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我想是不太可能的吧？”
“……”
看着因为知道可能性很低而变得有些失落起来的阿尔托莉雅，伊恩感觉自己的内心被纠痛了一下。
迟疑了好一会，他才回答道：
“抱歉，阿尔托莉雅。”
“我无法准确地给你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能够做到。”
“但至少……”
伊恩弯下腰去，在阿尔托莉雅的背上留下了自己的吻，同时也像是刻下了某种印记一般。
“但至少我向你承诺——在我能够做到的范围里，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可能地……尽可能地满足你的要求。”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
在伊恩说出这样的话以后，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会，才接上了男人的话语。
很显然，这样的回答对于她来说，还是稍微有些难以接受。
“恩，你真的就那么爱姐姐吗？”少女有些不甘的疑惑传来。
“我……不太能理解——明明她根本不在乎你吧？”
“这不是在不在乎我的问题，莉莉。”
伊恩的视线在阿尔托莉雅那因为终日练习剑术而变得优秀不已的背部流线上一点点地扫过，就像是在审视着两人过往的种种回忆。
“我……是夺走她第一次的人。”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承担起这样的责任——这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命运。”
“可我不理解。”
阿尔托莉雅的话语继续传来，就像是一位不断地和敌人在进行着搏斗的剑士一般。
“第一次什么的，如果你们真的有在交往的话，就算真的给予了出去，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毕竟——”
“你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她同样也夺走了你的第一次，不是吗？”
“……”
“不是这样的，莉莉。”男人以极其低沉的语气开口道。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本该是随着你进入到坟墓里的秘密。】
【但在看到阿尔托莉雅对摩根抱有如此大的疑惑以后，你还是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她。】
【这是你所能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了。】
【而这个秘密的真身，便是你当初是如何冒犯摩根的。】
【在那一个荒淫无比的夜晚，到底发生了何等混乱的事情。】
【此刻，阿尔托莉雅总算是了解到了这一切。】
“这……”
少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颤抖。
那是即便拥有着圣枪，都无法被掩盖住的惊讶。
“恩，你居然是那样子让姐姐……”
阿尔托莉雅没有完全说出来，伊恩倒是非常主动地承认了这一切。
“是的，莉莉。”
“你没有听错——我其实是用这种卑鄙无比的方式去得到了你姐姐的身体。”
仄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不可能的！”
少女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定了这一切。
“姐姐可是卡美洛王室的人——怎么可能在那种时候随随便便做出这种事情。”
“但这是事实，莉莉。”
伊恩的喉咙微微蠕动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会有多么的沉重，多么地让阿尔托莉雅窒息。
但是……
也该到揭穿这一切的时候了。
他要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多么卑鄙，多么让人反感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
她大概会意识到自己是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的。
那么——
一切或许就能够得到终结了吧？
“这一切，其实还和你有着关系。”
“那一天，是摩根被告知自己绝对不可能继承得了卡美洛王位的时刻——同时也可能是你被送到凯那边的时候。”
“什么……”
不出所料的，即便完全成为了男人身下的俘虏，阿尔托莉雅在了解到这种真相的时候，也仍然陷入到了无尽的荒野里。
“你的意思是……”
“我诞生的那一天，也是姐姐被剥夺掉王位继承可能性的那一天吗？”
“……”
很残酷的事实，别说阿尔托莉雅了，就连属于“局外人”（他并不属于卡美洛王室）的伊恩在听到自己这么说完以后，都感觉到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得是多么痛苦的事实啊？
但是……没办法否认。
“没错，莉莉，你说对了。”
“……”
“……”
【房间里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沉默里。】
【就连阿尔托莉雅本打算拿来诱惑你的身体，此刻都停止了钟摆一样的摆动。】
【你意识到这或许是她在接受着刚才的信息的表现。】
【你选择等待。】
【你选择让她作出决定——无论接下来等待着你的是什么，你知道自己都会坦然接受。】
然而……
阿尔托莉雅却没有选择接受这一切。
在许久的沉默以后，她像是又一次找到了什么破绽一般说道：
“不对。”
“你明明是洛特王吧？这可是……这可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王位！”
“那是摩根为我伪造的身份。”伊恩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真相。
“可你之前真的和伏提庚作战过！”
“那是摩根让我去做的事情——她不相信自己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性，所以想要拿到更多的攻击，让先王回心转意。”
“可你明明和姐姐一起，把卡美洛治理的那么好！如果没有学习过的这方面的事情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吧？”
“是的，所以我完全只是按着摩根的指令去做事情而已，就这么简单。”
“……”
【阿尔托莉雅列举了无数个能够反驳你话语的疑点，却又被你一个接着一个反驳了回去。】
【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
【毕竟——】
【你要做的，只不过是把一个个事实列在阿尔托莉雅的面前，让她知道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而已。】
【这对于你来说自然是一件痛苦不已的事情。】
【但如果能够就此让阿尔托莉雅明白自己喜欢上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混蛋的话……】
【似乎也是一件相当值得的事情。】
“明白了吧，莉莉。”
男人的声音已经比之前低沉了不少。
“我……其实完全配不上你的爱。”
“我……只是一位卑劣到了极点的人，甚至还做过很多错事。”
“我知道你肯定会为此而生气……甚至因此而感到相当程度的愤怒，所以无论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但如果可以的话——”
伊恩稍稍往前走去，而后让阿尔托莉雅的双手和自己的双手一起落在了那白色的床铺上，看上去就像是交缠在了一起的命运。
“在这之后，能够放过摩根她吗？”
“要是能够给予她一些更加好的待遇，那就最好了。”
“……”
感受着男人的重量，以及那完全奉献上来的骑士忠诚，阿尔托莉雅却仍然表现得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她依旧是男人怀中那位温顺得让他有些舍不得用力的小兔子。
“恩，我不会惩罚你的——永远不会。”
“至于姐姐的话……我也不会去和她计较什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这么过去吧，再怎么追究，都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了。”
“不过——”
阿尔托莉雅欲言又止，而伊恩自然是不会过错这种能够用上的时机的。
“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你所说的‘给姐姐更好的待遇’，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程度呢？”
“这个……”
伊恩眉头紧锁。
在不断地为阿尔托莉雅献上忠诚的同时，男人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但最后，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
“莉莉，我不知道。”
“你明明不知道，也愿意为了姐姐这么来问我吗？”
“……”
伊恩没有回应阿尔托莉雅。
但他的沉默却比任何回答都显得更像是答案。
不过这样子的行为，却似乎并没有伤害到阿尔托莉雅。
她反过来握住了男人的手，就这么反客为主地拉住了它。
“那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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