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胖橘喵
一想到敌人束手无策维恩就高兴。
“该让它们领教一下人类的厉害了，现在魔族兵力空虚，应该前进收复堡垒加固这条防线。”
构想得到了众多参谋的肯定，大家一起集思广益:
“按照目前的局面，中部平原可以守住，但凭一座要塞不行，要夺回失地巩固，把魔族挡在外面。”
“森林一带也不用设防了，有精灵在不用担心魔族军队从那个方向进攻。我建议集中兵力到正面，以要塞连锁为跳板解救几个占领区重镇……”
“我赞同。”
会议过程十分的顺利。
换做平常维恩八成要扯皮很久，而现在抓住空档反击战众人都支持。
不过也有人表示可惜没法毕其功于一役。
他出于谨慎叮嘱“其实反击只是暂时的，人类与魔族的战争必定经年累月，或许我们这一代，下一代都看不到胜利，重要在于抗争本身，我们做的一切都有意义，至少鼓舞了后来人。”
“就像我们等来芙莉莲大人的帮助一样，坚持会感召人心，我相信人类终将胜利，目标在那，不必由你我见证。”
会议室中军官们深深地点头。
……
魔族占领区，最前线指挥部房间，主位的修拉哈特散发出充满压力的气息，周围魔族噤若寒蝉。
“我之前提醒过你们要尽快从精灵村周边撤出，却沉迷杀戮耽误了战机。”
“抱歉，大人，消息传得太慢了，前线反应不及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造成的损失不可挽回。现在我们都知道对精灵灭绝计划宣告失败，只要芙莉莲还在一天就没可能做到。她和现今活跃的精灵强者不一样，充满热情，有故土怀恋，是会守护眼前一切的类型，想征服精灵村绝对绕不开的。”
说起来竟然有点像。
其实芙莉莲，修拉哈特同属情感淡漠的本族中愿意尽心尽力的异类，不巧的是必须兵戎相见，已经隔空较量了一次。
他预言到了即将发生的北风要塞惨败，但无法具体知道形式。
所以只好命令尽快撤出，而且自己心里也存在一种轻视“什么魔法难道还能几分钟打败主力军不成”但搞错了，是全军覆没。
这种极高的杀伤效率突破了预言。
猩红之花盛开间没一个魔族能安然无恙站着，一种新不可解诅咒出现，掌握者更是无懈可击，因为根据情报芙莉莲的战士本领同样非凡，是不存在短板的进攻型强者。
很难办。
万幸的是芙莉莲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战斗欲望，估计该回到精灵村不问世事了。
否则她参与正面战场会让整个魔族压力骤增一大截。
修拉哈特幽幽的说:“现在必须补救战线，主动撤出最前沿的堡垒保证我们的有生力量别太损失。”
“另外，对赛丽艾所在的魔法都市，那座遗落王城周边保持关注，双方可能会接触。她很喜欢自己不了解的魔法，应该很感兴趣。”
“遵命，全知者大人。”
其实监视也改变不了什么，难道可以让两个世界顶尖强者不会面？顶多了解一下情况。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一等级强者偋不正面硬碰硬一决胜负的话，都称得上最强者行列，每一次动作搅动四方风云骤变。
“那怎么向陛下报告屠杀精灵失败？难道要派遣七崩贤？”
“我去报告，而且不能再追加兵力了。”
“啊？”
“命令就是命令，放弃对精灵村的征服。对付芙莉莲那种层次的战斗法师要做好万全准备，即便赢了魔族也会元气大伤，没必要主动招惹并不活跃的精灵。”
话虽如此修拉哈特仍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恐怕芙莉莲的收徒会改变什么。
更遥远且准确的未来暂时不可知，毕竟该魔法效果比较随机，但他依旧判断战争局势取决于人类。
是人类的强者最终威胁魔族。
那么主要关注点不必动摇，继续对大陆中部保持压制态势，剩下的零星反抗不用在意。至于精灵们只好视而不见了，真活跃起来再制定策略。
作为全知者有信心控制局面发展，当下还在接受范围内。
“快行动吧，等人类反攻再撤离就来不及了。”
“明白。”
“等一下，你们知不知道芙莉莲收的徒弟叫什么名字？”
修拉哈特像梦猛然想起什么一样问，却得到失望的答案:
“根本没人关注这一点吧，不过是个小女孩，大概是一时兴起找了一个试验品。”
……
魔法都市，古遗落王城周边。
石砌大殿中赛丽艾双腿盘坐慵懒的查阅面前魔法书，另一手则拿着封存的试剂瓶，其中一抹猩红魔力。
她完全无视了台阶下的一众敬畏的贵族，但后者仍履行任务报告:
“在北风要塞能取到的样本只有这些，以及一些受影响变红的土壤……抱歉，我们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因此做了封印可能破坏了原始性状。”
“所以你们才是废物啊。”
“抱歉。”
面对赛丽艾毫不留情的批评，贵族们埋着头战战兢兢。
目前在战火纷飞的北方安身立本全赖恰好毗邻神代魔法使的工坊，幸运的得到庇护，如果惹了对方不快那后果难料。
何况这位精灵自始至终没真正表示保护，无非是顺水推舟，要靠他们主动献殷勤，否则自己这些人被魔族一锅端了她恐怕都不会眨眼。
精灵强者中消极派才占了多数，肯与人类长期交流已经算稀少了，更别提会战斗的。
这些年赛丽艾确实收拾过胆大包天敢进攻的魔族，但不能指望她进攻。
相比之下芙莉莲可能积极一些。
“听说现场还出现了能无视防御的灵魂魔法攻击，有没有更详细的情报？”
“不知道，世上恐怕只有她的徒弟才清楚。”
研究北风要塞之战的人多的去了，却往往一无所获，窥不破芙莉莲高深的魔法境界，或许未来得靠真传弟子伏拉梅解惑，当然现在大家一头雾水，只能视作曾经魔法的奇迹。
古代技术？
大部分人怀疑是哪个古老岁月遗留下来的奇怪魔法体系，毕竟钻研好一阵子发现跟现有魔法体系不搭调。
“这是一种全新的魔法流派，创造者从最底层逻辑便开始铺垫了。”
赛丽艾喃喃道:“只有漫长的传承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深耕能办到。”
“你们不理解也正常，想理解也不难，让芙莉莲教就行。”
“很多失传技术非得创造者告诉你窍门才行，不然后人试图还原八成是另一种东西。”
或许自己一样该尝试收徒？
浮想联翩的赛丽艾最终叹一口气挥了挥手。
“反正你们没什么用了，回去吧。如果有机会可以帮我问候一下芙莉莲，一起交流魔法。不过也不着急，一个精灵只要活着，迟早会与另一个精灵见面的。”
“遵命。”
贵族们丝毫不敢多逗留打扰，讲客套话是没意义的，无事献殷勤反而会引起不愉快，还不如尽可能配合神代魔法使。
当今时代里能庇护一方提供稳定的强者才最重要，好比刚发生的北风要塞战。
前线战报中魔族已经在退兵绕行了，一战成名的芙莉莲同时解了精灵村，中部平原的威胁，元气大伤的魔族不得不回防驻守。
一行人退出后赛丽艾才郑重其事的彻底销毁了试剂瓶。
安全起见应该彻底抹除，毕竟它已经失去了样本价值又过于危险。
“真是邪性的魔法，只为战争存在。”
她嘴角勾起狠厉的笑容“作为发明者会是怎样的人？”
……
精灵村森林外围。
先前小规模战场遗迹被闻讯而来的守城军收拾干净，墓地也得到了妥善安置，一部分家属仍希望遗体回归故乡，所以这里还有一些士兵在忙碌。
芙莉莲在森林入口处使用“加速植物生长的魔法”全力修补被烧毁的地方。
她不希望同胞再遭遇打扰了，所以尽量让森林更加茂盛茁壮，一般的山火都休想蔓延开来，比从前更加的与世隔绝。既然指望精灵们多外出没可能，不如照顾好他们的家。
另一边伏拉梅则在锻炼魔力剑。
法杖生成一道蓝色光刃，在女孩不断挥舞下越来越锋芒毕露，简单有效的同时增幅肉体属性和魔法技巧。
“芙莉莲老师，我真有天赋成为肉体和魔法都擅长的战斗法师吗？”
“放心，只要你体格过关我有办法让你的魔力迅速增长。”
“这公平吗？”
“别想了，长生种和短命种，魔族和人类，天才和庸才这些差距更不公平，而且无法弥补，我让我的学生快速成长起来才算公平。”
闻言伏拉梅点了点头更加卖力的挥剑，即便最枯燥的基本功她也可以做到专注且坚持。
实际上她们从北风要塞重回森林这一路走得很慢，因为芙莉莲确实很有旅行作风，遇见沿途一切都要停下来观察。
结果又多了些采购的行李。
直至今日师徒两人总算抵达森林边缘顺便修缮。
“好了。”
银发少女停止了魔法并叮嘱“接下来由我带你进去，仔细观察一下周围吧，有不少基础的魔法说不定能启发你。”
她牵住伏拉梅的手迈入森林中，一转眼便消失不见连脚印都没留下。
打扫战场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最终继续工作，别轻易打扰这位，她能在精灵村已经算好消息了。
哗啦！
迎面而来一阵风让伏拉梅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结果发现一改茂密丛林模样而是一片开阔，古木林立，参天而起，树根上一些五颜六色的蘑菇比人高。
它们到底生长了多久才有今天规模？
而且她仔细观察发现辨别不清明确的方向，一种藏得很深的幻术在干涉。
“如你所见，我用了最低限度幻术改变了方位感，加上一些迷雾的遮挡让闯入者更容易迷路。其实术式很基础，主要是争取防御时间，前不久这里就发生了一场追逐战。”
“正因为基础反而不容易发现和抹除吧？老师似乎很擅长用多种一般魔法造成复杂的效果？这样也行吗？”
“只要你掌握得够多。”
“不过我听说一个人一生都掌握不到复数的高阶魔法……”
伏拉梅见识过不少所谓的人类大魔法使，在战场前线活跃不已，可惜各自有手段不足的短板，远远不像老师这样轻松写意百般变化。
“相信你的天赋，也相信我的教学能力，等到了精灵村我会帮你快速提升的。”
话音未落芙莉莲挥了挥手，雾霭散去，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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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八十九章未来的天才法师。
壮观！
当芙莉莲挥手令迷雾散开一刹那伏拉梅目睹巨树从面前一字排开延伸而去。
比想象中更辽阔，没了瘴气，迷雾干扰令森林全貌得以展现，苍翠色连接地平线，花香味扑鼻，远离城市的喧嚣多了一丝鸟语啼鸣。
除了一些爆炸痕迹外看不出战场氛围。
小时候家人对森林描述无非是有狼，有怪物之类，让孩子不敢乱跑，今天一看却充满瑰丽感。
此刻伏拉梅拎着行李包裹一身旅行装打扮，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家属外的人出行是来到这片神秘森林。
“这里竟然能用魔法笼罩？老师你用了多少魔力？”
“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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