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味的茶
第19章 来自魔理沙的告白？
黑教团，这是一群由恶徒和人渣组成的，被整个魔法界所唾弃的组织。
但是能在各方势力的围剿下生存，黑教团当然也有他们的仰仗。
其所依靠的，是教团成员如同疯子般不要命的战斗方式，以及能够腐蚀人心，在历史长河中已经被淘汰掉的禁忌法术。
而其中一项法术，则是有着通过严苛的仪式对被施术者进行蛊惑，从而使其强行堕落的效果。
“于是，他们就盯上了我。”
“我是魔法界备受推崇的新星天才，但年纪很小，精神防御脆弱。”
“如果能够让我堕落，成为黑教团的一员，那对于魔法界的名誉绝对是巨大的打击。”
楚白抿着雀酒，悠悠地说着自己的故事。
或许也是因为憋了太久，向别人倾诉往事时，他并没有排斥的感觉。
“黑教团千方百计地获悉了我的行动轨迹。”
“并在我12岁那年，派出教团精锐将我强行掳走。”
“这之后，我就被繁杂琐碎、不可名状的低语所包围，那段时期的记忆到现在都有些混乱。”
“而当我恢复清醒时……”
“我正掐着师父的脖子，而师父早已断绝了生息。”
楚白再次灌了一口酒。
他没顾上魔理沙震惊的表情，而是对着一起坐在身旁的四季映姬说道：
“四季小姐，你刚才说我有罪，应该承受严苛的惩罚。”
“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逃避的打算。”
“无论我的状态如何，是不是被人控制……但终究是我杀死了师父，杀死了我唯一的亲人，这一事实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即便我死后会遭到审判，堕入地狱，我也会坦然接受。”
四季映姬盯着楚白的眼睛。
她分辨得出，楚白并没有说谎。
所以当时的他，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犯下了那样的罪行么。
“那后来呢？”
四季映姬下意识地问道。
此时的她不像是审判罪孽的阎魔，反倒像是对故事感兴趣的普通女孩。
“后来，我从熟人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貌。”
“在发现我失踪之后，师父发了疯一样在世界各处进行寻找。”
“她还与很多势力签了协议，以非常严苛的代价，拜托那些魔法使进行协助。”
“在半年的时间里，她几乎踏遍了地球的每个角落，最终才在美洲的一个隐蔽据点找到了我。”
“然而在那里，等待她的不是拥抱，不是哭诉，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
“而是……我那足以致命的突然袭击。”
楚白并未描述过多的细节。
这段记忆对他来说，直到现在还是相当混乱。
总之在他彻底恢复清醒，并且得知事情的全貌后。
他也如同曾经的师父一般，陷入了几乎癫狂的状态。
只要他遇到黑教团成员，直接就会展开疯狂而血腥的战斗。
而战斗的结果，也必定以教团成员被肢解处决而结束。
“不过很快，另一件事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突然兴起的一个传闻。”
“据说在几百年前，曾经有人研制复活秘药。而药剂庞大的生命力，传说甚至能够引来月宫使者的关注。”
“所以接下来的数年，我辗转世界各地。一边清缴黑教团的据点，一边搜寻有关复活秘药的传说……”
在那之后，楚白就开始了居无定所的旅行。
在接连不断的实战经历下，他的魔法能力突飞猛进，寻常魔法使甚至在他面前走不过两招。
而黑教团的据点，也是被他复仇般地接连拔起。
所有黑教团的成员，纷纷都是死状凄惨。
偶尔有死里逃生的成员也都被吓破了胆，不敢再滥用魔法。
与此同时，楚白对复活秘药的调查，也终于有了进展。
据说那种复活秘药，就存在于某位古代魔法使的坟墓里。
虽然没人知道坟墓的位置，也无法验证消息的可靠性，甚至连消息的来源都是未知。
但楚白已经陷入几乎疯狂般的执着。只要是魔法使的坟墓，他直接就是破开检查，地毯式搜刮。
虽然他并没有带走任何陪葬品，在离开后也尽量将坟墓恢复原状。
但盗取坟墓终究是见不得光的行为。
再加上楚白弑师的经历，以讹传讹之下，他的名声渐渐也就败坏了起来。
但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他只想找到传闻中的复活秘药，偿还自己当初的罪孽。
那一年，他16岁。
在魔法界最受欢迎的《魔法使小报》上，他同时获得了“黑教团杀手”和“弑师盗墓贼”的称号。
……
……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啪的一声。
楚白放下空荡荡的酒杯。
魔理沙直接就被呛住了：
“你丫的居然在这里断开了？后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白随口说道：
“后面啊，基本上就是战斗爽的无聊剧情了。”
“顺便一提，复活药确实存在，我也成功将其获得。”
“但其原理并非是复活，而是通过庞大的生命力对濒死者进行治愈。所以像是我师父这样的情况，复活药对她是没有效果的。”
“再然后依旧是战斗爽，战斗爽，我和徒弟的苦情戏，以及更多的战斗爽。”
“直到两年前，我的膝盖中了一箭。于是我便直接退休，离开魔法界，成为了一名普通的语文老师。”
“诶……”
魔理沙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这也太虎头蛇尾了吧！”
楚白则是无奈摊手：
“没办法，毕竟再水下去就要被读者吐槽了。”
“而且反正我都躲在幻想乡了，徒弟又不可能找上门来。”
“所以外面的那些事随便说说就行了，以后跟我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总感觉你立了个相当微妙的flag呢。”
魔理沙吐着槽，但她的眼珠来回转动，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主意。
而四季映姬则是放下茶杯，从高脚椅上离开。
当然她很快就发现，以她的身高，站在地上必须仰视楚白。
所以沉默两秒后，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谢谢你的故事，这是一段很精彩的经历。”
四季映姬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只看外界的这段经历，你确实沾染了罪业。但综合判断，你的罪行并不至于堕入地狱，更算不上幻想乡罪业最深重的人。”
“是我刚才的话有些重了，我给你道歉。”
楚白摆摆手：
“没事没事，能找机会倾诉一下也算是好事。”
“不行，身为审判长，需得赏罚分明，这一点在我身上也同样奏效。”
倒是四季映姬相当执着，看来她的性格也是非常正直：
“既然我说了过分的话，做了冒失的判断，那就必须有所惩戒。”
“这样吧，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若是以后你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在不耽误工作的前提下，我可以以个人身份，为你出手一次。”
“诶？这样真的可以吗？”
倒是楚白有些愣了：
“地府的阎魔还能跑到阳间替人类做事吗？”
“……所以说是以个人身份，而不是亚玛萨那度的身份嘛。”
四季映姬微微侧过脑袋，标致的脸蛋似乎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好可爱。
好想揉一揉。
楚白动了动手指，终究还是强忍了下来。
毕竟这位可是重量级，真要是动手调戏了，恐怕直接就是保送地狱了。
……
……
这之后，四季映姬便离开了夜雀小摊。
目送着她离开后，楚白看了看天空，夜幕依旧是深沉无比。
而魔理沙则是坐在他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所以你还在这里干嘛？”
楚白看向身旁的魔理沙：
“账都结了，我也把你从四季手里捞下来了，你还不赶紧回家睡觉吗？”
“嘿嘿，当然是有事情问你啦。”
魔理沙摸了摸脸颊，表现得似乎有点窘迫和紧张。
她看向楚白，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楚白，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
楚白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果断伸手：
“对不起你是个好人但是我只把你当朋友咱们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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