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r陌
肖然说道。
“会？还是不会？”
布鲁斯并不想听这些，这些大道理他都懂，甚至比肖然懂的更多。
他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心怀愧疚？
“不，从来都没有睡不着觉的时候，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
肖然坦然的说道。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睡不着。
肖然心里有鬼吗？
没有！
所以他从来都是秒入睡的。
布鲁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说道：“好，现在到你问了。”
肖然点点头，然后看着布鲁斯问道：“从你成为蝙蝠侠的那天起，你一直都在贯彻你所谓的不杀原则，我想问，当一些无辜的人，因为你没有杀死的罪犯再次逃脱出来而被害死的时候，你呢？你会不会睡不着觉？”
有意思的是，肖然和布鲁斯两个人对彼此的第一个问题，实际上都是差不多的。
布鲁斯是想要知道肖然这个氪星人对于一年半前的那次事件中死亡的人类有没有心怀愧疚？
而肖然的答案是没有，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
而肖然问布鲁斯，因为坚持自己的不杀原则，从而导致那些罪犯总是被抓了又抓，期间被他们所害死的那些人，布鲁斯又是否会对他们心怀愧疚？
是否自我反省过？
“我一直都在忏悔。”布鲁斯用平静的语气说道，“从我成为蝙蝠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正常人的生活已经离我而去。”
“不杀原则是我的底线，是我给自己立下的一条规矩，这不是因为我有多么的相信哥谭的法律，而是我对自我行为的一种约束！”
“当一个人失去了约束后，也许他暂时不会变坏，但早晩有一天，他一定会陷入黑暗，甚至拥抱黑暗！”
“你问我能不能睡着？”
布鲁斯摇了摇头。
“我每次闭上眼睛都能看到那些死去的人在向我诉说他们的痛苦，失眠已经是老朋友了，我甚至不记得上一次睡的踏实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知道吗？我从不指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善终的结局！”
布鲁斯的这番话说完，他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连续37个小时没有合眼，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而现在；
他感觉自己更累了。
但他还不能休息！
因为这座城市需要他，需要蝙蝠侠！
一个需要休息的蝙蝠侠，是震慑不了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的。
“我明白了，布鲁斯，你确实是个好人，但你给自己的担子太重了，也许你可以找人跟你分担一下。”
肖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做过？”
布鲁斯看着他说。
一时间，餐厅里也是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后；
“现在该我了。”
布鲁斯说道。
肖然点点头，示意他尽管问。
“你和你的那个朋友，也就是超人。”布鲁斯说道，“你们用什么依据来判断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
“超人的话，他有自己的判断，但我得说，超人是我所见过的人当中最富有正义感的一个。”
肖然说，“至于我自己？”
“我怎么判断这个人该不该杀？”
肖然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
“一般情况下，如果我觉得这个人对我造成了威胁，或者威胁到了我身边的人，那么通常情况这个人就该杀了。”
“只是这样？”布鲁斯看着问。
“对，只是这样。”
肖然一摊手，说道：“我没有像超人那样伟光正的理念，也不会说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谁惹了我，我就干掉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觉得自己拥有随意决定他人生命的权力？”
布鲁斯听上去已经有点生气了。
在他看来，肖然这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他没有敬畏心。
“权力都是被人赋予的。”肖然说道，“而我不需要谁来赋予我任何权力，我也不需要什么随意决定他人生命的权力，我只需要有这个能力，就足够了。”
“你这种想法，跟那些罪犯有什么区别？”
布鲁斯眼神凌厉的看着他。
“当然有！”肖然说，“罪犯的思维逻辑是，我看你不顺眼，或者我今天心情不好，然后我就要杀几个人来泄愤，让自己心情变好。”
“但我不一样，你只要不来主动招惹我，那么我心情好或不好，都不会影响到你。”
“这难道不算区别吗？”
“是有区别，但不够彻底！”布鲁斯说，言语相当的严厉。
“好吧，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肖然一摊手，说道：“怎么，难道你想抓我，把我关进黑门监狱？还是阿卡姆疯人院？”
“又或者...你打算打破你的不杀誓言，用在我身上？”
肖然凑过去，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布鲁斯。
就在布鲁斯打算说话的时候，肖然突然往后一靠，说道：“对了，你刚刚那可不止一个问题，而是三个问题，所以接下来我也要你个问题。”
布鲁斯，“？？？”
这也算三个问题？
肖然不管。
他直接问道。
“第一个问题，加入有一个复活你父母的机会，你会想要复活他们吗？”
肖然伸出一根手指。
不等布鲁斯回答，他就很快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不结婚，又没有孩子，你想过等你死后韦恩集团这么庞大的产业要交给谁来继承吗？”
“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你在哥谭打击犯罪这么多年，真的有改善哥谭这座城市的环境吗？”
肖然手上伸出三根手指，笑着指了指，让布鲁斯来回答他这三个问题。
面对肖然提出的三个问题，布鲁斯在思考了片刻后才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不会！”
布鲁斯的第一个回答就让肖然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布鲁斯会想要父母复活呢。
虽然他其实并没有这个本事复活布鲁斯的父母，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为什么？你不想让你父母活过来？”
肖然问他。
扪心自问，如果是肖然自己的话，他是肯定愿意复活父母的。
所以他才惊讶于布鲁斯的这个回答。
“复活已经死去的人，这是违反了自然规律的行为，我虽然不知道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我过去几十年的经验教训告诉我，那后果一定是我难以承受的！”
布鲁斯冷静的说道。
难得，他竟然真的从理性的角度去思考了这个问题，而不是凭借自己的感性去直接给出一个下意识的答案。
布鲁斯的内心深处自然是想让父母活过来的，可他知道那样做的代价一定是他难以承受的。
如果；
为了复活他的父母，而对整个世界造成什么可怕的影响。
布鲁斯相信即便是他的父母也不会愿意他这么做！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我会在死之前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将代替我继续活在这座城市。”
这个答案倒是不出所料，没什么可感到意外的。
蝙蝠侠找继承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好像布鲁斯之前说的那句“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一样。
找继承人，一直都是布鲁斯在做的一件事情。
毕竟；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几十年如一日的打击犯罪，让他的身体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连布鲁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在某个地方。
所以；
未雨绸缪，他肯定是要提前考虑起来的。
“第三个问题我无法给你答案，你需要自己去判断，需要去亲眼见证。”布鲁斯说道，“一座城市的好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而是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亲自感受过之后，才能拥有发言权。”
“我只能说，我一直都在试图让它变的更好！”
“但哥谭市的犯罪率常年居高不下。”肖然说，“甚至在蝙蝠侠出现后，还涌现出了大量的超级罪犯，这在以前没有蝙蝠侠的年代里，可是从未有过的。”
“有正义存在的地方，自然会有邪恶蛰伏。”布鲁斯平静的说道，“我一个人无法扫清这座城市的邪恶，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
求鲜花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便是你，其实也没办法彻底改变这座城市的罪恶，对吗？”
肖然看着他问道。
布鲁斯点点头，他从不否认这一点。
一个蝙蝠侠，并不能让哥谭变好。
但蝙蝠侠的存在，同样是给予了某些人以信念！
同样也是一种震慑！
这时；
阿尔弗雷德回来了，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盖着银质的盖子。
“先生，这是你的牛排。”
阿尔弗雷德把托盘放到肖然面前，然后将盖子打开。
顿时；
一股香味便是随之飘进了肖然的鼻子里。
“谢了，阿福，它看着就很美味！”
上一篇：星铁，我这一生如履薄冰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