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太好了……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那是少女发自内心的赞许，听上去让人动容不已，又像是一种期待完美得到呈现时的喜悦。
“桂妮薇儿，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桂妮薇儿？”
伊恩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唯一有所证明的，却只有窗外阳台护栏上的那只夜莺。
“……”
【你忽然明白了过来。】
【阿尔托莉雅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就问出了这样奇怪的问题。】
【这很可能是她在和桂妮薇儿认真讨论以后，所得到的、一个类似于考验般的存在。】
【是的。】
【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不仅摩根在考验着你，就连阿尔托莉雅和桂妮薇儿也在考验着你。】
“你的回答果然不止是说说而已。”
随着桂妮薇儿的声音像是歌曲一般从窗外传来，那只不知道驻足了多久的夜莺也开始缓缓地变幻出自己的身形，直到让自己变回平日里的那副模样。
“伊恩。”
“你是一位值得信任的骑士。”
“……”
看着穿过阳台门，从阳台那来到自己和阿尔托莉雅面前的桂妮薇儿，伊恩的内心显得有些复杂起来。
即便自己的情人还在面前，他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桂妮薇儿，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桂妮薇儿走到了床边，坐在了阿尔托莉雅的面前，而后轻声回应起伊恩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那天对我说的话，到底只是一时的逢场作戏，还是发自内心地，想要为我争取那种拜托笼中鸟的自由。”
“现在——”
桂妮薇儿的视线在伊恩和阿尔托莉雅身上扫过。
尽管此刻可能是稍微有些狼狈的君臣媾和之时，她也还是脸带微笑地开口道：
“我可以确认了。”
“你……真的不止是说说而已。”
“我……”听着桂妮薇儿的声音，伊恩就想要暂时地结束自己和阿尔托莉雅这不洁到了极致的行为。
但男人没想到的是，桂妮薇儿却在这个时候直接伸出手来，制止住了他的这种行为。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方式——说不定是个人癖好什么的。”
“但是……”
桂妮薇儿看着屈服在了骑士面前的亚瑟王。
“既然她有勇气这么做的话，那就说明你是值得的，是应该被赞许的。”
“伊恩……你不会辜负了阿尔托莉雅的这份心意吧？”
“……”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
她并不喜欢强迫自己的骑士伊恩去做出某些被迫做出的决定。
当然。
这并不代表她不想知道此时此刻的伊恩究竟会打算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哪怕——
她现在其实是在被凌辱。
“……”
【你知道桂妮薇儿的心思。】
【你也知道阿尔托莉雅的心思。】
【你明白现在并不是你打退堂鼓的时候——至少在桂妮薇儿面前不是。】
【你深吸了一口气，以此平复好了阿尔托莉雅刚刚那些话对你造成的冲击、】
【“阿尔托莉雅，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当然。”】
【在得到少女准确无误的回答以后，你又一次地，以自己最为擅长的方式冒犯起了她身为王的尊严。】
【但你知道这一切只是表象而已。】
【因为无论是身为当事者的阿尔托莉雅，亦或者是身为旁观者的桂妮薇儿，在这个过程中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阿尔托莉雅显得很是投入。】
【知道你被摩根下了诅咒，她便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尽可能地去模拟出今晚本该有的、属于你的体验。】
【只是效果自然是没有那么好的——但这并不能作为否定她的心意便是了。】
【桂妮薇儿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她是彻头彻尾的旁观者，但作为除伽了你和阿尔托莉雅以外，最近距离的观测者，她自然也是相当认真的。】
【“原来还有这样子表达爱意的方式吗？”】
【“这么看来的话，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被世俗给束缚住了呢。”】
【桂妮薇儿说出了让你至今为止都难以忘记的话语。】
【你发现自己从她这样子的话语中得到了一丝丝的解脱，原本那种羞辱阿尔托莉雅的罪恶感，也像潮水一般稍稍褪去了一些。】
【或许——】
【真的只是世俗束缚住了一切？】
【不断地表达着忠诚的你，忍不住有了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多久以后。
望着眼前的一切，桂妮薇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不过比起惊讶，此刻她所想要展露出来的，似乎更多的是欣喜。
只见桂妮薇儿的手指在阿尔托莉雅的腰部上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是在回忆着自己在过往所得到的那些不堪入目（又或者该说是幸福不已）的画面。
“你们的爱意……居然能够抵达这种地方吗？”
“……”
伊恩一时间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桂妮薇儿这个诚实，但是却又让人有些尴尬的问题。
但阿尔托莉雅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这一切。
尽管有些狼狈，还有些受愧于王之名号，但她还是以清晰到让人无法忘却的声音回应起了桂妮薇儿。
“是的。”
“桂妮薇儿你没有看错——伊恩就是能抵达那里。”
“他……就是做得到这种事情。”
“……”
阿尔托莉雅让桂妮薇儿看向了伊恩。
她所露出的那种眼神，就像是在质问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件事——“为什么要让对方承认，而不是自己主动开口”。
伊恩当然不会察觉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很快便伸出手去，让自己和桂妮薇儿摸在了同一个位置上。
两人的手就这么子阿尔托莉雅的腰部位置相汇，形成了一次奇特的合并。
“实际上我所想要说的——是我们还没有达到极限。”
“或许……如果稍微再努力一下的话，大概就能够表达出更深的爱意吧。”
“当然，阿尔托莉雅可能会比较难受就是了。”
“没关系的。”少女的回复几乎是一瞬间便传了过来。
“如果伊恩你想试试看的话——”
“我现在就可以的。”
“……”
“……”
桂妮薇儿和伊恩都沉默了。
前者是因为阿尔托莉雅在对待一般人和伊恩上的态度实在过于反差而感到心绪复杂；
而后者则是因为愧于自己的态度而难过。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显然都不是保持沉默的时候。
伊恩很快便打算把话题拉回到现实当中——那便是关于阿尔托莉雅和桂妮薇儿的婚礼。
“你们认真地回答我。”
男人扶起伺候了自己不知道多久的少女，在轻轻地磨蹭了她的脸颊后，主动问道。
“你们的婚礼……是认真的吗？”
“当然是认真的。”桂妮薇儿第一次回应起来，“我和阿尔托莉雅已经讨论了好久了。”
“不然的话——”
“也不可能在今晚告诉给你。”
“但这怎么可以？”伊恩的语气显得有些为难，“这不是完全违背了我们的常识，相当于把民众当成是傻子了吗？”
这倒不是骑士在杞人忧天。
阿尔托莉雅公开身份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具有足够的冲击性了。
现在还要以这样的女王身份去“迎娶”桂妮薇儿的话，无疑是在本就没有平息的锅上又狠狠地倒入了一大勺的冷油。
最终结果怎么样姑且不说。
这过程中所引发的激烈碰撞就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想到的了。
伊恩都能想到这一点，身为王的阿尔托莉雅不可能思考不到。
但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被伊恩抱在怀中的少女，忽然又问出了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合时宜的问题。
“那么——”
“我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问题？”伊恩微微蹙起了眉头。
“阿尔托莉雅，你是指我能不能代替你执行身为丈夫的义务，对吗？”
“嗯。”少女点了点头。
“在我给出我的回答以前，也请伊恩你给出自己的答案吧。”
“……”
【你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你知道这看似淫荡的一晚，实际上布满了命运的蛛丝马迹。】
【你在此刻所不经意描绘下的答案，很有可能会在未来的彼时幻化成席卷不列颠的风暴。】
【你犹豫了——你无法将整个国家的命运绑定在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上。】
“阿尔托莉雅，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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