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陈少
岳不群轻声回应。
甚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只想维持现状。
“那……”
宁中则意识到什么，把话收了回去。
她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安静地给岳不群按摩。
练武先练跌打。
而跌打技术稍微细化一下，又是一门技艺。
宁中则这门技艺，是专门为岳不群练的。
其中还融合了她自己的理解。
“咦？”
岳不群感觉到一股细腻的温暖。
这是紫霞真气。
但就是这一点点真气恰到好处的运用。
使得宁中则的手艺效果更加舒服。
这就好比一边捏脚，一边泡温泉般的双重享受。
“夫君觉得如何？”
宁中则还是第一次尝试结合紫霞真气的手法。
心中不免有些期待。
“很好。”
“简直是绝技。”
岳不群不吝夸奖。
“嘻嘻。”
“以后我会尽量给夫君放松的。”
宁中则有点小骄傲了。
却不知敏锐的岳不群抓住了语病：“放松的方式有很多种噢。”
“嗯嗯”
宁中则还没反应过来。
岳不群却抓住宁中则的手，拿到跟前仔细把玩。
“怎么啦？”
宁中则还以为自己做错了。
“你的手细长而流畅，仿佛经过精心雕刻。”
“为夫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岳不群欣赏着眼前独特的美感。
无论是拿捏。
还是摩挲。
岳不群都有一种越来越喜欢的感觉。
“夫君今天有点怪怪的。”
宁中则脸面微红。
看着岳不群的眼神也有点闪躲。
拉。
岳不群稍微用力。
就将宁中则拉进怀中。
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刚才是你为我服务。”
“轮到为夫来给你上手艺了。”
岳不群穷图匕现。
“咦？”
“啊！”
“夫君别乱动啊。”
“别……”
“现在天亮着呢。”
思过崖。
单人独舞。
岳不群的剑随风起，随风落。
随日斜，随影动。
仿佛这世界不再有拘束他的招式。
他的剑也仿佛超过了招式的意义。
一剑出。
浩然正气生。
二剑出。
希夷虚寂现。
第三剑。
天地惊悸，万物蛰伏。
这是杀戮剑意。
这一刻的岳不群仿佛是杀神降临。
不对。
岳不群的眼神是清澈的。
他的心灵也有明镜止水的空灵。
只不过那明镜映照出来的是当年风雷堂的遍地绝望，也是黑木崖下一剑阻魔的无尽血腥。
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但风清扬来了。
感受到陌生剑意的他，第一时间舍弃了修炼，以最快的速度杀至思过崖。
“岳小子？”
风清扬满是紧张地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可是华山的灵魂核心。
是华山的中兴之主。
绝不能出事啊。
“我没事。”
岳不群悠然收剑。
他感觉到自身的剑道登临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这种境界是广泛的，是包容的。
同时也是温煦的。
“怎么可能没事。”
风清扬提醒道：“你刚才的剑意，分明就是杀戮剑意。”
“没错。”
“不仅是杀戮，还可以是死亡，以及毁灭。”
岳不群没有隐藏自己的感悟。
因为他再也不需要隐藏了。
“不对不对。”
“你的状态根本没入魔。”
“但刚才那剑意，让我想起了当年的气剑之争。”
风清扬脑海里对气剑之争有不可磨灭的黑暗印记。
那盈天的杀意。
那极致的毁灭与杀戮。
还有那持续数个月都无法洗请的血气。
全都深深地烙印在风清扬的脑海里。
当时回来的他，根本无法想象那是曾经熟悉的华山。
“师叔。”
“你觉得【养吾】是什么？”
岳不群突然问道。
“养吾之浩然之气啊。”
“孟子说的。”
风清扬想也不想就回答开来。
那是养吾剑法的根基。
也是养吾剑法的最终奥义。
“但是……”
岳不群认真地问道：“难道吾就只能养浩然之气？难道不能养别的吗？”
这是质疑经典。
怀疑根本。
按照道理是很大逆不道的。
但问题是岳不群的话也很有道理啊。
毕竟孟子是圣人，养浩然之气不奇怪。
但普通人呢？
他们这些武者呢？
总不能一个个都跑去当圣人吧？
“这……”
风清扬傻住，愣住。
他开始怀疑自己建立了一甲子的剑道观念。
但随后又本能地想把这个“邪恶”的念头镇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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