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啥都不会真君
声音很杂，也很乱，甚至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发言。
但无一例外的是，并没有太多侞人对阿尔托莉雅的性别发出非难。
当然。
伊恩知道这肯定不是说卡美洛城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对阿尔托莉雅的性别存在异议。
但至少就目前来说，大家都还是能够接受女王这一定义的。
“太好了……”伊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对于他来说，这种妥协般的结局，其实已经是相当幸福的事情了，
不过——
也正是这个时候，伊恩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视线。
他抬头望去，随后便直接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因为——
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阿尔托莉雅……在哭？
【这是你绝对无法忘却的一刻。】
【只见那位平日里威严满满的不列颠之王，此刻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
【那是近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清澈的泪水就这么在阿尔托莉雅绿色的眼眸里来回地打着转，仿佛下一刻就会化作河流一般流向她脚下的土地。】
【你慌了。】
【因为你从来没有见到过阿尔托莉雅这种样子。】
【哪怕以最为凌辱的方式去侵犯她的时候，你都未曾见到过。】
【你的心态，在那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伊恩是真的慌了。
他看着就这么泪眼婆娑望着自己的阿尔托莉雅，嘴唇微微颤动，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泣。
但却又想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哭泣。
这种感觉，就和单纯在门缝里时，看到摩根是一模一样的。
只不过此时此刻，已经不是彼时彼刻。
所有的一切，也不可能就此被轻易地复刻。
“阿尔托莉雅，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哭泣吧？”男人还没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阿尔托莉雅倒是自己先开了口。
“是这样吧？”
“……”
话已至此，伊恩要是知道自己再继续否认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因为这是极其不现实的事情。
自己现在……可都单膝下跪了。
“嗯。”伊恩朝着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就像是承认她刚刚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一样。
“我……确实是想知道，你究竟因为什么而在哭泣。”
“难道——”
“对于你来说，今天不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吗？”
“……”
阿尔托莉雅不动声色地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在这热闹不已的环境中，竟然伪装的那么正常。
“伊恩。”
“眼泪未必都是坏事——就好像我和你一起倒在床上的时候，那样子的眼泪，也算是难过吗？”
“……”
阿尔托莉雅的例子很准确，也很不是合适在这个时候提起。
但不管怎么样，至少就目前来说，伊恩大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并非是因为悲伤而哭泣。
而是因为感到了快乐，所导致的喜极而泣。
“是嘛……原来是这样吗？”
伊恩嘴上说着如释重负般的话语，但声音却多了几分更深的疑惑。
而阿尔托莉雅也像是识破了这一切一样，很快便接着说道：
“伊恩。”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因为高兴而哭泣吗？”
“……”
伊恩沉默了一会，而后很快便摇了摇头：
“不。”
“如果你不想我问的话，那我就不问——这样子的话，就能够避免很多问题了吧？”
“那如果我就是想你问呢？”少女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骑士，如此说道。
“那我就问。”
伊恩很快便答道。
“……”
“……”
如此简单的交换过后，两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阿尔托莉雅也很快地继续说道：
“因为啊……”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伊恩你像这样单膝下跪在我面前呢——以前的话，只有姐姐才能够让你这么做吧？”
“现在……我也能看到了。”
“而且不用以王的命令来执行的那种。”
“这……”
阿尔托莉雅这么一说，伊恩这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如果就身份而言的话，身为王的阿尔托莉雅，其实完全有资格让伊恩就这么以谦卑的方式跪在自己面前。
这是身为王的特权，也是不列颠一向以来的惯例——每一位王都对自己领导的骑士有着绝对的支配权。
但是……
这一点在阿尔托莉雅这里是完全没有出现过的。
她从来没有以王的名义去要求过伊恩做什么他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阿尔托莉雅，你所想要见到的，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这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将眼前的骑士一点点地扶起，而后以那双微微湿润的绿色眼眸看向了他。
“至少对于我来说——”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已经是梦幻一般的存在了。”
“……”
伊恩对阿尔托莉雅的话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非常尴尬，以至于每每有所接触，都会引发略显尴尬而又奇特不已的反应。
“……”
“对不起，阿尔托莉雅。”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阿尔托莉雅的手指在伊恩的手背上轻轻地写下了什么。
“你从来就没有亏欠过我什么——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对此心甘情愿。”
“……”
【听到这话的你，陷入到了某种沉默里。】
【阿尔托莉雅几乎是明牌般地将自己的情绪展示在了你的面前。】
【而对于你的回应，她的要求实际上也很低——仅仅只是一些简单的回复，就足以让她为之喜悦了。】
【事已至此，你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出选择了。】
【阿尔托莉雅的性别公开宣言在如此的波澜不惊中消失了。】
【接下来，便是庆祝斩杀伏提庚胜利的庆功宴了。】
【你回想起了摩根。】
【你想要去寻找她的存在。】
【但命运就像是给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让你没有办法这么做。】
【那是一次你完全没有想到的会面。】
“我说——”
“可以聊一会吗？”
端着一个酒杯，轻轻摇晃着它的凯，对着眼前的伊恩如此说道。
“我……有些事情想问一问你。”
629.来自凯的妹夫测试/公开身份后的风暴（4k）
【这是你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一次邀请。】
【在庆祝斩杀伏提庚的宴会上，凯就这么直接地找到了你。】
【按照平时来说，这是比其他圆桌骑士还要更少找你的人。】
【你意识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凯……肯定有什么话想要和你说。】
“不想和我喝一杯吗？”凯摇晃着自己手中装满美酒的酒杯，如此说道。
“我可是有一些你之前从来没有知道过的事情想告诉给你呀。”
阿尔托莉雅从小并不生活在卡美洛里面，而是被尤瑟王寄养到了一个远离卡美洛的村庄里。
而凯便是在这种时候成为了阿尔托莉雅的义兄。
当然说是义兄，但实际上和亲生哥哥也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阿尔托莉雅小时候接触到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而凯便是当中的佼佼者了。
如果说他真的知道一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来自阿尔托莉雅的秘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
“我明白了。”伊恩拿起了另外一个空荡荡的酒杯。
他其实并不打算在这场宴会上面喝酒，但为了弄清楚凯口中的那些秘密，男人也只得暂时打破自己的这种想法。
“就让我们好好的喝一会酒吧。”
下一篇：乐队少女调饮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