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鲤鲤鱼仙人
【怎么好像只有那个小瞎子中招了啊!那小瞎子是不是太信任你了?】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骗术不太高明。他是因为暂时没人和他搭话才愿意信任我的。啊我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得起他。有些内疚。”
【不只是内疚吧。结果来来去去只有他一个中招。啧啧啧,啧啧啧。】
“别啧啧啧了,准备B计划吧。”
【下一个是,广州队?】
“先回去一趟,仔细想想方案吧。再失败几次就要全员转进B计划了。”
推开休息室的门,戚园冲他招了招手:“商洛你快来!这个热干面好好吃啊!要不要来吃点?”
“什么热干面?”
“刚才武当队送来的嘿。他们点了好多,给我们也送了一点。你快来尝尝,他们说这个超级正宗,确实很好吃啊!”
“不必了,我吃过了,我刚从那边回来。”
【马拉卡!】阿波罗尼娅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肚子里!她肚子里有燃素标记!她被标记了!马拉卡,那个热干面里面也有标记!”
“哈?”商洛愣了一下,定眼细看,“还真是!结果反倒是我们被标记了是吧!”
“失算了。”得知了情况的戚园依旧在吃面。
“你怎么还吃呢.”
“诶呀,反正都标记都标记了,不如吃完拉倒。啧,看来我们还是棋差一招。”正好面吃完了,她擦了擦嘴。
“啊,你中招了,我没成功,确实是差了一招.”
“我在想以前进决赛的,得有多难啊。”她摇了摇头,“我们队已经是近年来从玉京范围内脱颖而出的,实力最强的了。结果现在才发现,高处简直是高寒地带,一个个都是神仙打架。但我还是没想明白,我又不开车,标记我有什么用。难道他们是想要顺便给你吃?”
“未必.”商洛摇了摇头,“刚才我在他们那边吃过了,我根本就没吃到燃素。所以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打算标记我,反倒是打算标记你,还有队伍里的其他人.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之前朱先烯就提醒过他,武当队的车里,实际上有另一道“太乙金华”的秘法。
“你等下,我去那里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出门左转,又到了燕山队的休息室。
“哟!”桌子后面的高时雨冲他招手,“商洛你又来了?快来尝尝,这个热干面超好吃!”
【完了,这小子肚子里有两套标记.你的窝头,和张葆陵的热干面。这小子怎么同样的招数能中两次啊而且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招了。不对啊,这小瞎子不是就靠这个来视物吗?他难道看不出来?】
“他是.”
忽然,高时雨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放心,我还挺喜欢吃这薄荷味的。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送来好了,我照吃不误。”
回到休息室,商洛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他对戚园说道:“现在的情况是,兰芳队吃了,但是量不够,估计也不会吃;武当队一开始就看出来了;还有高时雨那小子,在那装傻,在那骗吃骗喝。而且他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被标记了,他恐怕觉得玄坛虎根本就不会输。还有广州队的地盘没去,我看结果估计也差不多。”
“啊啊啊!”戚园抱着脑袋,“这都是什么一群神仙啊!为什么全都不上当,为什么都不按剧本走!商洛,你还有没有办法?这样下去我一点底都没有啊!”
“我还有个办法。”压着声音,商洛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还有一招没亮相呢,本座岂是这么好打发的。既然明着来不行,那本座就只好用B计划了——现在,是阴兵出动的时候了~”
第488章 题目
“阴兵是吗.”戚园点了点头,“那就靠你了。来得及?”
“放心,来得及,之前已经布局完毕,这次只要进去提调兵马就好。”
“好好好,加油。我感觉他们搞不好要作法了.咱们要是跟不上,恐怕到时候会很难办。”
正说话间,文鸳忽然进来了。
“哟,你还能来?”戚园看着她。显然她也是知道锦衣卫被封口的事情。
文鸳点了点头,指了指后面,然后站到门旁边。
门外进来一个人商洛认识。是之前在工部虞衡司实习的那位国子监学生,他是其中之一,还有别人跟着一起来。
一起来的许多人里,他进了门,其他人都站在门外。
“又见面了。”他望着商洛,“我是来是来给你们送题目的。因为题目已经解密了,我们在刚刚也都知道了。你先不要激动。”
他们这么一说,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现在才中午12点,这是提前一天宣布的题目。给了一天的时间来准备,说明难度是在
这反而是不好说的。非常难,或者一般难,都有可能。但可以说明的是,主办方肯定觉得这个题目一点都不简单。
“我先问下,你们是不是之前能够搜集到一些信息?”
“是的。”商洛答道,“我们知道大概不在应天城内,也不在任何一个赛车场。那么大概是越野?”
“你们的信息对了一半。啧,自己看吧。这也是第一次,我也觉得有点离谱不过好像确实,对得起这么一个‘中等偏上’的难度。”
商洛拿过那个油纸包,打开来一看。
他明白了
“哈?”戚园愣了一下,“城墙?在应天的城墙上面跑圈???还有这样的???这种题目难道不应该提前一星期告诉我们,让我们熟悉赛道吗?”
“朝廷的意思是,如果是别的赛道肯定要提前让大家熟悉。但是,应天城墙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形状,课本上学过,没有超纲,所以就不必提前公布了。我们在说话的时候,应天城墙现在已经开始封锁,等着你们明天去考试。”
“果然.”商洛看着油纸包里面的文件,“还真是既不是在公路上,也不是在赛车场里。还真不是,竟然是城墙上。”
“可城墙上那是自行车道啊!应天城墙又不是顺天城墙或者西安城墙,那上面是依照山势来修的。不但起起伏伏坑坑洼洼,还要爬山,那上面能开车?”
“嗯”送题目的国子监生也想了想,“我本人骑过自行车,大部分区域还是可以开车的。但是小部分区域可能需要你们当心一点。不过不用担心的是,整个车道都经过自行车道的改造,所以肯定能开——至于能不能比赛,这是朝廷的决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拿着车赛的证件,现在还是可以上城墙的。嗯,总之你们看着办就好。我走了。”
他走了,文鸳还没走。
“啊”文鸳按着额头,“我看到的时候我也傻了。我第一时间就想打电话说,但我第一时间就被封口了。”
“这题目到底是谁出的?”商洛问。
“是是天子本人。但他说商洛你应该很熟悉啊?他说你们那边好像也有在城墙上举办车赛的?嘿,他看还跑得挺快的。”
“那是四驱车啊!还有卡丁车!方程式赛车能在上面跑吗?算了我大概明白了。”
他明白,朱先烯如果不是刻意在逗他玩,就是又没搞清楚那些里面到底哪些是动画片哪些是真事。
“看来真的不得不出阴兵了”
“来得及吗?”戚园问。
“来得及调阴兵非常快。明早等我来,也就几分钟的事。”
“胡师傅,早晨好。”
“早晨好。这不是”他四下里看了看,“这不是商天君吗?你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烫头?不过你上周不是刚烫过?”
“我有个问题。这个烫上去的黑色,能不能复原?”
“可以啊。”胡师傅点了点头,“用碱性洗剂洗掉就行了。你改主意了?想要染别的颜色?我就说嘛,我觉得你可以把这玩意儿染成银灰色,现在许多年轻人都这么染。如果你再大胆一点的话,可以染成奶茶色。”
“诶?有银灰色啊”他看了一下墙上的色纸。
【喂喂喂,你不会真打算染吧?如果你要染的话,我觉得奶茶色不错。】
“为什么.”
【因为看起来很有亲和力!】
“亲和力还行不过现在我要的是一点威慑力了。”
他问胡师傅:“把黑色褪掉之后,头发的色泽还是和原来一样是吧?”
“不会。之前在其他人身上试过,天人之体的发丝没那么容易损坏。现在立马洗掉,立刻就能恢复之前的颜色。看着不像要好看?是有用?”
“嗯,有用。”
为了请阴兵,他这次打算好好打扮一下,不能像之前那样随便。
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胡师傅把椅子放平,在他脑袋下面放了个水盆。
“等下,我还在烧水。”
门口的小煤球炉上坐着一壶水。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那水壶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话说,为什么要在门口烧水?”
“倒不是一定要在门口烧,屋子里有煤气的。但这一壶水就像是理发店的招牌,早晨总要烧一壶才有人知道你这开门了。我这不只是染发,早晨惯例的生意是修面。许多大老爷们早晨得来我这里修面,今天一天才算精神。算是回头客吧,之前当锦衣卫的时候就认识。顺便,他们偶尔还能在这里碰个头。”
“都有谁来啊?”
“基本都来过,连王老太太都来——当然她不是修面啊,她是来烫头的。来得最多的,是哦,来了。”
“文相,这边坐。”他甩着肩膀上的手巾招呼,示意进了门的文仲做好。
“文”商洛斟酌了一下称呼。文仲,礼部侍郎,文鸳的爷爷。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但两个人其实不是很熟。公开场合称呼职务是对的。
“文阁老。”商洛抬起头问候了一声。
“商天君?巧了。”
他撩开便服,坐到了商洛旁边的位置。
“您早晨出门没穿朝服吗?”
“我穿的那叫公服。”他看了一眼商洛,“外地来的小孩,《会典》还没怎么读过吧?”
“额不曾读过。”《会典》或者说《大明会典》其实书上有几篇,但上那几篇的时候商洛人不在。
第489章 调兵
这本书在义务教育阶段是不怎么学的。因为那是本工具说,说的是朝廷如何组织,有哪些部门。但那已经是历史材料了,就比如工部民航司这种部门在洪武年、万历年,完全不可能想到。谁会想到几百年后会有天上飞的飞机要让工部来管呢?
书上只学两篇。一篇是“大射礼”和有关章节,这个和学生有关,学生要参加射礼。另外就是唱歌,而且要经常唱,唱得最多是近乎于国歌的《炎精开运之曲》,歌词是“炎精开运,笃生圣皇。大明御极,远绍虞唐。河清海晏,物阜民康。威加夷獠,德被戎羌”等等老长的一段,但这首歌很顺口,天天唱也就记下来了。
“我听皇上说,将来你来入国子监?有志气。”
商洛听到了就是心里头一沉。
“有志气。”等于“你选择的很有挑战性”。
“等你上了国子监,就会系统地去学《会典》了。”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没人去上.这玩意儿学了有什么用啊?除了礼仪部分,那些官制都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了。】
“从政治史的角度是要学的”商洛倒是能理解这个科目,“你要了解目前的体系是怎么来的,知道其流变的过程,然后能参与进去。所以国子监作为传统意义上的最高学府,他的地位确实很精准:他是给人立身的地方。这对我倒是确实有用。”
想到这里,他向文仲问道:
“您之前说那不是朝服?”
“对,那是公服。看起来像是故宋的官服,但太严肃了。我们家里没法打理,所以我一直把公服放在宫里头——你问我为什么不穿,是我在家穿不了。那衣服得两个人帮着才能穿戴整齐,一点问题都不能落下。有时候我觉得就像个花瓶,得任他们妆点。”
“那朝服呢?”
“朝服就随意了。朝廷会按照品级发布匹,领到了之后自己找裁缝做,愿意的话也可以裁剪成别的样子。反正有补子,是个袍,那就是朝服了。有时候自己穿坏了也不要紧,找裁缝再做一套就是。我也很怀念穿朝服的时候,那时候自在得很,外头套个披风把补子遮住就来上班,到了办公室把披风挂起来就去开会。”
“啊您现在不太自在是吧?”
“你要去国子监了,将来也是自己人。我算是你校长,所以咱们私下里说说也没什么。和以前比起来,现在可不怎么自在。当阁臣就多点点津贴,事情多了五倍。到了工作时间背后至少5个人跟着,在侍郎的位子干了好几任内阁都没继续升迁过。不过,人家看得起我,在侍郎的位子上就能入阁。应天兵部尚书还没能入阁呢,算是看我有几分面子罢了。国子监就是这样的地方,有面子没底子,一辈子劳碌命。”
说玩,他又看了一眼商洛:“不过对你来说,倒是正好。你自己就有底子,来国子监拿了面子就行。国子监不属于东厢或者西厢的任何一个派系,虽然没什么前途,但也就意味着不会被卷入到党争里。天子自然是不希望你被卷进去的。”
“啊确实。其实我自己这边也有些事务要处理,有时候内外关系实在难以理清,有时也会让我进退失度。”
“你指的事,净土里面?”他问道。
“是的.天子应该也都说了。”
“天子确实和我聊过这件事。他还说,当时给你背了一遍道德经?天子还说自己不擅长作八股。他张口就是圣人言,做八股根本就不需要学。”
说话间,胡师傅已经开工了。他给商洛的头上浇了碱性洗剂,要浸泡一会。然后给文个老上了一条热毛巾,这老头儿是来修面的,照例子是要用热毛巾敷面,让毛孔张开,这样剃得才干净。
商洛在躺椅上调整了一下位置,侧过脑袋:
“我记得。他当时告诉我说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之不祥,是谓天下王。”
“然后呢?你学到什么了?”
上一篇:人在音乐番,但是万事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