那边——”
侍女指了一个方向,而看着她们有些发愣的样子,伊恩意识到自己让西杜丽做的事情确实行之有效了。
父亲的死讯,并没有传播开来。
哪怕是这些宫殿内的侍女,也没有得知真相。
“好。”
“你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别在这里待着,会被母后责备的。”
“善意的提醒”下,侍女们很快便纷纷点头,然后陆续离开了宫殿,去做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一时间,走道上变得有些安静起来。
而伊恩很快也一路往前走去,直到最后来到了房间门前。
孩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而后轻轻地敲起门来,接着说道:
“母后,我来了——”
“……”
“……”
良久的沉默,里面总算是传出了一声回应。
那是母亲宁桑的声音。
“进来吧,吉尔伽美什。”
“好。”
咯吱——
咯吱——
木门在地面上缓缓地移动着,发出了沉重的响声。
伊恩推开门,看到的是已经倒在了床上,与世长辞的父亲鲁苟般达。
而母亲宁桑,此刻就这么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地握住了自己丈夫的手。
“你来了,吉尔伽美什。”
“是的。”
“你……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宁桑继续说道。
“我知道——”
伊恩的视线从母亲宁桑身上挪开,缓缓地移到了父亲鲁苟般达身上。
往日里威风凛凛的他,此刻已经一动不动,宛若石块一般。
“父亲,离开我们了吧?”
在听到伊恩说出这话的那一刻,宁桑的眉头动了一下。
很显然,实际上也属于那种还没有完全接受丈夫鲁苟般达死讯的存在。
对于她来说,这大概是一场噩梦——
但是,是那种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你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悲伤,吉尔伽美什。”
宁桑强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然后如此说道。
她的手指在自己的丈夫鲁苟般达脸颊上划过,就像是在纪念着什么一样。
“难道,父亲的死亡对于你来说,不是一件难过的事情吗?”
“当然是难过的事情。”
“但是母亲,你应该知道,有更多比难过应该去做的事情。”伊恩一点点朝着床边走去,直到自己摸住了父亲鲁苟般达的手。
“母亲,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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