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醉酒真人
“杀生父，弑养母，盲目追求了一生，最后到头来得到却只是一场空，正义的伙伴，你的人生还真是悲哀啊。”
说出了一句让对面的间桐脏砚表情僵硬的感慨，随即罗维站起身来，已经准备离去了。
临走时他又看了眼准备出门相送的间桐脏砚，嘴角不禁勾勒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对了……正义的伙伴从来都不是只有一个人啊，这里不还有一个来着的吗？只不过，早已堕落的成样子就是了。’
‘间桐脏砚啊……自诩聪明能够掌控一切的你，在发现一切都已经破碎的时候，你的心情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他如此想着，就连脚步都不禁欢快了不少，然后在间桐脏砚的目送下，离开了大门。
“胜利吗……真的已经近在咫尺了啊，五百年了，老夫的夙愿终于也要完成了……”
罗维走后，间桐脏砚缓缓闭上双眼，继续开始了他的美梦。
……
“怎么样，Master？Berserker那组同意去了吗？”
待罗维回到自己的据点，躺在靠在长椅上翻看着时尚杂志的慵懒紫发美人朝他询问道。罗维看了眼已经无聊到在长椅上打滚的她，内心不免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嗯，已经说服了，这次的酒宴，间桐雁夜也会带着Berserker前往。”
“那还真是厉害啊，Master，居然连这种事都能说服了。”
听完罗维的回答，斯卡哈也忍不住夸奖了一声。
她也没有想到劝Berserker的御主同意其参加酒宴这种事，罗维居然真的能做到。
“这没什么，只是对方刚好也想在这次酒宴上打探情报而已。”
罗维摇了摇头，随后走到斯卡哈的面前朝他伸出了手，将之从长椅上扶了起来，然后注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开口道，
“而刚好这次酒宴，我也有些事情想去做，所以我打算陪你一起过去，斯卡哈。”
“嗯？Msster就连你也要过去吗？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啊……”斯卡哈有些好奇的询问道，“已经不需要再隐藏踪迹了吗？”
“不需要了，我的至上礼装距离完成只是时间问题，目前一切都已经成就定局，即便暴露存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罗维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几许愉悦的表情说道：“而且我也想看看远坂家主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我究竟会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远坂时臣，小樱的亲生父亲吗？”
斯卡哈完了摇头，“他要是看到敌人居然是你，恐怕会气的直跺脚吧？不过……”
一边说着，原本坐在长椅上的斯卡哈已经站了起来，她那双绯红色眼眸微眯，认真的注视着罗维的双眸，平静的开口道：“Msster，我很清楚，你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肯定不会只是为了挑逗远坂时臣就亲自现身的，所以说……你到底想要去做什么？”
“这个嘛……其实是我为了保证后续的某场战斗胜利，所以准备去跟Saber的御主换些东西而已。”
被斯卡哈突然贴近，罗维隐约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现代名贵香水的味道，再加上那双绯红色的眸子注视，他也知道，自己说谎肯定是瞒不过这位女王的。
于是乎，只能选择实话实说。
“哦？某场战斗的胜利？你指的是我与Archer的？”
斯卡哈并不愚钝，自然能够听明白罗维的意有所指。
对此，罗维也是非常干脆的点了点头。
“我要帮你取得一件可以抵挡乖离剑的宝物，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战胜吉尔伽美什了。”
“能够抵挡乖离剑的宝物……”
听到罗维的话，斯卡哈不免有些惊讶。
“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个惊喜，以及有些担心，你会抗拒这种事情。”罗维平静的解释道。
“我会抗拒吗？呐，御主，假如我之后真的拒绝使用你所说的那个宝物执意与吉尔伽美什公平一战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用挑衅的话语说道，斯卡哈微眯着猩红色的眼睛看向面前的罗维询问道：“会使用令咒吗？”
“不会。”
对此，罗维的回答则是非常的干脆，“令咒是我与你建立连接的纽带，它只会在得到你同意的情况下，也就是你需要，或者陷入危险的时候使用。这绝不是什么控制你的工具。”
“所以，就算你拒绝，我也会尊重你的想法，到那时我会采取第二种方案，亲自与吉尔伽美什会上一场。”
罗维的语气坚定，言语中充满了难以否定的坚决。
看得出，假如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将会亲自出场作为最后的防线同那位最古之王展开决战。
“你还真是……”
听到罗维的回答，即便是素来沉着冷静的斯卡哈表情也不禁有些动容，她看向面前的罗维，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我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有点高兴而已，能够遇到像你这样的御主对我而言还真是一场幸运。”
斯卡哈摇了摇头，紧接着她再度看向面前的罗维，眼眸中带着几许笑意，神情认真的开口道：“不过Master，还请你放心吧，圣杯战争比拼的不仅仅只是从者之间的力量，御主的比试也是彼此战力的重要一环。既然你都为我谋划到了如此地步，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感到失望呢？”
“这样啊……”
听到斯卡哈的回答，罗维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谢谢你，斯卡哈，能够遇到你同样也是我的幸运。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全力以赴吧。”
“在这场战争的最后，我会用我取得的全部成果来满足你的愿望，给予你我一个完美的答卷。”
“我相信你，同样，对此深信不疑。”
闻言，斯卡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内心都因遇到彼此而感到幸运。
然而，就在罗维准备去房间里准备一些礼装的时候，身旁的斯卡哈忽然拽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了？斯卡哈，还有什么事情吗？”
罗维有些意外的询问道。
随即只见斯卡哈将手中的时尚杂志递给了他，并且指了指上面的服饰，微笑着说道。
“既然要去参加王之酒宴，那么不妨换一换更为正式的现代礼服吧？刚好我这边看中了几件，一起出去买回来吧？”
“……礼服？”
听到斯卡哈所说的话，罗维愣了一下，表情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我就不……”
下意识想要拒绝，但看到斯卡哈兴致勃勃的眼神后，他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表情无奈的回答道：“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尽管交给我吧，Master。”
斯卡哈的脸上也在此刻再度露出了微笑。
第五十七章 没有义务去面对战胜不了的敌人
夜晚时分。
爱因兹贝伦家族的领地。
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正朝着这边不断接近，这让刚刚在城堡里休息了一个白天，这才勉强恢复了些伤势的阿尔托莉雅不禁皱起了眉头。
“切嗣，有从者的气息正在飞速朝着这里靠近。”
“啊……我知道了。”
听到阿尔托莉雅的提醒，城堡里一脸疲惫的卫宫切嗣深深吸了口指尖的香烟，随即用那双带着重重黑眼圈的双眼抬头看向了天空的方向，幽幽叹了口气，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
说真的，从者来袭这种事，他其实早就有所预料了，毕竟自己不久前可是跟远坂时臣联手一口气把人家的据点都给炸上了天。
犯下这种事，结下这种梁子的他当然清楚对方肯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所以卫宫切嗣对于有从者前来进攻这种事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真正让他犯愁的其实是现在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战局，自己的一次偷袭的确是把对方的据点给直接炸上天了，甚至就连大楼都给一起端了，按理来说这应该是大功告成了才是。
但很不巧，在他对肯尼斯的据点实行高楼爆破的时候，对方似乎有人提前预测到了他的打算，在工坊的核心层加上了外部防御特化魔术将里面的人和重要的东西保存了下来。
而且事情还不止如此，他们奇袭的那个工坊中，存在的不只有他们计划之中的Lancer，另外两个顶尖从者斯卡哈和伊斯坎达尔也好巧不巧的都在里面，并且让卫宫切嗣与远坂时臣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那个体型粗狂，作风彪悍，无论怎么看都与魔术师扯不上任何关系的红发大汉居然有固有结界这样跟他明显不搭配的绝招，这就导致事态彻底的超出了掌握。
他的固有结界不仅仅保护了肯尼斯的据点，还将以暗杀与数量见长的Assassin一口气全部都给一网打尽了。
这也造成了他们原本派出两骑从者突袭肯尼斯一骑，然后速战速决的计划，在刚开始就被对方强行减员了一骑战斗力，只剩下Saber一人在那边苦苦支撑。
结果就是Saber差点被斯卡哈的那一枪直接抬走，最后还是趁着那个Berserker神志不清引起内斗的时候才仓皇逃走，勉强保存住了一骑的战斗力。
昨天晚上的计划，无疑又是以他们的大败而归收尾的。
不仅没取得任何的进展不说，反而还让Saber重伤，以及损失一划价值珍贵的令咒，这让卫宫切嗣不免感到忧心忡忡。
眼下的情况是，他找不到最重要的爱丽丝菲尔，还没有办法淘汰掉任何的对手，自己这边所拥有的战力也完全不够与对方抗衡，几乎是完全陷入了死局之中。
这让他的内心不免感到更加的焦虑。
从他准备参加这场圣杯战争开始，各式各样的破事就不停地在身边上演。
先是苍崎橙子奇袭爱因兹贝伦家族，在抵挡住了起源弹的同时还抢走了大量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的资料。然后是那个关于我很强，但是我却依旧非常慎重的矿石科君主埃尔梅罗，打的他完全没有脾气，后面起源弹也被人家缴了，这个杀招直接被封锁了。而且在他们谁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爱丽丝菲尔还不知道被谁给偷了，直到现在他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而且原本被阿哈德翁寄以厚望的人理守护者，卡美洛的亚瑟王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完全没有阿哈德翁说的那么给力，可以说是被各路的牛鬼蛇神吊打。甚至昨天还差点被斯卡哈一枪送走，好不容易跟远坂时臣一起合作一次，结果却也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反而还要迎接最为猛烈的反攻，卫宫切嗣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绝望了。
他开始怀疑起，这场圣杯战争自己真的还有胜利的可能吗？
真的有吗？
有……的吧？才怪了，现在他就连怎么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一时之间，卫宫切嗣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每一件提前计划好的事情最后都会偏移成这个样子？
他隐约能够察觉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操纵着整个圣杯战争的格局，让每一组都按照他的规范来行事，而他仿佛一直活在对方的阴影里一样，根本看不到希望，如今更是被一步步的逼上了绝路。
空洞的眼神凝望着夜空，今晚的天空被乌云遮盖，看不到月亮和星星，显得格外压抑。
莫说他不会看星象，就算他会的话，也不可能从这种夜空中看出些什么。
最后他只能将内心的千言万语化作一声思念。
“爱丽……你到底在哪里啊？”
卫宫切嗣对着夜空呢喃着，仿佛要将这句话传递给远在冬木市体育场地底正被苍崎橙子检查的爱丽丝菲尔的耳边一样。
不过，事态虽然已经到了可以举手投降的地步，但是卫宫切嗣此刻内心并没有放弃。
只因他还有心愿没有完成，在实现全人类救济之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倒下的。
哪怕前路只有无尽的黑暗，他也必须要闯一闯才行。
自己这一路走来已经背负将太多太多了，生父，养母，以及妻子与助手，还有那些许许多多等待着被拯救之人的期望，他都必须要做出回应才行。
不过是圣杯战争，不过是与那些肮脏魔术师的斗争，他以前没有输过，这次也不会！！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卫宫切嗣的内心已经有了打算，他看向一旁的Saber，平静的说道：“准备做好战斗准备吧，Saber，对方是冲我们来的，我们已经避无可避了，现在唯有应战。”
虽然他的语气依然平静，但是阿尔托莉雅从他的口中却是能够清晰的听到独属于这个男人的痛苦与颤抖。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御主这是要全力以赴了。
“我已经向远坂家发去了求助的通知，至于他们会不会来，我也无法保证。”
卫宫切嗣披上夹克，带上了自己的装备，一边整理，一边朝刚刚推门而入的那个助手说道：“舞弥，你快点从后门离开吧，这里很快就要化作最惨烈的战场了，可能也是我的埋骨之地，你没有必要跟我一起丧命。离开这里，然后好好的活下去，带着我们一起赚的那一笔财产重新生活吧。”
卫宫切嗣朝着久宇舞弥，这个跟了自己许多年，一直陪伴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助手，露出了可能是自己有生以来最后的微笑。
“等等，切嗣，要走的话就一起走吧！你知道的，双方的实力实在差距太过悬殊了，这是一场根本不可能胜利的战斗。”
见到整装待发，已经心存死志的卫宫切嗣，作为其助手的久宇舞弥急忙大喊道。
“切嗣，你早就已经拼尽全力了，不是吗？都已经战斗到这个地步没有人会怪你的，你根本没有义务面对那些你不可能战胜的敌人啊！”
‘不可战胜的敌人吗……’
卫宫切嗣摇了摇头，他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动作也没有停止，“对不起，舞弥。一起逃走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对方拥有Rider这样的高机动单位，想要在其面前逃走完全只是痴心妄想。”
“而且事到如今，再说什么不可战胜这种话我根本听不懂，我只知道现在轮到我为正义而牺牲了。”
卫宫切嗣平静的说道，随即看向站在门前，一脸犹豫的阿尔托莉雅并朝她点了点头。
“那么……Saber，接下来一起去迎接我们的最后一战吧。”
“我明白了，切嗣。”
注视着面前的卫宫切嗣，阿尔托莉雅同样也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虽然对于你的许多行为我无法认同，但是切嗣，请你一定要记住，只要契约还在，那么无论何时我都是你的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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